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貌,令人垂涎;有錢,令人追捧;有權,令人欽慕。
兼之二者,讓人求之若渴。
三者兼之,怎不令人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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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去M國的飛機,她想,這還是她第一次做飛機呢,所謂暈機的感覺,她倒是沒有,精神很振奮,大概是因爲心情又緊張又害怕又興奮的緣故吧!
讓帥子從監獄裡出來的條件,就是協助國安部做一件事情。
她一直以爲這所謂的間諜什麼的,一輩子都不會跟她搭勾,可是如今,她卻確確實實地給撞上了,並且,自己還有成爲間諜的趨勢!
事實上,如此秘密的任務,交給她,她着實不解。她相信,以自己的身手,和自己有限的智力,真的是太過平庸了,他們把這件事交給她,真的是太看得起她了。只是,之所以叫做秘密任務,那就是說,不該知道的,永遠也別想知道,只要乖乖地按照吩咐去完成任務就好。
她的使命,就是按照計劃,把此次邀請冷陽到M國去的金議員的小兒子偷出來就行。
金議員,原本是M國獨霸一方的黑社會老大,最近幾年突然對從政感了興趣,忙着漂白,今年更甚至參加了所在市的市長選舉,勢頭火熱,很有可能會拿下。相信等他拿下了市長那個位置,對他的勢力發展更是如虎添翼。
當然,他去競選市長,他下面的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就需要人接手,而那個接手的人,就是他的大兒子——金斯澤。
金斯澤,金議員前妻所生之子,據說此人精明能幹,能力似乎不下於他的父親,但是,他對現任的金議員妻子非常感冒,嚴重的說,可能視她爲眼中釘。
而事情之所以要牽扯到國安部,就是因爲金議員現任的妻子身份的特殊。
楊白珍,亞裔,中國籍,現任金議員的妻子,膝下有一子,叫金斯瑞,多年來,一直作爲國安部的出色間諜,潛伏在金議員的身邊,爲國安部提供大量的資料來源,便於掌握M國的國家動態。
金議員要把勢力轉交給兒子接手,情況對被他視爲眼中釘的楊白珍十分的不利。出於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那份愛,楊白珍向國安部求助,務必要在金議員將勢力正式轉交給大兒子金斯澤之前,把他兒子弄出M國。因爲,她唯恐金斯澤會對她兒子下手!
據估計,金議員似乎是打算在一個月之後他的生日宴宣稱金盆洗手的同時,把他的權力交出去。
時間緊迫,楊白珍和她兒子的性命危在旦夕,國安部應下,找上了葉露。
楊白珍宣稱,她當上間諜,早就知道自己有橫死的一天,只是無論如何、不論花什麼代價,必須要把她的兒子成功地救出去。
這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葉露是如此想的,當時接受這個條件,帥子佔很大部分的原因,而那濃濃的母愛,估計也在一定程度影響了她吧!
她一定傾盡她全力去完成這件事的。
只是——
她微微一嘆,事情似乎蠻簡單的,只要她按照計劃就行了,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當中隨時橫出來的事情,都可能將計劃阻撓,而計劃的最後結果……
只怕,她會首當其衝,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能離開!
偷偷得瞄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冷陽,俊美的側臉,冰冷的宛如機器人,專注的眼神,聚精會神地注視着放在腿上的文件,即使在旅途中,他都冷漠的像個工作狂!
輕嘆一聲!
她笑了笑,算了!
原本就沒打算指望他來着,況且——
他一早就很冷酷地表示了拒絕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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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金議員對於冷陽的到來,非常的重視,親自協同夫人楊白珍來機場接機。
這是一個精明高大的中年人,四十多歲的年紀,卻沒有絲毫的老態,從那張一絲不苟的臉龐上,她只看到了熊熊的鬥志,還有不怒而威的氣勢。鬢染的白霜,只是讓他看上去更顯得帥氣、睿智。暗沉的眼睛,沒有年輕人的犀利,確有經過了大風大浪之後纔能有的內斂、沉着,在無聲之中,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細細打量,自有自的看法,在他人鬆懈的時候,他會宛如精明的老獵人一般,毫不客氣的開槍對獵物下手!
果然是獨霸一方的黑社會大佬啊!她在心裡給自己提了醒,絕對不可以麻痹大意。獅子即使是睡着了,那也只是一隻獅子,更何況,這獅子根本沒睡着,只是藉着瞌睡的假象迷惑別人罷了。
“這就是冷夫人吧,真是美麗,讓我想起了東方的茉莉花。”跟冷陽打過照顧,金議員輕輕地執起了葉露的手,在手背輕輕落上了一吻,讚美之詞,溢於言表。
葉露英語水平還算可以,慢一點的會話,她能聽懂個七分八分,但是速度一快,她聽起來有些費勁,聽金議員的話,大抵是在讚美她漂亮來着,她微微頷首,輕笑:“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金議員笑着擁過站在自己身邊的夫人,“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夫人楊白珍,也是中國人,相信你們會相處的很愉快的。”
楊白珍,也就是金夫人,很美,美的不止是她的臉,也是她身上的那份氣質,溫柔中,散發淡淡的堅毅,既有一個母親的溫柔,也不失現代獨立女性的堅強,能夠成爲黑社會老大的妻子,在第一任妻子病逝之後,讓金議員不顧衆人反對,以雷霆之勢娶了她,這樣的女人,除了美貌之外,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況且,身爲一個國家的間諜,各方面必定非常的優秀的。
“你好!”帶着濃濃地欽佩,葉露伸出了手。
楊白珍淡笑着,淺淺的梨渦在嘴角閃現,看着宛如少女一般,更顯得美麗動人。兩種迥異的風格——少婦的雍容華貴,少女的甜美純淨,同時都出現在了她的身上,也難怪她會令男人癲狂,葉露看着,都覺得有些心動呢!
