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瑤脫口而出:“一百億,席水晶你以爲你值嗎?”
“我不知道自己值不值,但我想陸湛的身家,遠不止這個數吧!”水晶冷冷一笑,將眼前的支票輕輕地撕成碎片,扔向孟心瑤,“你以爲,我看中這些錢嗎?這個能買回爺爺的命嗎?能買回席家遭受的恥辱嗎?”
孟心瑤望着她變得冷酷的面孔,心裡一顫,她早知道水晶是裝的,但是面對這樣的水晶,她的心裡是有些恐懼的。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些,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曾紅杏出牆,陸湛不會趕盡殺絕。”她強自找着藉口。
水晶咀嚼着“紅杏出牆”幾個字,想起當日的決裂,他們本來只是一場感情的糾紛,但是他卻將他的憤怒牽扯到了席氏,一夕之間將她的一切都毀了。
都只爲了一個‘紅杏出牆’?
冷冷一笑,水晶揚了揚眉望着孟心瑤,“就算我愛的是秦沛又怎麼樣,陸湛照樣愛我!”
她這麼說,只是爲了刺激孟心瑤罷了,她心裡清楚地知道,她不愛秦沛,當初感覺的那份溫暖也只是小時候的延續罷了。
那份感動從來就不是愛情,她弄錯了,只是,她不想和任何人說。
即使有一天,她不得不在陸湛面前清醒,她也會讓他以爲她愛的是秦沛,這樣,他的心裡想必會更不好受吧!
水晶眯起眼,“是不是很爲陸湛不值?你可以去告訴他,看他相不相信你!”
孟心瑤被刺激了,她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會的,席水晶,你等着。”
水晶站着,忽然,她身形動了一下,一把卡住孟心瑤的喉嚨,將她的身子一直抵到牆壁邊上
孟心瑤被她這樣卡着,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說,東西在哪呢!”水晶的聲音輕柔而又邪氣。
孟心瑤心裡驚了一下,她抿着脣,“什麼東西。”
還在裝傻不是?
水晶騰出一隻手,開始在孟心瑤的身上緩緩摸着,一會摸出一個小東西出來,她將它扔在了地上——那是一支小型的錄音筆。
“我可以走了嗎?”孟心瑤閉了閉眼。
水晶側頭,冷哼了一句,“你當我是傻子嗎?”
將孟心瑤的衣服全數扯開,在內衣裡又找到一個,還有內褲裡,身上一共扔下四五個,又從包裡搜出了一兩個。
孟心瑤隨着她的動作,臉越發地蒼白了,她冷着聲音,“席水晶,你別太過份了。”
水晶一把鬆開她的身子,目光冰冷,“我沒有脫光你算是仁慈了。”
“不是想告訴陸湛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沒有瘋,也沒有失憶,更沒有懷孕,好,現在去告訴他吧!”水晶笑着說完,然後走到沙發前,將方纔沒有吃完的東西給吃完。
孟心瑤難堪地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目光中帶着淚水,“席水晶,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別想重新嫁給陸湛。”
水晶從食物中擡起頭,微微一笑,“我從來沒有想過再嫁給他,忘了告訴你,你只是一個棋子,最終我要逼死的,是陸湛!”
孟心瑤根本就不用她費心力。
“席水晶你真是可怕!”孟心瑤全身都惡寒起來,她知道自己不是水晶的對手,但是她不會放棄,她會等,等陸湛願意相信她的那一天。
水晶用完餐,優雅地拭了下脣,奉管家便如幽靈一般地出現,將東西收拾離開。
水晶沒有再看孟心瑤,她轉身往樓上走去。
孟心瑤含着不甘的淚花望着她的背影,水晶走得很緩慢,到了一半的時候忽然回過頭來,衝着孟心瑤嫣然一笑,“你說,如果陸湛知道你又來欺負我,他會怎麼對你?”
孟心瑤心裡震了一下,她氣急敗壞地說:“席水晶你別太過份了。”
水晶笑得恣意,“有嗎?我怎麼沒有覺得!”
