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沒有資格

房間裡落地燈開着,微黃的燈光在室內散開,朦朧中她的聲音在這夜晚形成動耳的悅鈴,在他心間上敲動着。

她一直在自己面前的那麼的堅強,很少露出這樣讓的柔情。

“乖,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覺“高西辭不是個柳下惠,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還能坐懷不亂,可是他卻不能,他不想明天起來後,他們之間好容易才建立起的這種親近的關係都打破了,他耐着性子誘哄着,試圖把自己的手從她柔軟的小手中抽出。

她像聽懂了一下,力量漸小。

他幫她蓋好被子。

朦朧的燈光,她的睫毛長而輕顫着。

眷戀的手指依着她的五官遊離着,她的氣息如絲,透着他的指甲蔓延到他的心,充斥他的全身。從未有機會看着細細的看着她,認真的看清楚。

她不算美,比她美的人多了去了。

她不算年輕,也要二十八了,比她年輕的多的都數不清。

可是她就是有一種魔力,深深的吸引着他。

在觸及那眉眼時候,酣睡的女人嚀了一下。

高西辭縮回了手。

才發現自己跟小偷一樣,貪念着她的柔軟。

他俯下身,撩開她額前的凌亂髮絲,深深的印上柔情的吻。

在脣接觸到她嬌嫩的,他心裡有點火苗要竄燒起來,他還記得第一次把她壓在自己,她那兩眼含淚,可憐中又不失倔強。纔會在一次對這個女人產生的心軟之意。

她那櫻紅的脣,半張半合,在他的角度形成了一個誘人的風景線。

他的頭似乎不受他自己身體的控制,慢慢的接近那危險地帶,一旦下去,就很難拉的回來,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當了六年的和尚了。

他即將靠近的那一瞬間,一個質問身傳來。

“舅爸,你幹嘛壓着我媽媽呀!”

童眼無處不在呀。

高西辭內心的火焰一下就被如同芭蕉扇的天天打斷。

他嘴角抽了一下,有些啞然,不知道怎麼解釋,難不成說我在親你媽嗎?

“舅爸,你是在幫媽媽蓋被子嗎?”天天揉着惺忪的眼睛,一副還在睡夢中的狀態。

高西辭有些尷尬的幫樂樂掖了下被子,點了點頭,手指放在脣前,虛了一聲。

他走出來,帶上門。

“天天,怎麼這麼晚還沒睡着?”高西辭問道。

“舅爸,我尿急!”天天還捂着自己的褲襠,砰砰的跑向廁所。

“小心呀!”高西辭吩咐道,搖了搖頭。

現在的孩子比大人都聰明。

小天天回到房間,又拿出那本日記本。刷刷的寫上。

第二天,暴風雨還在繼續,城市很多的角落都成了魚塘,可是任意的游泳了。

可以舉行一個全民游泳運動會,因爲出門就是一片汪洋,多麼的壯觀。

飛機還是不能飛。

樂樂的電話接到一通電話。

她本想按掉,可是還是鬼使神差的接起。

“聽說你昨天找我?”無限電波那頭的人,隱忍着心中的那即將衝破的激動,顯得很是平淡。波瀾不驚。

至少這頭的人聽到的效果就是這樣。

“沒有!”他平淡,自己比他更平淡。

“哦,我還以爲是你找我的,原來是我的助理搞錯了,他說一個和你很像的聲音,像潑婦一樣的罵我”陸衍一手置於領口扯着領帶的動作,輕嘆了一聲。

潑婦?她咬了咬脣。

忍住心中的那股腦怒氣。

“那可能是真的搞錯了,先生,沒什麼事就掛了”

男人微傾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頭的人不易察覺,在她掛電話的前一秒傳來:“樂樂,你能回來看看奶奶嗎?她想你了?”

握着手機的手頓住了。

她還沒說什麼那頭又開始說:“樂樂你可以不見我,但是奶奶難道你都不想知道她怎麼樣了,還好嗎,活着嗎?你知道你當時掉入海里的消息,她得知,你知道她是一種什麼要的心情嗎?”

陸衍心中再和奶奶說對不起,又利用了奶奶。

但她相信奶奶是不會介意的。

“我知道你還沒離開,在離開前見一面奶奶都不行嗎?她真的很想見你”

樂樂竟然點頭答應,一定不是因爲電波那頭男人的聲音裡有點的乞求,還有有點傷感,而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奶奶過的好不好?