金夫人伸手,跟葉露相握:“幾天前聽金說要來一箇中國女子,我心裡可真高興,你要知道,在這裡,碰到一個可以跟自己說說話的本國人,是很不容易的。今天見了你,感覺可真親切,我簡直太高興了。”
楊白珍說的是中國話,先不說她那溫柔的宛如春風拂面的語調,單是在這個金髮碧眼的國度,見到一個跟自己相同膚色的人,就夠葉露感到親切的。
葉露由衷地笑了起來:“我也是,見到你,我也很高興。”
金議員在一旁哈哈大笑,看着兩人交握的雙手,站在一起的側影,美麗的彷彿並蒂花一般。他拍了拍冷陽的肩膀:“冷哥,看來尊夫人跟珍一見如故呢!”
就連他一個黑社會大佬,都尊稱冷陽爲一聲冷哥,足可以看得出他對冷陽的尊重和敬畏。
冷陽淡漠的眼珠子微微一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只是,在他調轉視線之前,那特意在葉露身上逗留的目光,竟然讓葉露寒了寒,有種被看透的感覺。那種如針刺在背的感覺,讓她莫名地有了心虛,好似自己將要進行什麼,已經被他給窺探到了一般。
還好,金議員介紹他兒子跟他認識,他才調轉了視線。
金斯澤,一個模樣俊美的金髮帥哥,湛藍的眼睛,宛如海一般的蔚藍,高挑的身材,俊逸的身形,冷漠而孤高的臉龐,西方人獨有的高鼻樑、深面孔,配合一襲深藍色的西裝,令他看上去就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
如果,這個王子不用那種過分明亮的眼睛看她,她想她會爲他的外形而傾倒,自然,這只是純屬的欣賞,談不上什麼心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金斯澤在看向她的時候,湛藍的眼中,猛然竄過亮光,那個樣子,宛如平靜的海面突然捲起浪濤一般,那瞬間洶涌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地躲了躲!
“你好,冷夫人!”他的聲音很磁性,很動聽,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宛如被唱着一般。她終於深刻的體會到,爲什麼那些中世紀的吟遊詩人會那麼的受貴族的歡迎,如果那些吟遊詩人都有像他一般優美動聽的聲音,那麼,如果她是貴族,她也一定不會吝惜地請他爲她吟唱一曲。
執起了她的手,金斯澤緩緩低下頭,在上面印上了一個炙熱的吻,她輕輕地顫抖了一下,而他已經優雅地放開了她。
她略帶僵硬地收回了手,總覺得……剛纔在他禮貌地吻她手的時候,好像……好像用舌頭舔了一下她!
是……是錯覺吧?!
“能在今天碰見這樣美麗的夫人,我覺得萬分的榮幸!”熾熱的目光緊緊地鎖着她,蜜一般的稱讚,自然地從金斯澤的嘴角流竄而出,不令人反感,只會讓人覺得死死的竊喜,因爲,說出這樣的讚美的話來的,可是一位異常英俊的男子!
不可自抑的,她的臉蛋微微紅了一些,儘管知道自己長得並不是很美,但是被他這樣的讚美,還是很高興。略微羞澀的斂眸,報以羞澀的一笑,卻不知道,這份溫婉羞澀的東方美,讓金斯澤眼中的光芒驀然狂熱了一下。
“上車吧!”金議員招呼,率先邁了一步。
冷陽趁勢伸手,攬住了她的細腰,輕柔的動作,卻是親密無間的證明。她訝異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止,而且還是在人前,不好意思那是肯定的。擡眸,卻看見他正看着金斯澤,單是看着側臉,就覺得他異常的冷漠,還帶了幾分寒氣,薄薄的薄脣,鋒利的宛如劍刃,似乎一動脣,就要刀光劍影一般。
疑惑他爲何出現這樣的神情,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卻看見了獨身而立的金斯澤,微翹嘴角,臉上放蕩不羈的笑容,倒好像是在跟人較真一般。一身的狂傲之氣,在她看向他的那一刻,似乎突然膨脹了!
冷陽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金斯澤,似乎在此刻,他才正正經經地把他這個人給看在眼裡。
稱斤論兩的眼神,宛如他是待價而沽的貨物,這樣的眼神,讓金斯澤略微反感的皺了皺眉。如此輕微的變化,卻讓冷陽微勾了一下脣角,淺笑宛如白駒過隙,瞬間淹沒,而那淡淡一現,更宛如惡魔的冷笑,不屑一顧,嗤笑對手太過不堪一擊!
金斯澤狂!
但是冷陽更狂!
淡漠的最後掃了他一眼,攬住懵懂疑惑的葉露,邁步跟上金議員,在他身後從容不迫地走着,宛如是被大臣引領着的君王。
金斯澤止了笑,冷陽那略微輕鄙的眼神,讓他生了淡淡怒火的同時,更是揚起了熊熊的鬥志,然後,放蕩不羈的笑容,再一度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這——也是一個強勢的男人,慣於站立高頂,一山不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