“她還是不肯見你?”韓子安在陳曉琴家樓下看到了垂頭喪氣的曲雲澤,然後他擡頭看了一眼陳曉琴家所在的樓層,眼中流出無奈的眼神。
“哎,”曲雲澤無奈的嘆口氣,然後他看着韓子安說道:“一起喝一杯吧?”
韓子安看着曲雲澤的樣子,也不好拒絕。於是他點點頭,兩個就那樣看似互不順眼的男人竟然勾肩搭背的去了酒吧。這要是被曝光一定會讓不少人大跌眼鏡。
“姜氏的事情處理完了嗎?”韓子安舉起手中的玻璃瓶碰了碰曲雲澤的瓶子,然後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差不多了,反正你那邊一口咬死不延期、要賠償,我這邊放出風沒人敢替姜氏抵押擔保。明天應該就有法院的人去宣告他們破產了。”曲雲澤無精打采的說着,很顯然現在他根本不關注姜氏的死活。
或者說,在曲雲澤眼裡,姜氏已經是條死魚,蹦躂不起來了。現在真正讓他頭痛的是葉寧,那個女人是徹頭徹尾的開始躲着他了。就算見到也是視而不見,讓曲雲澤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
原本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可是當自己做完一切的時候、她卻龜縮進自己的殼裡,避而不見。這讓曲雲澤覺得自己很煩躁。
韓子安看着曲雲澤那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理論上他們兩個是情敵,前段時間還大打出手了的情敵。可是前幾天他們也一起聯手整倒一直給他們找麻煩的姜氏,現在更是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他們的關係還真是複雜。韓子安笑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曲雲澤看着韓子安的樣子,擡起眼皮問道:“你一個人瞎樂什麼?”
“我只是在想,前幾天我們還爭個你死我活,誰曾想今天竟然在一起喝酒。”韓子安靠在椅背上,似乎覺得整件事情太有趣了,一邊笑一邊搖頭。
曲雲澤聽了韓子安的話之後,也笑了起來。然後他舉起了酒瓶
,韓子安默契的也舉了起來。兩個人嘭的一聲將酒瓶碰在一起,然後仰頭就將瓶中酒喝了個乾淨。
“子安,我想跟你說件事。”曲雲澤喝完酒,人就趴到了桌子上,眼神中帶着點迷茫的無奈。
“我也有事跟你說。”韓子安對着曲雲澤點點頭說道:“你先說。”
“寧寧……”曲雲澤將那兩個字含在嘴裡,似乎是不捨得說出來一樣。然後他又開了一瓶酒,狠狠的喝了好幾口猜對韓子安說道:“就拜託你了。”
韓子安本來嘴角還帶着些微的笑意,但是聽到曲雲澤的話之後整個人就愣了。然後他伸出手就想摸曲雲澤的額頭:“你小子是發燒了還是喝醉了?沒喝就醉了?這酒量也太差了吧?”
曲雲澤聽着韓子安近乎自言自語的話,忍不住笑罵了一句,然後他側頭躲開了韓子安伸過來的手。
“不要發神經,我在很嚴肅的跟你說。”曲雲澤說着坐直了身體,似乎真的很嚴肅一樣。
“嚴肅?”韓子安說着點點頭:“看起來是很嚴肅,但是怎麼聽怎麼覺得你是不正常。”
“我很認真的,”曲雲澤說着喝了口酒,然後無奈的笑了:“如果我但有三分奈何,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韓子安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曲雲澤,怎麼覺得曲雲澤是不可能跟他說出這樣的話的。他寧可看到曲雲澤摔着酒瓶跟他說:“你離葉寧遠一點!”
曲雲澤苦笑的看着韓子安:“寧寧是不可能接受我了。我想這些年我確實傷了她太多,而你不同。你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愛護她,還幫她帶女兒,安安又那麼喜歡你,有你在她身邊我也很放心。”
“你就這麼把你愛的人拱手送人了?”韓子安說着眼睛微微的眯起來。
“不然我能怎麼樣?”曲雲澤大口大口喝着酒,臉上滿是無奈與哀傷:“她現
在是認定了當初那個承諾,生怕跟我多說一句話都會對安安有什麼壞處。
我不想看她那樣折磨自己了。既然她覺得我不是那個可以照顧她和安安的人選,那麼我退出,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如果是早段日子,韓子安聽到這段話一定會非常開心,但是現在他只從牙縫裡面擠出一句話:“曲雲澤,你小子有病吧!”
曲雲澤擡頭迷茫的看着韓子安,很明顯他不知道韓子安爲什麼會這樣罵他。
“她爲了你吃了那麼多苦,這麼多年來心心念唸的就只有你,現在你說讓出就讓出了?你當她是什麼?她是個人,不是個物品!你憑什麼讓!”韓子安惱怒的看着曲雲澤,原本斯文的臉變得猙獰了起來。
“你以爲我想嗎?”曲雲澤看着怒氣澎湃的韓子安,無奈的趴在了桌子上:“我也想將她帶在身邊,好生照顧,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她不肯給我這樣的機會,並且我想,你在她身邊比我合適。”
韓子安看着曲雲澤痛苦的樣子,心中也有了惻隱之心。其實他也真的很想趁虛而入,利用這個機會讓葉寧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他希望的是葉寧幸福、而不是被強迫的留在自己身邊。
“曲雲澤,你到底多愛她?”韓子安突然問了一句不找邊際的話。
“多愛?”曲雲澤有點最嚴朦朧的看着韓子安,然後他晃着腦袋想了想說道:“愛到可以爲她賠上整個曲氏行嗎?不對,就算沒了曲氏也不能沒有她,到底多愛呢?……”
曲雲澤一個人開始在哪裡嘀咕,後面的話韓子安已然聽不清楚。但是他卻知道了曲雲澤究竟多愛葉寧,這個男人爲了葉寧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吧?他睜着有了醉意的眼睛看着那個搖搖晃晃的人心裡有了自己的決定。
再給自己最後一個機會,如果葉寧認定的那個人是曲雲澤,那麼自己願意幫她打開心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