她愣在了原地,原來奶奶真的走不了那麼遠的距離。

在電話裡的時候,她答應,但不是在他家,而是選一家餐廳,前提是他不許出現。

可那頭斷然拒絕了。

還補充了一句:“樂樂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是奶奶已經沒有辦法走路了,只能麻煩你來看她了,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她以爲他騙自己,又是一種他欺騙人手段。

當她看到那桌上黑白照片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這次他真的沒有騙自己。

也明白了當時爲什麼那個保安會說六年來沒有重來沒有見過她所描述的人,原來….

她哽咽的有點說不出話來,發現自己竟然有點自私,根本沒有顧及到奶奶的感受,只是覺得自己好不好過就可以。

“奶奶,是什麼時候….”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忍不住就潸然淚下。

“你落海的第二天”陸衍站在神臺前,他的臉色有些沉重。眸光還流淌着自責還哀痛。

這更是一錘子猛的敲在她的心頭。耳邊一直閃着他的話。

自己落海的第二天!自己落海的第二天!

像一個魔杖一樣繞着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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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跌落谷底,又像是有巨石重重壓下透不過氣來似的。

是自己讓奶奶太傷心了嗎?是自己害了奶奶嗎?

陸衍像是看穿了她的心裡:“樂樂,不是你的錯,奶奶她得了癌症,所以那段時間她纔會經常要回北京,所以你不需要自責,該自責的應該是我而已,明白嗎?”

樂樂很想一嗓子低吼回去,當然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走到最後一步,也不會讓奶奶帶着遺憾離開,但是她不能,她不想奶奶在下面都不安心。

樂樂的淚滑落而下,忍不住。

這個曾經給過最多家溫暖的老人,就這樣離開了。

她都沒和自己來說一句再見,是自己太過於狠心沒給那個機會。

那天她在裡面站了很久,走出那間房的時候,那塊巨石還一直重重的壓在她的心頭。

在踏出門的那刻,樂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來的更加的猛烈,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那抽泣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明顯。

她的身子抖動的有些厲害,肩膀有些顫。

陸衍他上前去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

任由她的淚水打溼他的衣服。

這時候,他們之間沒有了任何的隔膜,只是有着一個共同的點,那就是奶奶。

半響過後,樂樂才從他的懷裡退出。

有些尷尬,自己竟然在他的懷裡哭泣。

“那我先走了”樂樂擦了擦眼淚,可是那眸底深處的難過是怎麼樣也擦不去的。

她從沒想過,六年一別,就天人永隔。

“樂樂,奶奶的墓地不在竹海,在北京,如果你有空,可以去看一下嗎?”陸衍叫住那前行的步伐。

樂樂轉過身。

又聽見他說。

“本來我還想讓你帶天天來看一下奶奶,讓奶奶知道她的曾孫子沒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她一會回很開心的,會很開心的..”說到這兒,他有些哽咽,但他又看了一眼樂樂:“我知道這讓你有的爲難…,所以我就沒敢讓…”

此時的陸衍在她的面前有的卑微,是蘇樂樂從未見過的一面。

他眼裡的傷痛也是她不能忽視的,她知道奶奶對於他來說意味着什麼,所以她能理解。

“下午我就會讓他來見一下奶奶”蘇樂樂哀然的說道。

“真的嗎?”陸衍的眸光閃動着精光,激動難掩,他對着鏡框裡的人說道:“奶奶,奶媽你聽到了嗎,樂樂說讓天天來看你,你的曾孫子下午就回來看你,高興吧!我猜你一定很高興!”

“陸衍,我只是讓他來見奶奶,不是說明他就是你的兒子,明白嗎?”樂樂知道在奶奶面前講這個不合適,但是她也不想陸衍提更多過分要求的機會。

“我知道!”陸衍黯然。

不過這已經是個很好的開始了。

“我送你吧!”陸衍拿過傘,跟着她的腳:“外面還下着雨,我們家這附近不好打車”

“不用了,有人會接我“樂樂淡淡的說道。

和剛纔明顯的對比,她對陸衍明顯多了幾分是疏遠。

“是高西辭嗎?”陸衍皺眉。

“這應該和你無關吧,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蘇樂樂的嗓音很輕,如荷葉上的露珠滴落在湖面上的那聲響,不大卻刺痛人心。

他們沒了關係,最後一點關係都是由他親手斷絕的。

“樂樂,你能平靜的和我說說話嗎?別這樣每一句都插中我的心窩,可以嗎?”他有點乞憐此時他不奢求太多,但只是需要她給自己一個可以解釋的機會。

只要一個而已。

“我還不夠平靜嗎?陸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不打擾,畢竟等一會你的愛人回來看到總是有點不太好”樂樂才發現自己進來這麼久,就沒看到那個楊靈素,也在這個房間沒有發現任何有關女人的東西。

