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中的她,一步一步走到醫院,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勇氣去看她那個病重的孩子,只得偷偷跑到洗手間嚎啕大哭。
辛田越哭越把持不住,最後整個洗手間都是她的哭聲,這個時候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拿起衣服隨便摸一個一下臉,尷尬的打開門,門外是個懷孕的少婦,淚眼朦朧下,她也看不清她的臉。
“給,拿紙擦擦。”那個孕婦遞給她一包紙巾。
“謝謝!”辛田把眼淚擦乾,擡頭看那個女人,這一看,兩個人都驚訝的喊了出來。
“辛田?!”
“寧晨晨?!”
寧晨晨跟着辛田到了珞瑜的病房,這個時候珞瑜已經自己和自己玩了很久,看到媽媽和一個漂亮阿姨,甜甜的喊了出來:“麻麻!你回來啦!這個阿姨好漂亮喲!”
寧晨晨馬上也要當媽媽了,看到珞瑜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喜愛的不得了:“辛田,你家閨女真是漂亮可愛!”
“阿姨也漂亮可愛,阿姨以後的寶寶更漂亮可愛!”珞瑜笑眯眯的說道。
辛田笑笑,幫寧晨晨倒了一杯水,然後在椅子上放了靠墊讓她坐,看着她和珞瑜講話
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如辛田當年所想,寧晨晨也是一個可憐人,如果她沒有被顧戚雪和陸若禹那樣練手害她家破人亡,也許她就不會報復,也許自己就不會牽扯到其中……
現在懷孕了的寧晨晨周圍含着一層母愛的光輝,讓人無比的溫暖,也許這也是她爲什麼聽到她說想看看她的孩子,於是好不介意的帶她來看珞瑜的原因吧。
病中的珞瑜很容易疲憊,和寧晨晨說了一會兒的話,便睡了。
“陪我走走吧,阿浩出差了,好無聊。”此刻的寧晨晨一點都不像初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嫵媚的女人,也不像後來心狠手辣心機極深的樣子。票,也許她真的全都放下了。
兩人漫步在醫院的花園裡,辛田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認真的模樣讓寧晨晨心裡一暖。
“你是個好姑娘。”
辛田聽到她的話一愣,微微一笑說道:“謝謝。”
兩人到了一處長椅坐下,辛田看看她的肚子,估摸的說:“因該快九個月了吧?”
“嗯,八個多月了,因爲我身體不好,寶寶的胎位也不好,所以提前住院了。”
“怎麼想着在這裡,你家不是香港的麼?”霍浩是港商,這點辛田以前從陸若禹哪裡聽說過。
“你不知道麼?陸若禹把霍浩香港那邊的公司整的很慘,我們只好回大本營本市了,還好阿浩的關係還在,纔不至於被陸若禹整的身無分文。”寧晨晨說的很輕鬆,事實上,那段時間很苦,陸若禹步步緊逼,讓她看到霍浩爲了她所收到的壓力。
爲了霍浩她放棄了復仇,也許她已經復仇成功了也不一定,辛田不是跑了麼,陸若禹也找不到,自己的愛人離開自己,這也是一種報應吧。
辛田看着寧晨晨,覺得這個女人受了那麼多苦,終於苦盡甘來了。
“爲什麼回本市?”
“我女兒生病了……白血病……”辛田想了想告訴了寧晨晨,她希望寧晨晨可以幫助她一下。
“白血病?”寧晨晨不可思議的看着她說:“我以爲這個病只有韓劇裡纔有。”
辛田苦笑:“我曾經也這麼想。”
“現在有辦法麼?”母愛氾濫的寧晨晨雖然只見過珞瑜一面,但她覺得她真是可愛,這樣一個小生命死掉了真是可惜。
“手術,只是我和寶寶配型失敗。”
“不是還有孩子的爸爸麼,可以去找陸若禹試試,。”寧晨晨立刻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一孕傻三年真是沒錯。
果然,辛田詫異的看着她說:“你怎麼知道這是陸若禹的孩子?!”
“額,以前我調查過。”
辛田有些後悔告訴她孩子的病情,寧晨晨也看出她的表情的意思說:“我現在和陸若禹已經沒有牽扯了,不用擔心我告訴他,只是不告訴他好麼,他說不定就可以就得了你的女兒?其實不如試試,最後再跑了讓他找不到,你也沒什麼損失。”
辛田點點頭,說:“我回去找他。”
“他現在結婚了,和顧戚雪那個賤人。你去了還能讓顧戚雪煩心一陣,真好。”寧晨晨依然恨着陸若禹和顧戚雪,只是現在的幸福生活讓她滿滿放下仇恨,當然如果他們有什麼倒黴事情,她還是會幸災樂禍的。
辛田不在意顧戚雪會咋樣了,就像寧晨晨說的,陸若禹說不定是救寶寶的希望。
兩人聊了沒一會兒,寧晨晨的特護已經來找她了,說是霍浩的電話,大腹便便的寧晨晨講着電話,滿臉的幸福。
辛田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恨這個,揭露陸若禹給她的幸福是個陷阱的女人。也許她不揭露,她永遠沉溺在陸若禹的謊言裡,最後失去自我。
齊景的電話依舊打不通,冷冰冰的女客服聲音讓辛田很是厭煩。
“寶寶,爸爸在忙,不然他怎麼會不接電話呢?”珞瑜撇撇嘴巴,坐在牀上。
這時候這個寶寶看上去是個健康漂亮的寶寶,但醫護人員和她都知道孩子並不是如看上去那樣健康。
辛田自己的錢已經全部交住院費和最近的治療費,齊景的錢她還沒有動,打算寶寶手術的時候動用這比錢。
這天她早早的趕到了菲亞國際的大廈,她已經連續來了幾天了,前臺拒絕她騷擾高層,辛田只好在大廳休息區等着,但往往都等不到認識的人。
所以這天她早早的來,但願可以等到陸若禹。
一個保安看着辛田這樣,有些惱火,但又不能趕走她,畢竟這是一樓大廳,一般只要衣着整潔,都可以在這裡休息,只是她這麼執着的等着,要不是看她身上沒有帶包什麼的,保安都覺得她是不是要襲擊總裁。。
“這位小姐,我們總裁昨天沒有回家,一直在辦公室,你在這裡是見不到他的。”
辛田手一愣,沮喪的地下了頭。她也知道,這樣等他很不好,但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說:“讓我再等這一次,求你了。”
保安嘆氣的說:“明天再別來了,否則我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