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 愛你在心 一家三口
安安在一旁大口啃着蘋果,看到父母這個樣子,只是想開心地想笑。
對於父親和母親的一切,安安都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小小的內心裡,只覺得父親和母親如此相愛,對自己也是疼愛有加,這樣的家庭,讓她十分知足。
她從小就十分渴望有父親在,能夠享受到父愛。在心裡,她一直都幻想着父親的模樣,但是那模樣是非常模糊的,完全沒有清晰的樣子,一直都是模糊的剪影。
之前認識莫允夜,莫允夜參加過她在幼兒園的活動,救過她,自稱是她的父親。
安安心裡父親的樣子,才逐漸清晰起來——父親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莫允夜的樣子。
後來母親嫁給父親,在安安看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是分開多年的父母,重新走到一起的感覺。
內心深處,她對若月和莫允夜的這件事情,是完全贊同的。
若月所有的那些擔心,擔心安安不適應莫家的情況,擔心自己和莫允夜太過親近讓安安產生不適,擔心自己和莫允夜再生孩子讓安安難以接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若月基於母親愛孩子的心理,想得太多了。
這一切的一切,在安安看來,都毫無問題,對於她來說,父母在一起,就是會恩愛的,她在電視裡看到過的。
父母感情好,家庭纔會和諧,她在後友的家裡也看到過的。
看到過別人的父親親吻母親,看到過別人的父母手牽手一起去買菜,逛街。
對於有一個小地弟和小妹妹這件事情,她是十分期盼的。
若月的那些擔心,在安安這裡,完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不過若月因爲這些事情都沒有跟安安直接溝通過,作爲母親,她也覺得有些事情,尤其是家庭問題,要對安安更多一維護,卻不知道,安安早就將整個莫家當做了自己的家,將莫允夜當做了親生父親。
若月想等到安安再大一,再跟安安好好的溝通這件事情,可是安安內心裡,早就消化了這個事實。
若月正害羞低頭,聽到安安一邊笑一邊啃着蘋果,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站起來走到安安身邊,抱起她說道:“安安,媽媽帶你去洗個臉。”
莫允夜站起來說道:“我陪你們去吧。也許林子裡,還有其他的危險。”
若月一想到偌大的林子裡荒無人煙,確實讓人瘮的慌,頭答應了。
莫允夜將兔子翻轉了一下烤着,帶着若月和安安到了河邊。
這個季節氣溫正高,雖然是在林子裡,不過太陽升起來,還是讓人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意。
若月帶着安安在河水裡,幫她洗了臉,擦洗了一下手腳,她自己也簡單地洗了一下,感覺到一陣陣的舒服和涼意。
洗完之後,才由莫允夜陪着回去。
烤兔已經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香味,撲鼻而來。
莫允夜先將兔腿撕開安安和若月,自己才撕開其他地方的肉吃起來。
餓極了的若月,真是吃什麼都香。
尤其是烤豌着野果,別有一番風味。她從到這裡之後,就沒有怎麼吃過東西,昨晚上找到的魚,自己也沒有捨得吃,緊着給安安和莫允夜吃。
現在纔敢真正的無顧忌地吃東西,莫允夜見她吃得香甜,又給她撕了一個兔腿。
若月擦了擦嘴,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把好吃的部分都佔了,接過來,卻又反手遞給莫允夜:“夜少,你受傷了,身體正需要營養,你也多吃吧。”
“我這還有。你和安安身體弱,纔要多吃。”莫允夜還是重新遞給了若月。
若月不接,莫允夜不由分說地塞進了她的手心:“多吃,餓着了,我會心疼的。”
他說着話的時候,很自然,一矯揉造作都沒有,反倒聽得若月有些臉紅。
莫允夜將最後一個兔腿撕下來,卻又遞給了安安。
若月小口地吃着兔肉,想起安安父親那件事情。
她把東西都給蘇薇幫忙去查了,蘇薇當時說需要三天的時間,琢磨着日子,應該快近了。
可惜她現在在這裡,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其實若月內心深處,看到莫允夜屢次不顧生命危險去救安安,也知道不管是對於她自己也好,對於莫允夜也好,抑或是對於安安也好,那份結果證明,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莫允夜和安安在事實上,確定下來的父女關係,已經遠遠勝過了一切。
尤其是經歷過這一番驚心動魄,若月知道,一家三口的心早就更近了一層,血緣什麼的,完全已經不重要了。
若月吃着東西,忽然擡頭問道:“夜少,這次帶走安安的,到底是什麼人?是言家的人嗎,還是陳董事?”