她心裡笑了笑,也是,也許他們早就另覓愛居,誰要會要住在老公和前妻一起住過的房子。

“樂樂,六年前的事情我是可以解釋的,你聽我解釋可以嗎?”陸衍擋在樂樂的前面不讓她走。

她就知道,來了就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些已經不重要的”樂樂波瀾不驚的說道。

“可對我很重要,這關係着我和你”陸衍得到這麼好的一個獨處機會,他又怎麼會放棄呢,一定不會的。

“陸先生,別在把我和你扯在一起,我們已經是陌路人了懂嗎?”蘇樂樂扯開他的手,後退了幾步,隔開一定的距離。

陌路人!這讓他陸衍想起了當年蘇樂樂說的一句刺痛心扉的話“陸衍,今生愛上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劫,望此生不復相見”

這就話多少個日日夜夜讓他驚醒,他多麼的希望這是一個夢,夢醒了,就恢復了他們一家幸福的日子。

不過,他們還是有了見面的機會,上天對他還是不薄的。

他想對她說:“陸衍:蘇樂樂,今生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如果若能重來,定不負。”

“樂樂,別這樣對我好嗎,六年前我是身不由己”陸衍不想搪塞責任,但是也不能不說明原因。

“身不由己!”樂樂冷笑了一聲,不過目光很快就轉爲平靜。“都與我無關,陸先生,等一下西辭就要來”

“蘇樂樂,他是你的哥哥,你怎麼能和他那麼親密呢,你們這樣是亂.倫的,懂嗎?”陸衍皺着眉,很不願意她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和另外一個男人那麼的無間。

樂樂瞪了他一眼:“你調查我?”

“我只是想多瞭解一下你六年來的生活狀況而已,看你過的好不好”陸衍很委婉的說道。

還是一樣的虛僞。

“竟然你調查了我,就知道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所有就不勞您費心了,還有這六年來我過的很幸福,這輩子做幸福的時段,而且還會一直延續下去。”蘇樂樂輕笑的說道。

她的笑容此時卻是那麼的刺眼。

她談起高西辭驚臉上帶笑,還有有那種幸福在洋溢着。

“他真是你的未婚夫嗎?”陸衍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問,只是讓他的心更痛而已“父母不介意嗎?”

“上次不是都介紹過了,西辭是我的未婚人,很快我們也會步入婚姻的殿堂,一個有新郎的婚禮”她的眉毛輕揚,目光很柔,很柔:“而且西辭的媽媽也很喜歡我,家人們都很同意,差不多已經開始準備了,婚禮的時候,我就不請你了,畢竟參加前妻的婚禮也不是個什麼光榮的事,不是嗎?”

她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陸衍的心,並狠狠地割裂開,此時已是皮肉模糊,血流不止!

陸衍深吸了口氣,凝視着她說道“樂樂,你是在恨我,報復我嗎?”

“陸先生,你還真愛說笑,我怎麼可能會恨你呢,得真心的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有機會認識像西辭這麼好的男人呢!”樂樂勾了一下脣角,看不出其中任何的破綻。

她的話再次刺傷了他。

“樂樂,你一定是在恨我,一定是!”他變的有些激動,眉頭緊簇,擰着了一條線。

“陸先生,我真的不恨你,如果恨你就表明我的心裡還有你,恨一個人多麼累人的事情,所以我只是想讓自己活的更快樂而已,更加的輕鬆,僅此而已!”她還是那樣的平淡。

外面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雨聲,心碎聲,呼吸聲融合在起,形成了這個夏天最動聽的聲音。

可是又有誰會知道,此時陸衍的心裡是什麼一番滋味。

他寧願她恨自己,面對自己大聲的罵,也是不是這麼的平靜,這麼平靜,就如一片大海,陷入瞭如死的狀態,根本找不到一點的波瀾。

這樣讓他會不知道所措,是直接跳入海中,讓它濺起一絲的浪花,激起她絲絲的反應。

他就是這麼做的。

他不顧她的反抗,如一陣龍捲風般的狂野,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熟悉的味道在鼻息周圍蔓延開來,感受着那厚實而溫暖的胸膛,樂樂的心也晃開了點波瀾。可是不知怎麼了,她卻突然失去了推開他的意念。

直達他那暗啞的聲音,透着那雨聲一點點的進入她的耳膜,她的神經才一擰。

“樂樂,我想你,六年來,我想你想的快要死掉了”

也許陸衍以前不會用這麼肉麻的字眼,可是就像楚天一說的一樣,追自己的老婆,什麼都不用怕,要不顧一切,什麼計謀都可用,瓊瑤阿姨試都可以刻仿,只要能成就行。

這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到底隔得有多近,夏日穿的衣衫都比較薄,他的溫度透着微薄的布料滾燙着她的肌膚。

忙擡起頭,用力的推開他…….

