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郡主微微挑眉,揚起她漂亮的脣角,用眼睛的餘光稍稍打量了一下眼前畫黛,畫黛一席素色白紗,又怎麼能和昭容郡主一身華貴相比,畫黛站在她的面前,顯得十分。
昭容走上前,“本郡主以爲你被沈家那場大火給燒死了呢,原來還活的好好的。”
畫黛眸子中閃過那一日沖天的火光仿若還在眼前,屋子傾塌時的聲音就好似地獄的惡魔的嘲笑聲肆虐的在風中狂笑。
畫黛不由緊了緊手中的力道,而後冷冷的微揚了一下脣角,“多謝郡主還惦記着。”
只聽昭容郡主輕笑一聲,“還是王爺念舊啊,還將你這個罪臣的女兒留在這君王府給你白吃白住,若是被人知道了,王爺豈不是很麻煩。”頓了頓,只見昭容自顧自的輕笑一聲,“聽說你流產了?孩子沒保住?”
畫黛看了一眼昭容郡主,卻只是不與理睬。
孩子,可憐的孩子就這麼沒有了,想到這裡,畫黛的心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只見昭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笑了笑,“既然王爺把你留在了君王府裡,那本郡主身爲他的王妃也不好說什麼,況且本郡主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不過……”說着,只見昭容擡眸看着畫黛冷笑了一聲,“你最好認清楚現在自己的身份,看清楚這裡誰纔是真正女主人,你只要讓本郡主高興了,本郡主也是不會虧待你的,王府裡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沒什麼,反正吃的東西多的是,吃不完也最多給後院的那幾條狗吃而已。”說完,昭容鄙夷的睨了一眼畫黛,而後便輕笑着轉過身向外走去。
畫黛不是傻子,昭容郡主的言下之意是什麼她也是明白的。她不由的眯了眯眸子,眸中微微閃過的是一絲的冷冽,只是她不怒反笑,冷冷的笑意充滿了諷刺和鄙夷。
昭容聽到了笑聲,不由的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畫黛,“你笑什麼?”昭容其實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對於畫黛突然的冷笑,她自然是很在意。
畫黛看着昭容,脣角的弧度越加明顯,“我是在恭喜郡主如願以償成爲了君王妃,只不過……”畫黛深深得看了一眼昭容,“郡主可有想過,我的今天就是郡主的明天那。”
“你!”昭容聞言頓時惱怒,“你說什麼?你竟敢拿你與本郡主相提並論,你不看看你是誰,本郡主是誰,哼。”
畫黛聞言,輕笑一聲,“在楚君桓眼裡,你我都是一樣的!”工具,只是他達到目的的工具而已。
“胡說八道!”昭容衝着畫黛怒吼道。
“胡說?”畫黛看向昭容郡主,“那爲何郡主不自己去問問呢?”畫黛笑着頓了頓,看着昭容,故意的壓低了聲音,稍稍湊上前,“在他的眼中,你我只不過都是他整盤棋局上的棋子而已,只是如今不同的,我是棄子,而你,還尚且有用罷了。”
畫黛話音剛落下,昭容郡主便舉起了自己的手甩向畫黛。
只是似是畫黛太清楚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早早的在昭容郡主落下巴掌之際稍稍後退了一步,輕易的躲過了昭容的巴掌。
只是昭容因爲用力過大,身子一個沒站穩,整個人便趴在了桌子上,身子將桌子上的茶具都推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郡主!”一旁隨身伺候小紅見狀,不由驚呼道,一邊慌忙的扶起昭容,一邊指着畫黛怒吼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盡然對我們家郡主無禮!”
“來人,叫人把這個賤人拖出去給本郡主好好的教訓一下!”昭容氣急敗壞捂着自己撞到桌角的手臂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