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燃走出酒店,倚在牆壁旁休息了一會兒,起身到自己房間去。房間門口,一個女人斜斜靠着牆站立。
杜鵑兒側目看着鬱可燃,輕輕道:“剛纔收到大少的命令,將錄像帶交給上官非池。”
鬱可燃心中一緊,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在知道你殺死紙鳶的時候,我有多恨你啊。可是現在,只要你跟上官非池斷乾淨,我就原諒你。”杜鵑兒繼續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跟他斷乾淨?”鬱可燃面無表情:“今天我攔着你刺殺他,是我救他一命,從此我跟他分屬兩個陣營。他若恨我,我無所謂。我的心一直都在唐家。”
“好,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杜鵑點點頭。
“不過,”杜鵑與鬱可燃擦肩而過的瞬間,忽然低聲喃喃道:“但願大少跟你結婚,對你也是真心的。”
“杜鵑兒,你說什麼?”鬱可燃拉住杜鵑兒,她剛纔喃喃自語什麼啊?難道唐北臣跟她結婚,還真的懷有不好的目的?
杜鵑兒欲言又止,不過她咬了咬牙道:“這場婚約是老夫人的命令,聽說跟岡薩雷斯家族有關係。具體原因是什麼,我真不知道了。”
窗外的秋色已經很濃了。
鬱可燃做了一個夢,睡夢裡自己在一列不知道開往哪的火車上,窗戶打開,到處都是飛舞的天鵝。而整個車廂只有她一個人。
她奮力呼喊,可是沒有人答應她。
有個飄渺的聲音在她耳邊呼喚:“去找加藤工信……”
加藤工信是誰?這是不是預示着什麼?
鬱可燃不信周公解夢,可是此刻卻想找個人爲自己解釋夢境。
鬱可燃挑了件厚大衣,裹着身體走出門去。
來到一間酒吧,懶懶地坐下。
她討厭自己總是被人掌控,可是又沒有勇氣離開唐家。
自己,怎麼會這樣軟弱呢?
忽然,幾個喝醉了的男人向她搖搖晃晃走來。
“小姐,有沒有興趣喝一杯?”其中一個男人醉醺醺地問道,這個女人冷淡慵懶,不過皮膚就像是太陽潤澤下的白玉,具有極大的魅惑,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能多看一眼這樣的美女,也是一種享受啊。
醉漢吐出的酒氣薰得鬱可燃直皺眉。對他們看都不看一下,冷冷道:“滾開!”
雖然喝醉了,幾個男人也明白了鬱可燃的意思。
爲首的一個男人立刻惱羞成怒,“不給面子啊!女人!你知道我是誰?”
鬱可燃扭過頭,以審視螞蟻的表情看着他,“我需要知道麼?”
“靠!不識擡舉。”男人想表現的紳士點,可是這個女人也太不給面子了,不由爆出了粗口。
誰想女人只是低垂着頭,對發怒的男人視而不見,一手推開男人的胸膛,“讓開。”
男人不讓,想來個硬的,伸手抓住女人的肩頭,沒想到女人一腳便踢中他的下身。
“啊!!!”男人痛叫。女人則面無表情地,以極爲瀟灑的動作,一腳踢飛他,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