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全然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正從她的身體中慢慢流出。
逐漸的在消逝……
因爲早已分不清她身上的是什麼血了。
漸漸地,她睡倒在了地上。
在凌謙墨的身邊沉睡了過去。
“慕小姐,慕小姐!”
耳邊是誰在不停的喚她,可是她卻睜不開眼睛了。
***
再度醒來時,身體的寒意已經盡數退去。
她躺在舒服的牀上,周圍也不再是那昏暗潮溼的黑牢,也沒有那刺鼻難聞的惡臭。
雖然也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卻很舒適。
若不是手臂上還隱隱作痛,白色的紗布裹着,她真的要以爲之前的種種都只是她的一個噩夢了。
凌謙墨!
她立刻從牀上爬起,來不及去觀察這裡是什麼地方,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
剛出房門跑了幾步在拐角處就撞到了人。
正巧就是她受了傷的那條手臂,疼的她臉部都有些扭曲了。
疼,是真的很疼。
“小姐,您醒啦,怎麼這樣就跑出來了?”被她撞到的事一名婦人,原本拿着的衣物被她撞的散落了一地。
“你是?”慕小離一臉戒備的盯着她。
因爲在這之前遇到的種種事蹟,她對任何一個陌生人都產生了懷疑。
“小姐,我是張媽,是這裡的傭人。”
雖然她看上去並沒有威脅,可慕小離依舊對她充滿了戒心。
張媽見她那麼警惕,忙解釋道:“小姐,我不是壞人,我們先生跟凌先生是朋友,所以你纔會在這裡。”
聞言,慕小離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追問道:“凌謙墨人呢?”
“凌先生還沒醒,齊宇先生在照料他。”
“帶我去。”
她的眼中滿是迫不及待,好似連一秒都不想耽擱。
凌謙墨就在旁邊不遠處的一間房間裡,推門走進去,慕小離立刻就嗅到了藥水的味道。
凌謙墨躺在牀上,與她睡着之前一樣,他還是安靜的沉睡着,無論別人怎麼叫他他都不醒。
齊宇悄悄退了出去,讓他們兩人單獨相處。
他身上的傷已經得到了處理,一眼望去,竟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凌謙墨,我這個睡神都一覺睡醒過來了,你怎麼還沒醒呢?你怎麼捨得一直睡着不醒過來呢?”
靜謐的房間內,只有她一人的聲音。
無人迴應。
她多想他睜開眼睛,溫柔的摸着她的臉告訴她,他是在逗她玩。
“凌謙墨,你現在的樣子真是醜死了。本來就老,現在又這麼醜,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嗎?”慕小離一個人自言自語着。
“你再不醒,我就要跟別人跑啦。”
“……”
若是往常,她若說出這種話他一定會按住她給她一頓‘教訓’,可現在,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聽不到,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熱淚溼潤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委屈。
“我求求你醒醒好不好,你要是不醒,我怎麼辦?”
她趴在凌謙墨的手邊,眼淚不停的掉下來。
這幾天她積累了太多的委屈與難受了。
後來,齊宇告訴她她在凌謙墨的牀邊不知道怎麼又睡着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陸均衍的特製藥如果沒有按時服用解藥的話,她突然睡着的概率會越來越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