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離腳步完全被他帶着走，一邊問道：“要慶祝什麼啊？應該沒什麼要慶祝的吧？”
凌謙墨脣角微揚，“那就乾點別的。”
回程的路上，慕小離回想起了凌謙文所說的那番話，她沉吟良久，還是問道：“你跟凌家有什麼恩怨嗎？”
外界向來只知道凌家如今的當家人是凌謙文凌老先生，可是甚少有人知道他還有個弟弟凌謙墨。
兩人相差年齡甚大，凌謙墨甚至只比凌謙文的兒子凌浩然大兩歲。
光是從這點就令人感到十分的疑惑了。
凌謙墨神色未變，輕描淡寫的回道：“算是吧。”
慕小離凝視了他許久。
這個男人身上還藏着不知道多少她所不知的秘密，他的過去，想必也有過不少非常人能夠想象的經歷。
所以，纔會成就今天的凌謙墨。
凌謙墨偏頭，與她對視上。
她的手一直被他握在手心裡，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啓脣，“對我的過去有興趣？”
慕小離點了點頭。
“如果想要知道，那就必須先告訴我你的秘密。”
慕小離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我有什麼秘密是你不知道的？”
凌謙墨手底下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她雖然不知道，但是，他想要知道的事，只要交代下去，隨便查一下便很快就會知曉。
凌謙墨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她看。
慕小離頓了幾秒，無奈開口，“說吧，是想要知道什麼秘密？”
或者，他是想要親口聽她說吧。
凌謙墨如墨般的深眸緊緊的盯着她，薄脣輕啓，“最好奇的，莫過於你口中無數遍提到過的‘哥哥’，就連喝醉了、睡夢中都會無意識的提到的那位。”
慕小離不由渾身一怔，脣角的笑容凝固住，漸漸的消失……
原本帶着笑容的臉慢慢的恢復到面無表情，慕小離移開了視線，似乎刻意的要回避。
凌謙墨將她所有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眸漸漸籠上一層寒霜。
“還是不願告訴我麼？”
她所在意的人，甚至不願再別人面前提及的人。
又是她心心念唸的人。
慕小離被他握着的手僵硬了幾分。
腦海中浮現出兒時的畫面，遙遠到觸不可及的那個身影……
“我沒有哥哥。”慕小離終於開口，臉色也漸漸恢復如常，故作輕鬆淡定的語氣，道：“凌謙墨，你應該知道的，我是家中的長女，我哪裡來的哥哥？”
確實是這樣。
所以，纔會讓凌謙墨更加的好奇。
她不止一次提到的哥哥到底是何許人也。
凌謙墨深深的凝望了她許久，那眼神彷彿是要看到她的內心深處去一般。
慕小離情不自禁的想要避開，可是，那樣不就代表她心虛嗎？
她只是不想提起，關於哥哥的記憶，她只想自己一個人擁有，並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包括許願。
包括，任何人。
“那我這樣問，”凌謙墨漫不經心的繼續摩挲着她的手背，依舊是輕描淡寫的語氣，“如果他出現，要你選擇的話，你會選擇他……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