“都不是。到底是誰,我現在也不敢確定。”莫允夜迴應道,他現在也還暫時沒有確定那羣人的身份,那些人的身份有奇怪,但是他因爲體力消耗得太多,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確認那些人的身份。
他最初想過最多的,那些人會不會安安的父親,因爲想要爭奪什麼,所以來找安安。
但是那個中年男子說的話,卻又並非很像。
這個可能性,莫允夜覺得不大。
他看着若月:“若月,我想知道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情?”若月扭頭認真地看着他。
莫允夜本來想問安安父親的事情,但是觸到若月澄澈的眸光之時,他又覺得有些問不出口。
因爲他知道,當初那個男人拋開若月和安安離開,在若月的心底深處,肯定還有一道傷痕存在。
現在他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證明這件事情和安安的父親有關係。
都到這個地步了,去撕若月的傷疤,沒有必要。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若月和安安的安全,到時候回到家,他根據這次事情的線索,再來查證到底是誰策劃了這次綁架了安安的事件。
現在,就沒有必要了。
莫允夜看着若月,伸手拉過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若月,別再離開我了。”
“嗯。”若月輕輕地低頭應道。她看他認真的神情,還以爲他要問什麼大事呢。
“那天我沒有帶着你一起……心裡真的很後悔。你還在怪我嗎?”莫允夜問道。
若月擡起眼眸來,看着他,搖搖頭:“早就沒有怪你了……我知道,帶着我一起,這次完全不一定能把安安帶回來。我幫不了你什麼忙,反倒會給你添亂。”
這次莫允夜帶回安安的事情,安安昨晚上說了一些,若月完全能夠猜測到其中的艱辛險阻。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想跟着莫允夜一起去找安安,是不明智的決定。
只是當時安安不見了,她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顧不上那麼多,才慌張地想跟着莫允夜一起去。
清醒狀態下,何嘗不知道莫允夜是正確的決定。
莫允夜將若月攬進懷抱裡,伸手將安安也抱過來,低聲說道:“是我不好,才讓安安和你受委屈。以後,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若月輕輕地頭,安安也笑着抱着父母的脖子,說道:“安安也再不要跟爸爸和媽媽分開。”
莫允夜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
若月擡頭望了一眼遙遠的天空,和料峭的崖壁,擔憂(熱門小説網)地說道:“夜少,我們現在該怎麼出去啊?”
莫允夜知道若月的擔憂。
這裡是西山,大家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之前蘇薇在這裡就出過事。
這段地方,是a市最偏遠的地方,曾經是屬於左爺的地盤,現在歸屬沈軒管。
不過雖說是有人管,但是畢竟自然環境太惡劣,一向都少有人煙,還別說這懸崖底部了。
底部全是雲山霧罩,到處都是參天大樹,更是向來都沒有人的蹤跡。
不過也幸好因爲樹多,地上枯枝敗葉也多,若月和莫允夜落下來,才免於撞到地上堅硬的石頭上。
“一般來說,如果在野外有意外情況發生,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繫,行之有效的方法之一是燃燒火堆,讓外界看到後來救援。但是此處雲霧特別重,就算是燃燒起火苗,濃煙和雲霧繞在一起,外界也看不到的。”莫允夜分析說道。
若月有些擔心:“那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你的傷需要藥物,還有安安也不一定能撐這麼久……”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莫允夜堅定地說道。
若月頭,知道有他在,一切都不用擔心。
安安拿起手中的無線電對講機遞給莫允夜:“爸爸,有這個!”
原來這一個無線電對講機是莫允夜專留給安安的那個,安安一直拿着沒有鬆手。
不過經歷過這一番波折,早就摔得不能用了。
在安安手裡剩下的,也只是一塊主要的零件。
莫允夜接過來,馬上問若月:“若月,和你一起掉下來的車呢?”
