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繃緊了身體俯趴在馬背上,避免和臀部後的玩意發生更多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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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馬奔跑的十分之快,那團滾燙的肉塊一下又一下撞擊在我的股肉上,讓我無法不產生某種不堪之感。無奈此時身體受制,我除了暫時忍耐別無他法。
只是與同性發生一點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罷了。
我強迫自己這樣想着,假作毫無感知,身後人忽然一把拽緊了馬繮,藉着陡峭的地勢將身軀下壓,整個人毫無間隙地貼着我的脊背,好似將一隻獵物壓制在爪牙之下。
他甚至微微張開嘴脣,發出有節奏的喘息————儘管這喘息聲在騎行中並不突兀,但配合着這種姿勢,卻造成了相當下流的效果。
這傢伙是故意的。我攥緊拳頭,忍無可忍的用後腦勺重重撞了一下他的下巴。他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一隻胳臂懲罰性的環住了我的脖子,一手將我的頭向後壓在他的肩膀上。隨之身下大大的一個起伏,我的整個臀部都幾乎陷入他的胯間。
我的腰間只裹着一層輕薄破爛的兜襠褻褲,一下子就感到他那玩意斜斜頂到了我的腿根,隨着劇烈的顛簸,簡直就像一場交\媾。
“你他媽給我滾開!”羞怒之下我脫口用母語罵了句粗話,感到怒不可遏。
假如這是在軍團裡,有一個人敢這樣冒犯我,夜裡我就能讓他身首異處的橫屍荒野。
他若無其事的一聲不吭,身體卻得寸進尺貼得更緊。這種厚顏無恥的態度氣得我要背過氣去。他駕着馬帶我越過了一個最高的山頭,到達頂部向下疾奔起來,脖子上的力道才被鬆開。
我如釋重負向前縮了縮身體,擡起頭來,發現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城池依山而立,巨石砌成的圍牆將整個羅馬帝國的國土包圍起來,一個個的山頭佈滿了那些嚮往得到神的眷顧的貴族們的府邸。高低錯落的圓形拱頂與高聳的尖塔,從起伏的山巒一直蔓延到海灣,富麗的王宮、雄偉的神殿與宏大的廣場猶如星辰點綴於天幕裡,閃閃發光。
在這星辰之間,一道金色的巨大城門綻放着最爲奪目的光華,好似冉冉升起的日輪,叫人震撼神往。
我忽然意識到了這是什麼地方。
我一直以爲他剛纔身處的地方就是所謂的羅馬帝國中心,未料到這眼前這巨大的城池纔是。我來到了君士坦丁堡,新羅馬———
傳說中那片神話一般堅不可摧的星與火之地。
這就是西方世界最強之國,儘管不願承認,這城池的宏偉令人歎爲觀止。
無疑羅馬的確擁有能夠與我的母國薩珊波斯抗衡的實力。只是,就算羅馬人在西方能夠橫行霸道,它絕對無法在東方討得什麼好處,佔據我們波斯人在亞洲的地盤,就像一隻野蠻的巨獸,只要一伸出爪牙就被打得連連哀嚎。這一點,已經被羅馬皇帝君士坦丁提烏斯在東方戰場上節節敗退的慘況體現的淋漓盡致了。
想起這個,即使此時流落敵國,我的心中也不禁一陣痛快。
但是,我到底何時能離開羅馬,回到自己的故鄉?
我睜大眼,目光越過輝煌的君士坦丁的黃金海牆,望向城池背後的黑暗,茫茫霧色中,一道長長的黑影若隱若現。
那就是隔開歐亞兩洲的傅斯普魯斯海峽。那座由我們波斯人的先王大流士在幾個世紀以前攻進歐洲時所鑄的浮橋,它的盡頭,再遠一點,就是我的母國薩珊波斯。
我順着浮橋望去,一直望進霧深不知處,心裡涌起一大股潮水似的哀慟。昂起頭顱,我深吸了一口氣,彷彿通過這道浮橋嗅到了我生長的那片土地的氣味。
“知道那座橋是通往哪裡的嗎,波斯小子?你看起來很傷感。”一聲惡意的譏嘲使我的愁緒煙消雲散。
“我不關心那個,我只關心在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前,你是怎麼死的。”我惡聲惡氣的答道。
“離開?”耳邊嘲諷地輕笑起來,呼吸的熱流騷擾着我的後頸,讓人頭皮發麻。我企圖掙開被縛在背後的雙手,脖子卻被他勒住,動彈不得。他騰出一隻手來,把玩我頸環上的的吊牌,“我花了足足二十個金幣才把你買下,比我胯\下這匹上好的烈馬的價格還要高呢!我還沒有騎夠它,你就想着逃走了?ixvi……”他清晰地念出銘牌上令我恥辱的囚徒編號,“我還沒有騎你呢……”
“閉嘴,骯髒的羅馬狗!”遭到如此下流的羞辱,我咒罵了一聲。
“錯了,是高貴的羅馬人,並且是你的主人,波斯小野貓。”
這稱呼再次讓我如鯁在喉。
我忍無可忍的發作了:“你警告你,別再那樣叫我,否則你將爲此付出代價!”
“波斯……小,野,貓。”他湊到我耳邊,緩慢低沉地重複了一遍,“是什麼代價呢?”
霎時我的整個腦海裡都縈繞着這個令人寒毛直豎的單詞。血液轟地直往頭上涌,我終於體會到了怒髮衝冠是什麼感覺。從沒有人能把我激得這樣憤怒。如果能做到,我實在想跳起來,一刀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當夜壺。
但實際上,我根本做不到———我的手被綁在背後,只能緊緊攥着鎖鏈,任由他的手扼住我的下巴。他冰冷的的面具貼上我頰邊,嘴巴極燙,好似一半是冰一半是火。我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到耳垂一疼,竟被他銜咬在齒間,一聲低而輕的哼笑鑽入耳膜。
我猛地打了個寒顫,渾身僵硬,血液凝固———
我毫不懷疑這個買下我的妖男是個十足的變態。
並且,他很強悍,能夠在武力上制服我。
危機感溢滿全身,使我陡然喘不上氣來。羅馬,也許將成爲我新的牢籠,就像當年身陷在雅典那個地獄般的豔窟裡那樣,又變回一隻困獸。
就在腦子裡充斥着這個可怕的念頭時,他抓緊馬繮,緊緊挾住我的腰,像一道颶風那樣朝那星與火的城池衝去。
我那時還不知冥冥中註定的安排————
我不知這城池是一片等待煉燒我的熔爐,不知鎖住我的鐐銬猶如希臘神話中命運女神的織機上的絲線,要將我的一生,與波斯、與羅馬、與這個男人牢牢捆縛在一起,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