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草坪,站滿了黑衣警衛,“十七少!”齊刷刷地一聲,男人們紛紛低頭,恭敬十足。
上官非池站在皇者屍體前,臉色陰沉,只圍着一條雪白的浴巾,因爲經常鍛鍊的緣故,身體肌肉結實,寬肩窄臀,充滿了男人的陽剛和性感。不過,他的眼睛如同燒紅了的火,在夜色中也能迸發出憤怒的火焰。
“給我查!”上官非池丟下一句話,轉身走進客廳。
警衛慌忙遞過來一件襯衫,他回眸怒喝:“滾!”嚇得那警衛再也不敢靠近一步。
十分鐘後,“十七少,這是從皇者腦中取出的子彈。”
侍衛長打開投影儀,電視畫面中出現一顆精雕細刻的子彈。
“這是從十四少腦中取出的子彈。”電視畫面一閃,兩張照片並排放置。兩顆子彈沒有共同之處。
上官非池凝眉思索,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侍衛長丁羽道;“去我書房,左邊第二個抽屜裡面有一顆子彈,拿過來。”
丁羽應聲而去,片刻便回,“十七少,這顆子彈竟然和皇者腦中的子彈一模一樣,莫非,十七少已經知道謀殺皇者的人?”
上官非池接過子彈,再對比屏幕上皇者腦中取出的那顆,手指緊緊攥成一團,手背青筋突起,怒喝:“把那個女人拽下來!”
鬱可燃曾經用裝着這顆子彈的***對準他的太陽穴,沒想到,她竟敢如法炮製,殺害他的皇者!
鬱可燃很快被叫下樓。
她死也想不到,在這個男人心中,一條狗的命都比她重要。
看到上官非池吃人的目光,鬱可燃挺了挺脊樑,“十七少,你找我?”
上官非池如同帝王,高高在上,斜睨着她:“過來。”
周圍的警衛一個個噤若寒蟬,而傭人們早躲到甬道里不敢出聲,鬱可燃視線一掃,便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走過去,還沒走到他身邊,他長臂一伸,一股大力襲來,鬱可燃膝蓋一彎,一下子跪在地毯上,而頭則撞到了他的膝蓋。
一個天旋地轉,痛的她齜牙咧嘴。
“疼麼?”男人的嗓音如同魔音,有着一股膽戰心驚的壓迫感。
“還好,還好。”鬱可燃揉了揉額頭,想站起來,沒想到男人一個大力,壓住她的脖頸,逼得她不得不保持跪着的姿勢。
“十七少,你……”
“皇者死了。我知道是你乾的。”一字一字,冰冷如冰,尖利如劍,而他的五官面無表情。
短暫的一瞬,鬱可燃便想到了怎麼辦:“是我乾的,因爲,因爲我偷了千年翡翠,而皇者會暴露這件事。”
“那玩意兒不是送你了麼?!你至於殺了皇者麼?”上官非池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解釋,“就是一千個千年翡翠,也抵不了皇者的一根毛髮。”
沒想到這男人愛狗愛到癡狂!鬱可燃真是大開眼界了。
“對不起。”老老實實地認錯。事已至此,他總不可能讓她人命抵狗命吧。
“我他媽真想一槍崩死你!”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長腿一伸,一腳踹上鬱可燃的肩頭。
發出一聲悶哼,鬱可燃摔倒在地,仰頭,嚇得一下子尖叫起來。
她的臉正對着皇者的狗頭。牠正趴在地上,死不瞑目地睜着一雙狗眼。雖然這是一條狗,可是終究是一條生命。鬱可燃心底還是有些做賊心虛和內疚的。撇過頭,再不敢看皇者。
這條狗和上官非池到底有着怎樣的關係?他對牠,倒像是剛死了小情人似的。
頭頂,男人慢慢踱步過來:“我要你披麻戴孝,在狗舍爲皇者守喪七日。”
什麼?
鬱可燃難以置信,不過是一條狗,竟讓她像女兒伺候老子一樣,披麻戴孝?
還要守喪七日?
還要住在狗舍?
尼瑪!!鬱可燃怒了!
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還未支起身子,便有兩個警衛拉住她的胳膊:“鬱xiaojie,請跟我們走吧。”這是要把她押到狗舍?
“等等,”上官非池忽然出聲,警衛們不再拉扯鬱可燃。上官非池淡淡睇着她:“你偷千年翡翠,打算送給誰?”
鬱可燃地垂下眼簾,心想自己恐怕要在狗舍住幾日了。
即使他今後還要她,恐怕取得他的歡心和信任比登天還難。
事已至此,舔着臉討他歡心恐怕會被他更加鄙夷。
唐,我無法取得這個男人的信任!對不起!
既然如此,我便開始設法追求自己的自由了!
“你想什麼呢!耳朵聾了?!回答!”上官非池不悅怒喝,這個女人時常一副思索的表情,看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他真的很討厭這種看不透的感覺,忽然生出一股邪火。
“十七少還記得唐北臣麼?”鬱可燃臉上劃過一抹慘然:“我是他的女人,自然想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他,包括千年翡翠。十七少既然不喜歡我,就讓我回到他身邊去吧。我會感激不盡。”
話畢,鬱可燃甩開警衛的手,轉身走向門外。“不要押着我,我自己有腿,自己可以走!”
身後,上官非池的神情劃過一抹陰沉。
好,真是好的很!
唐北臣,你用過的女人,倒包裝成***送給我!
她的身和心,竟然已經全部都給了你!怪不得他一碰她,就暈厥。原來心底有着深愛的那人。那個男人竟然就是你唐北臣!
我用三億軍火交易換來的,是一個實打實的二手貨!
本少爺豈是那麼容易忽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