“你的兩名下屬和我一起掉下來的。掉下來的時候,車子已經有爆炸的跡象,所以當時他們把我推下了車……但是他們自己和車掉落到了一邊,沒多久,就爆炸了。”若月提起莫允夜的兩名下屬,心頭一陣陣的難過。
她知道,這件事情,都是因爲自己而起,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在車裡,這輛車就不會出事,兩名下屬也不會出事。
見若月非常自責,莫允夜安慰着她。
他說道:“我們先朝南邊走,南邊有水流,睡着水流的方向,應該可以到達樹林的邊緣。要是能夠路過爆炸的車,找到一些可用的零件,這個無線電對講機就能夠用了。”
說走就走,長久地停留在這裡,危險很大。
密林裡,枯枝敗葉都是腐爛的,空氣裡含有很多不適合人吸入的成分。
各處的蟲也很多。
也許還有有蛇,和其他大型的危險動物。
加上現在三個人都穿得單薄,幾乎沒有任何保障措施,萬一被什麼毒蟲毒蚊叮咬了,後果不肯設想。
地上的路很難走,都是**的枯枝,說不定下面就藏着全是泥水的深坑。
莫允夜背起安安,拉着若月,開始循着水源,慢慢地朝他選擇的方向走去。
越到中午,林子裡的氣溫便越升高起來。
雖然太陽無法直接照射,但是密林中樹木纏繞,讓量也無法散發,所以非常非常悶。
且走且停,每到一處地方,莫允夜都先找到可以飲用的水給安安和若月解渴,然後尋找可以吃的野果。
早晨還有一大塊兔肉,他並沒有怎麼吃,而是帶在身上,以防萬一找不到食物的時候,給安安和若月充飢。
到了晚上,則是他用匕首砍了藤蔓,在樹林之間做成吊*,讓若月和安安休息,而他則充當守護者的角色。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
路上遇到過蛇,也遇到過野雞,還遇到過兇猛的山豬。
莫允夜一路照顧着若月和安安,凡是敢於來挑釁若月和安安的動物,最終都用來祭祀了莫允夜手中的匕首。
包括那隻兇猛的山豬,也讓若月和安安多了許多的食物。
不過莫允夜在這一次的鬥爭中,又再次受了傷。
若月和安安,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急得掉眼淚。
莫允夜反倒是笑着說:“保護妻女,是我的責任,不是嗎?”
若月含淚,帶着笑,將自己的裙子扯下來,幫他包紮傷口。
她的長裙,已經越來越短了,現在已經快要成爲超短裙了。
就在莫允夜帶着若月和安安,在西山崖底的時候,沈涼墨和柯皓哲還在加快搜尋的步伐。
柯皓哲和沈涼墨,已經猜到了降落傘在下降的過程中,遇到了問題,但是正因爲遇到了問題,所以非常難確定方位,只能加大搜尋的範圍。
但是越加大範圍,搜尋的難度就越高。
大家都急得沒有辦法的時候,誰能想到,莫允夜一家三口,竟然會在西山的懸崖底下。
莫爸爸和莫媽媽在家裡,*之間,急白了頭髮。
偏偏歐陽家的人,還不斷地來臊,將莫允夜八年前這件事情,掛在口邊。
莫媽媽一急之下,發佈了聲明,聲明中稱已經找到了莫允夜在八年前那件事情的對象,莫家會對人負責到底。
但是那件事情的對象,跟歐陽家毫無關係。
只是現在若月生死未卜,爲了她的安全起見,莫媽媽沒有說明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歐陽家聽到莫家的聲明,當然以爲這是莫家的推托之詞,更加生氣了,原本還有心和好,現在徹底放棄了這個打算。
歐陽雨知道自己在騙人,不過因爲莫媽媽沒有說明白那個女人的名字,她依然抱着僥倖心理,認爲薊莫允夜查了八年都沒有查到的事情,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查到真相。
她也堅信,這是莫家的推脫之詞。
她現在的內心是絕望而崩潰的。
因爲不管她用盡了任何方法,都得不到莫允夜的正面迴應。