分開的瞬間,她的眼神裡閃過尷尬和驚慌。

她冷冷的說道:“陸衍,你別得寸進尺”

她要趕緊離開這裡,這裡充滿着太多的東西,會讓她心神錯亂。

她不想六年建立起來的堡壘,在這裡被一點點的瓦解。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身體還是那樣的香,沒有任何的化學藥品,只是她身體散發出誘人的體香而已,六年她變更加的漂亮,不在是以前那青澀的蘋果,如今的她身上帶着對成熟男人造成巨大吸引的魅力。

從衣服就能看出,她以前粉黛不施,如今會一點點淡妝,這樣不會讓他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會覺得更加的誘人而已。

“樂樂。別走,在留一會好嗎?”陸衍拉住她轉身就走而甩開的手,

蘇樂樂頓時愣住,簡直是不敢相信陸衍這種人,來的時候明明約定過,看完奶奶就走,不會讓她爲難。

可是如今的他倒是一個會耍賴的孩子,說話一點都不算數。

“陸先生,請你放開,可以嗎?你這樣,如果等一會我未婚夫來了,誤會了怎麼辦?”

蘇樂樂心裡對不住西辭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他。

她來這裡其實也沒有告訴高西辭,只是說要來見一個老朋友而已,讓他幫忙自己照顧一下天天。

如果他知道自己來這裡,肯定是不會讓的。

“不,我不放!”陸衍與她對視,眼中充滿了渴望與哀傷,像個孩子似倔強地搖,傻子纔會放。,一放等一下她又投入那個她所謂‘未婚夫’的懷抱裡的。

能和她呆一秒,是一秒,堅決不能放棄。

這也是楚天一交給他的追妻之招。

其實楚天一的話也沒什麼可信度,可畢竟她現在已經軟香玉懷了,實踐出真理。所以他不得不相信。

不管再難的事情,只有經過時間的磨礪,都會變的簡單起來。

你……”樂樂蹙眉,下意識地掙扎,陸衍卻把她抓的更緊了,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氣想把她再次帶入自己的懷裡。

她一慌亂:“陸衍,你快放手,我要回去了,等一下我兒子找不我會哭的”

這是一個最爛而最沒有可信度的藉口。

那個小鬼靈怎麼可能會哭,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媽媽這麼說他,一定會不舒服的。

“我相信我兒子不會!”陸衍顯得更加的賴皮,說起話來都變成我兒子了。

“他不是你兒子,他今年才五歲”蘇樂樂似乎還在掩蓋,有點掩耳盜鈴的感覺。

“我知道,他是五歲,實歲嘛”陸衍笑了笑:“虛歲是六歲,而且他也叫蘇天賜,小名叫天天”

陸衍全都調查的一清二楚,就連天天的一些生活習慣他都知道一點,雖然不全,但已經很珍貴了消息。

他才發現自己爲什麼那麼笨,爲什麼他以前就沒調查就沒有也從未把她和高西辭聯想在一起。

如果聯繫在一起的話,就不會他找遍的所有的地方,沒發現她的一點消息。

那麼他們也不會錯過了那麼多,一錯過就是六年。

人生有多少個六年,他和楊靈素錯過了六年,人卻早已今非昔比

他和樂樂錯過了六年,他們還會是彼此的終結嗎?

他沒了自信?所以他得臉皮要厚起,嘴巴要抹密,動作要強.盜,摒棄他以前一切的做法,重新出發,爲愛而戰。

只要沒結婚,他就有機會。

人們都多一個蘿蔔蹲個坑,她蘇樂樂這個白蘿蔔註定是他這個坑的,只要看他敢不敢去其他坑裡挖起來。

樂樂有些氣憤,就像自己一絲不留的暴露了在他面前,這樣感覺自己六年前那段過去精心的計劃而隱瞞都變的一文不值,沒有了任何的價值,就是在做着無用功而已。

“叫天天又怎麼樣,是六歲又怎麼樣,他也不是的孩子,因爲在六年前推開我的那瞬間,當光亮的刀子插到我的肚子的時候,天天就親手被你結束掉了,所有你沒有任何的資格說他是你的孩子,你懂嗎?明白嗎?”蘇樂樂並不想在他的面前提到那段她最不願提起的那段的往事,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太不可理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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