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凡將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貝妍恩的公寓樓下,親自爲她解開了安全帶,輕柔的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回家以後早點休息,明天你可要漂漂亮亮的出席發佈會呢,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貝妍恩抿了抿脣,側目看着他,道:“一凡我想這件事應該還有別的解決辦法吧,比如讓對方來說明這件事呢。”
羅一凡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要再去求嶽祁勳嗎?”
“不是,我是想他一定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新聞,畢竟我們兩個可是仇人呢,他應該比誰都要着急,所以我們何必那麼緊張呢。”貝妍恩道。
“那你就當是我的私心好了,是我想要公開我們的婚訊,妍恩,其他的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只有這件事你可不可以也支持我一次。”羅一凡道。
定定的看了他一會,貝妍恩隨即低低的說道:“我明白了,那一切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羅一凡勾脣一笑,輕撫着她的長髮,“謝謝你對我的支持,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不如我送你到門口。”
她擺擺手,“不用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我看着你的車子走了再進去。”
羅一凡沒有異議的點點頭,隨後她緩步下車,隔着車窗兩個人又彼此看了一會,他才驅車離開。
貝妍恩並沒有馬上上樓而是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沉思着,突地,一束刺眼的車光打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識的舉起手擋在眼前,微眯着眼眸看去。
須臾,車光消失,隨即響起的是關車門的聲音,接着一道偉岸的身影漸行漸近的朝她走來。
“還真是感人的一幕啊,沒有想到你們的感情會這麼深。”戲謔的嗓音又她的頭頂響起。
貝妍恩輕眨了一下眼眸,聽到這熟悉的嗓音後,不禁驀地起身,循聲望去,當看到面前站着的人時,她的眸底不禁染上了一層冰冷,“你來這裡幹什麼,哦,這次你又帶了什麼人埋伏在這裡等偷拍,明天好上頭條呢。”
嶽祁勳蹙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哼笑道:“什麼意思,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裝的,今天的報紙相信你也看了,這些事情難道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嗎,現在想想你昨天的表現還真是蹊蹺,不過現在一切都說通了,原來你處心積慮的就是又給我設下一個陷阱,嶽祁勳一個人惡劣到你這種程度,也是一種本事啊。”
嶽祁勳眸光黝黯,沉聲道:“是誰告訴這些可笑的理論,羅一凡嗎?”
“你不要每一次都牽扯到別人,如果你是個男人就要敢作敢當,嶽祁勳虧我昨天還以爲你這個人雖然不是好人,但是至少爲了你愛的人可以赴湯蹈火,不過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彩萍會愛上你這種人我真是替她悲哀,不過你放心,這一次你整不到我的,明天我跟一凡就會宣佈我們即將結婚的消息,你的那些個謊言就會不攻自破了。”貝妍恩道。
聞言,嶽祁勳驀地抓起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跟前,緊緊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給我再說一遍,你們要怎麼樣?”
貝妍恩扭動着自己的手臂,憤憤的瞪着他,“你放手你,我說我要跟一凡結婚,怎麼樣啊?”
他伸出長臂扣住了她的腰際,定定的看着她,“你給我聽我了,明天的發佈會不許去,因爲我不允許。”
“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算老幾啊,你憑什麼不允許,你是我的誰啊。”
“就憑我是,總之,你跟羅一凡是不合適。”
“神經病,我跟他合不合適,難道要你來告訴我,你省省吧你,嶽祁勳,你現在馬上滾,我真的不想看到你。”
說着,她用力的推開他,掙脫出他的鉗制,頭也不回的走進公寓樓裡。
嶽祁勳一拳狠狠的砸在一旁的樹幹上,眸光深幽。
人們的關注點總是會隨着各式各樣事件的爆發而輕易的轉移,昨天還在街頭巷尾談論不絕的話題,今天就會因爲另一件事還再次孜孜不倦的討論着,昨天發生的什麼事情早就被忘的一乾二淨了。
今日一早,各大報紙,網站頭條都刊登着一則信息,就是羅氏的總裁羅一凡即將要結婚的勁爆消息,羅氏雖然也是排名前幾大的跨國企業,但是給予外界的印象一直都是神秘的,而此時掌舵企業的羅一凡身世也是衆說紛紜,有的人說他父母早逝,也有的人說他根本就不是羅家的孩子,而現如今羅家唯一一個或許能知道真相的他的叔叔羅家華也早就定居國外頤養天年不問世事了,真真假假恐怕也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不過對於一般人來說,這些事不是他們最關心的,對於身世之謎而遠不如對這次婚訊的事情感興趣,一早開始羅氏在鍋內分公司的大廳門口就圍了不少的記者,人人都等着拍到第一手的新聞,更甚者還有連線轉播車聽候在那裡。
灰色的高牆內,身穿暗色監獄服的候思綺定定的坐在那裡,雙眸黝黯。
這時,身穿警服的獄警走到她的面前站定,沉聲道:“1568號,有人要見你,跟我
去會面室。”
說着,候思綺隨即起身跟着獄警通過一道又一道的鐵門來到了會客室。
玻璃窗外的人緩緩轉過身來,看到他的臉,候思綺不禁眸光閃動,隨即走上前坐在那裡,哼笑道:“這是誰啊,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來到這裡看我這種人呢?”
嶽祁勳也坐在了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她,“只有你一個人?”
“朱琳達已經被送到了別處的獄所。”她道。
嶽祁勳沉吟了一會,道:“我爲當年的事情向你道歉,即使你有錯,我不該用那種方式來懲罰你。”
候思綺不禁哈哈大笑,“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確定你是那個嶽祁勳嗎,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你,居然來到這裡向我道歉,你是爲了貝妍恩,你當真那麼愛她,如果是,那麼當年你又爲什麼用同樣的一招來對付她呢?”
“我來就是要問你,你知不知道當初究竟是誰指使在那個地方安了攝像頭記錄那一切的,又是誰把那個視頻寄給了我,我相信你一定知道。”
“你現在知道那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儘管那個視頻的事情跟你無關,但是送到你手上以後,你也可以選擇不要公開,但是你並沒有,所以最終傷害貝妍恩的人還是你。”
“我知道自己有逃不了的干係,但是我也要知道操縱這一切人到底是誰?”
“你不是已經抓住那幾個人了,而我們不是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嗎,事情過了七年你都沒有追究,不,應該說當時你就沒有打算深究,不然你不會過了那麼久還來問這件事,怎麼,難道說你在傷害了她以後才發現,其實你根本早就愛上她,所以想來找出事實,好替自己平反嗎?”
“這些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只需要告訴我一切,那樣也許你不會在這裡呆一輩子。”
候思綺微微湊上前,定睛看着他,“你這麼在意,到底是爲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訴我實情,難道你都不擔心你父親一個人在外面是怎麼樣生活的嗎,他只有你一個女兒,你難道不想在他身邊照顧他嗎?”嶽祁勳道。
候思綺微微低垂着眼眸,沉思了一會,隨即擡眸道:“好,我會說出實情,可是我要當着貝妍恩的面說,就算懺悔也是跟她懺悔。”
聞言,嶽祁勳的脣邊淡淡的揚起一個弧度,“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但是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諾。“
候思綺淡淡的扯動脣角,“你放心,我一定會說的明明白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