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話還有後半句……
慕小離咬了咬脣，不僅僅是一起洗，而且她還要幫他洗。
慕小離嘀咕了一聲道：“我看不出來你累了。”
剛剛分明抱她都不費吹灰之力，現在他居然說累了。
雖然聲音很輕，但是現在夜深人靜，又沒有其他的聲音，所以她的話凌謙墨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應該節省體力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他回了一句。
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慕小離這就有些聽不大懂了。
難道抱她就是他所說的更有意義的事情嗎？
這樣想着，慕小離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他，“好吧。”
聽到她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反倒是凌謙墨有些意外了。
而慕小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追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喝醉？”
像是醉了，又像是沒醉。
凌謙墨微微斂眸，模樣有些疲乏。
他喝了不少酒是不錯，也試圖想要把自己灌醉的。
可是在看到她之後，似乎就清醒了。
他情願自己是醉着的。
“他是不是就是你一直藏在心裡的那個人？那個被你喚作哥哥的男人？”他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跟她在一起這麼久，凌謙墨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他頭一次這麼有危機感。
好像她隨時都有可能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就如同今天在競拍會場一般，頭也不回的追着另一個男人離開。
慕小離動作一僵，眉頭情不自禁的蹙了起來。
良久，她道：“我不知道。”
這算是什麼回答？
凌謙墨不由譏嘲的笑了起來，“敷衍我？”
慕小離只是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回答並非是或不是，而是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她的‘哥哥’，而是不知道他究竟還是不是自己心裡一直藏着念念不忘的人了。
凌謙墨目光如炬，深深的凝望着她的臉，問道：“爲什麼沒有去找他，爲什麼回來？”
對上他的眸，慕小離認真的說道：“這裡是我家啊。”
所以她回來應該沒錯吧。
雖然在門口躊躇了那麼久……
聽到她的這句話，凌謙墨重重的怔了一下。
眼中有意外，有驚喜，還有更多複雜的情緒。
下巴被他輕輕捏住，隨即就吻了下來。
不用多說別的，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便讓凌謙墨堆積在心中那麼複雜的情緒完全消失了。
慕小離心裡有太多的不確定。
她還曾將凌謙墨認成了她小時候的那個哥哥，可是卻不是。而當真正的那個哥哥出現時，她卻猶豫了。
慕小離清楚自己的心意，她已經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凌謙墨。
而且還那麼慘的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一線。
果然啊，先動心的那個，就是輸家。
連一直藏在內心深處的人在這個時候出現，她反而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喜悅。
凌謙墨將她放開，慕小離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也問你一個問題，爲什麼沒有去追我？爲什麼喝那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