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杜若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其實從小別人都說她眼睛漂亮。難道她的眼睛像別的女人?
難道,她的眼睛像他心愛的女人?
她是知道凰北玥的情史的。只知道當年他極爲寵愛一個叫做餘姜的女子。可是那個女人卻死了。
她的眼睛和餘姜很像麼?
心裡,忽然有些難過。
不過既然他看上她的眼睛,那也是她的資本。
她不能奢求這個男人愛她,只要對她和她的家族好就夠了。
“那你可以親親我的眼睛麼?”柔弱地吐氣如蘭,將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胸膛和緊繃的肌肉。杜若函第一次接觸這樣充滿魅力的男性身體,身體不由地一陣戰慄。
而男人始終沉默地抱着她,並沒有因爲她青澀的反應而墮入浴火。
他微微蹙眉,眼簾低垂,目光深情地落在她的眼睛上。那一瞬間,杜若函以爲他正在細細地品鑑她的美麗。
她臉色一紅,然而下一刻卻發現男人的眼底一片荒蕪,原來,他雖然看着她,腦中卻不知道在想別的什麼,思緒卻似乎飄到了別處。
“北玥哥……”一聲柔柔的呼喚把凰北玥的思緒喚回來。
他把視線重新放在他的二婚妻子身上。杜若函柔柔道:“你在想什麼呢?都幾點了?我們是不是該休息了?”話畢,她伸手解開他睡衣的腰帶,“我第一次做這個,有什麼不懂的,你一定要教我?”
“你是***?”他妻子必須是***,這是父親幫他選的老婆,自然是嚴格篩選過的。
可是,對於這樣一個二十歲的青春貌美的女孩,他卻怎麼都提不起興致。
其實,他已經禁慾很多年了。
她的小手已經把他的睡衣拉開,她也穿着絲質的長裙,此刻絲質布料摩挲着他的胸膛,纖細的身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他身上蹭了蹭。
終究是一個正當盛年的男人,凰北玥的呼吸被她折磨地粗重了起來。
而一重更加悲哀的情緒忽然侵襲了他的心。
他的確是個正常的男人,可是多少年過去了,他爲了心中的她而堅持潔身自好。
他很少跟女人胡來。
可是他堅持下來的結果卻是他失去了她。
都說女人最薄情!他卻偏偏貪愛她那一個冷笑,一個薄嗔,一句北玥哥。
杜若函青澀的身體讓他想到第一次得到鬱可燃的那天,那似乎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從此之後,他從來沒有真正地得到過她。
想到動情處,他忽然覺得絕望,一把將身邊的女人抱起,扔在牀上。
杜若函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被撩撥了起來,看來媽媽教她的都沒錯呢。
她現在只想儘快懷孕,這樣就能牢牢霸佔這個男人的心了。
他是個很喜歡小孩的人。他對他兒子好的不得了。
如果她也給他生一個孩子,他一定也會疼愛她的孩子的。
他脫了彼此的衣服,覆在了她身上。她躺在他身下,鼻子恰好抵住了他的肩膀,她呼吸的灼熱噴在他肩膀的肌膚上,他身體立刻灼熱起來。
本來就是個正常的男人,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他本就不該限制自己。
杜若函伸出鮮紅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胸膛。
“嗯……”男人悶哼了一聲。被這種簡單的巧合撩撥的全身灼熱。他的目光全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尖:“小妖精,你在牀上都是這麼熱情的麼?”
杜若函吃驚了,然後心底生出一絲羞澀,一絲狂喜。這個平日冷漠的男人竟然說出了一些調情的話。那就是說,剛纔她的小動作湊效了麼?
他的身體修長勻稱,重量一下子壓在她身上,她忽然有些喘不氣來,不由微微張開了櫻桃小口,沒想到卻被男人灼熱的脣完全覆住。
“啊……”杜若函這下徹底淪陷了。
男人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身體上游走。
……
一番翻雲覆雨,她的丈夫還是很厲害的,一夜要了她很多次。她稚嫩的身體經受了這麼多的衝擊,自然是累的快要垮掉。
凰北玥毫不留情地起了身,穿上睡袍準備出去。
怎麼,他剛和她那個,就要走了麼?
杜若函忍住渾身劇痛,下意識便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要走,今晚能再多陪我一會兒麼?”她臉色飛起一朵紅花,羞澀地厲害。
然後凰北玥回頭睇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意味難明。可是她只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寒意。
連撒嬌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她一哆嗦,便不敢再拉他。
……
凰北玥走出門,卻看到一個小蘿蔔頭正站在門外。
看到爸爸出來,小夜很淡定:“爹地,你終於和我媽媽之外的人搞上了嗎?”
凰北玥眉頭微皺:“誰教你這些不三不四的語言,是蒲生阡陌麼?把他給我叫來,我罰他去面壁。”
“爹地,你總是說蒲生阡陌沒有教好我,但是你也不是個好爸爸啊。你竟然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宮。”小夜翻了個白眼:“爸爸壞壞!”
這下凰北玥有些好笑了,“你站在門外偷看,竟然還賴我?”一把抱起兒子:“都這麼晚了,怎麼不睡覺?”
“爸爸,我想看看新媽媽長什麼樣子?她年齡不大啊,根本沒辦法照顧我的。”小夜搖搖頭,眼睛裡都是遺憾。
“可是你的親媽媽根本不愛你,她是不會照顧你的。有一個媽就不錯了,還想來幾個?”這話說的過分了。
果然,聽了他的話,小夜眼睛裡立刻溢滿了淚。緊接着飆出一聲大哭:“……嗚嗚,我不要新媽媽,我要親媽媽。爸爸你去把我媽媽找回來!!”
凰北玥被孩子吵得心裡更是難受,扔下小夜,便大步離開。
可是小夜依舊不依不撓,用頭頂着凰北玥的腰,大哭:“嗚嗚,不要新媽媽,就要親媽媽……爸爸你去把媽媽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