她施施然消失在孟心瑤的目光裡。
孟心瑤一下子鬆下了身子,覺得累極了。
她走出大廳上了自己的車,好半天都沒有力氣發動車子。
而水晶則端着她的花茶站在陽臺上看着,脣角始終帶着微笑。
女人的戰爭從來不是誰厲害誰就能羸的,主要是看她們中間的那個男人心裡有誰,會護着誰。
而無疑的,她擁有了絕對的主動權,其實孟心瑤錯了,她這樣追着一個男人,必定是不會被珍惜的,原本她手裡擁有着陸湛想要的東西,可是她卻將事情弄得一團糟。
終將成爲她席水晶扳倒陸湛的一聲踏腳石罷了。
水晶喝了一口茶,覺得有些索然,便回到房間去了。
她需要休息,不說別的,昨晚確實折騰壞了她。
而折騰的另一個人陸湛坐在會議室裡,他手裡把玩着一支金筆,聽着高管們彙報企劃案,他的臉上表情淡淡的。
下面的高管們一個個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總裁的眼皮子下面,他們不敢有任何的鬆馳。
討論到了最後,陸湛吩咐助理將他的手提打開,然後冷峻地看着下面的高管們,“這是孟氏上個季度的財政表,我希望你們看了,能指出一些自己的看法出來。”
他示意助理打開文件。
助理小心地找到裡面的文件,打開連接到背投。
一會兒,一些奇怪的聲音響起來了,像是——臥室裡纔會出現的那種暖昧的喘息聲!
衆人只敢瞧了一眼,然後全體臉色都變得暗紅。
天哪!總裁,竟然有這種愛好!
這,這,這太勁爆了,那女人是在幫男人那個那個啊!
助理有些無措,他以爲自己點錯了,看了看電腦,沒有錯啊,是這個文件名,怎麼會這樣呢!
畫面和聲音持續了一分鐘,陸湛的臉色已然鐵青了,而年輕的助理還沒有膽子給關掉,全體人員就這麼欣賞了一分鐘。
“還不關了。”陸湛的聲音緊繃着,語氣很不好!
任誰有了這事都不會好的,助理嚥了下口水連忙去關,結果還沒有碰到手提——那個陸湛最新換的,也是最新款的手提又報廢了。
在場的人都縮了下脖子,這是總裁這個月第幾臺了?
不是被水潑到就是中毒,哎,總之都是和女人有關。
陸湛臉色鐵青着,想到水晶用它來看那些視頻,心裡一陣來火,正要發作之際,奉管家的電話打來了,說是孟心瑤又去鬧過了,現在夫人在哭,不肯下樓吃飯。
陸湛拉了拉領帶,然後瞪着在場的人,吐出兩個字,“出去!”
他需要冷靜一下,最近太多的事情都和水晶有關了,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她做的。
要知道這臺手提裡放着的是他最重要的文件,有些是機密,就是最信任的助理也未必能看得見的,所有失去的文件他都要親自處理。
上次被水潑到後,他就整整加了一個星期的班,當然也失去了一筆幾十億的生意。
這並沒有什麼,錢還可以掙,但是如果他將一顆定時炸彈放在枕邊,結果可想而知。
忽然想起孟心瑤的話,陸湛拿起外套,開車出去。
他並沒有回陸宅,更沒有去找孟心瑤,而是去了醫院。
他找到了給水晶做手術的醫生也就是寧康,陸湛坐在寧康的辦公桌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百萬的支票推了過去。
“寧醫生,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他開門見山地說。
寧康從病歷中擡起頭,微微一笑,“陸先生有話直接問,至於錢,我們是有規定的。”
陸湛沒有理會,他的眼緊緊地盯着寧康,一字一頓地問:“席水晶究竟有沒有懷孕?”
寧康冷笑一聲,“她的孩子不是流了嗎?怎麼,是陸先生不想負責還是怎麼的?現在問這個不是太遲了嗎?”
他的表情很不好,沒有因爲陸湛特殊的身份而多加掐媚。
他看着他的眼,很不客氣地說:“如果是爲了您前夫人的身體,我會盡一個醫生的本職,如果爲了什麼恩怨,那麼我恕不奉陪了。”
說着,他站了起來,徑自向病房走去。
他清瘦的身材穿上白袍自然是十分有吸引力的,陸湛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中有着深思。
他沒有逗留,便驅車回到了家。
水晶坐在樓上的牀上,小聲地哭着。
他走進去,脫了外套,輕聲哄着,“怎麼又哭了。”
水晶回過身子,望着他,忽然就撲了上來,“陸湛,我好怕!”
她的身子伏在他的懷裡輕輕地抖着。
陸湛拍着她的肩,安慰着,“不怕,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我讓人不許她進來好不好!”
水晶柔順地點點頭。
陸湛的眼裡卻閃過異色。
晚餐時,奉管家意外地拿了一瓶紅酒過來,水晶淺淺地笑着,“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陸湛神秘一笑,“今天有些興致而已。”
他將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上了烈酒,而她的則是紅酒。
對她,不需要太烈的酒,只要兩杯紅酒她必醉。
“天也有些涼了,喝些紅酒對身體也好!”他端着杯子,向她舉起來。
水晶臉色有些緋紅,也端着杯子,輕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
他倒是不逼她,只是一邊說着今天上班的事情,主要也是手提壞了的事情,水晶的小嘴張得很大,臉色通紅着。
“都是我不好!”她垂着頭,一臉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