就好像在進行一個人的戰爭,她全力以赴,爲每一個可能性都做好了準備,可是莫允夜卻像一團棉花,對於她的每一個重拳,都無聲無息地吸收了,卻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她甚至好幾次約莫允夜單獨出來聊聊,可是莫允夜就跟沒有收到她的短信和電話一樣,完全不做迴應。
說實話,歐陽雨的內心裡,蔽何人都要煎熬,哪怕是莫允夜打她罵她說討厭她都行,可是他完全是冷漠以對,對於她,完全是冷暴力。
任她說也好,哭也罷,鬧也好,一切在莫允夜的眼裡,就如同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種感覺,歐陽雨只要想一想,就覺得窒息。
現在莫允夜不回來,歐陽雨的內心也是絕望的。
她跟其他人一樣,滿是煎熬。
蘇薇、沈涼墨和柯皓哲,也一樣的在不停地搜尋。
因爲莫允夜身上現在完全沒有任何設備,柯皓哲在將目標精確到西山範圍內,也一時還沒有聯繫到懸崖崖底。
只不過,柯皓哲在追尋蹤跡的時候,發現若月的車,很有可能在西山降落在了懸崖崖底,所以將目標越來越往崖底鎖定。
就算莫允夜沒有在崖底,但是隻要若月在崖底,也不能放棄希望。
知道這裡可能是若月出事的地,柯皓哲馬上派出了很多人到此搜尋。
只是懸崖很高,以往還從來沒有人下過崖底,所以現在派去的人,都是試探性地下崖。
懸崖料峭,下崖的時候,反覆地下去,都沒有辦法到崖底。
與此同時,莫允夜帶着若月和安安,也在沿着河道的方向前進。
中間遇到的重重阻礙,若不是莫允夜一直支撐着,將若月和安安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有很多次,若月和安安遇到的危險都是致命的。
終於來到一塊空曠的地方,眼前有很多汽車的碎片,原來這裡就是莫允夜的兩名下屬的車,掉落下來爆炸的地方。
幾隻禿鷹盤旋在此,地上有着衣服的碎片。
若月一見,便知道,那兩名下屬,沒有她這樣幸運,極有可能已經遇難了。
而她之所以如此幸運,也是在關鍵時刻,被兩名下屬不顧一切地救助,將她連車裡的座椅一同推了出來,才讓她免受這巨大的災難。
若月咬着脣,忍住淚水。
莫允夜知道她在想什麼,伸手緊緊地握着若月的手,低聲說道:“他們在最關鍵的時刻,選擇他們認爲該做和值得做的事情。你放心,他們的後事,我會按照最高規格善後,撫卹他們的家人和親屬。”
若月頭,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有再多悲傷,也是無用。
莫允夜說道:“現在,我要抓緊時間找有沒有可用的零件,此處禿鷹很多,萬一它們餓極了,可能會朝我們發起攻擊。你護着安安,我馬上行動。”
若月和安安同時說道:“我們也來幫忙吧,時間緊迫,我們沒有必要在一旁等着。”
莫允夜看了一眼天空,見太陽快要落山,頭禿鷹盤旋,似在等待攻擊獵物,他頭,將需要的零件告訴了若月和安安。
車子在掉下來先是撞擊山石,後來才爆炸的,所以很多零件被撞擊掉落了下來,並沒有受到爆炸的影響。
莫允夜手中的無線電對講機,主要的部分還在,但是缺少很多東西,沒有辦法使用,只要將可用的零件上上去,就能夠調整頻率,和柯皓哲通話了。
莫允夜知道,柯皓哲和沈涼墨一定在尋找他的信號,他現在只要將信號發出去,就能獲救。他尋找着,安安說道:“爸爸,我找到一個擰螺絲的工具。”
莫允夜接過來一看,是一把小的梅花型改錐,正適合使用,馬上拿在手裡,對安安說道:“很好,安安做得很棒,這個完全有用。”
安安受到鼓勵,又開始去尋找。
一會兒,若月也找到了很多小的螺釘,有些是車上掉下來的,有些則是車裡的其他電器撞擊掉落的。
那些從眼鏡、手機上掉落下來的零件,因爲體積小,正好是合莫允夜的用。
安安和若月在一旁尋找,莫允夜見東西差不多了,拿起無線電開始處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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