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凌家欠賀家的，造孽啊，真是造孽。”老太太嘆着氣搖頭，十分感慨。
慕小離也已經知道了那段過往，所以當老太太這麼說的時候，她也就沒有出聲發表任何的言辭。
凌家當然有愧於賀家，可是老太太親手把凌謙墨給養大了，對他也有養育之恩。
這些事，還是讓凌謙墨自己去衡量吧。
他既然今天帶着她來看望老太太，想必他跟凌家的恩怨，並沒有遷怒於老太太。
“老太太，我來看望您來了。”
突然插進來的一道聲音，將她們的對話給打斷了。
聽到這個聲音，慕小離本能的僵了一下。
她即便沒有回頭去看，也已經聽出那是誰的聲音了。
老太太眼睛不好，她眯着眼睛看了好久都沒有看出老人是誰，便問身旁的慕小離，“小離啊，幫我看看，是誰來了？”
慕小離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可是遲遲都沒有轉過頭去。
“是我啊老太太，我是姜雅。”她主動自我介紹，並且上前幾步，走到了老太太的另一側。
“哦，是姜小姐啊。”老太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慈祥的笑了笑，道：“我是越老越不中用了，這眼睛啊已經糟糕透了。”
姜雅笑了笑。
這一聲姜小姐，明顯的帶着疏離。
就算看不清是她，可是，就連聲音都沒有聽出來嗎？
老太太這是故意疏離她的。
又是因爲慕小離這個女人？！
姜雅目光從老太太緊握着慕小離的手上掃過，眼底閃過一抹微光。
稍稍挑了挑眉，笑着說道：“看樣子老太太您很喜歡慕小姐啊。”
“是啊，我很中意小離這個兒媳婦。”老太太輕輕的拍了拍慕小離的手背，笑的十分的慈祥和藹。
那渾濁的眼眸眯成一條縫，因爲笑意而彎起。
姜雅聽到這個稱呼，不由的譏笑了起來。
“老太太一直住在這裡可能還不知道，謙墨已經跟慕小姐離婚了啊。”
話音落下，氣氛徹底的跌到了谷底。
慕小離臉色凝重的看着姜雅，姜雅只是對她回以一個冷笑。
慕小離知道她的用意，可是，老太太身體不好，爲什麼要跟她說這些？
她不過就是來看望一下老太太而已。
反正已經跟凌謙墨離婚了，姜雅何必還要這樣緊逼！
慕小離有些擔憂的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佈滿皺紋的臉上沒有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姜小姐話不要亂說。”良久，老太太終於發言。
姜雅能夠理解她一時之間並不能相信她所說的話，又說道：“老太太難道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嗎？我沒道理要亂講吧？”
“這是謙墨跟小離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從第三個人的口中去了解這個事情。”老太太面色淡然的說道。
姜雅不說話了。
老太太顯然很喜歡慕小離。
就算以前她跟凌謙墨在一起的時候，老太太也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和藹可親過。
姜雅看向慕小離，用眼神向她示意。
慕小離微微垂了垂眸，啓脣，終於主動開口，“老太太，其實……”
“小離，謙墨呢？你去把謙墨叫過來吧。”
話被老太太給打斷，慕小離只能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