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_哥帶着人回m國了,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在飛機上,手機關着,只能等他落地了再說。
宋行書把堂_哥的所有聯繫方式,給夏綰綰寫下來,再把自己剛剛辦好的國內手機號告訴她,這纔有時間問,“你們兩個怎麼會一起過來?”
因爲他們兩個訂婚了!是一對!是未婚夫妻!連孩子都有了!
小元宵立即就要回答。
可是夏綰綰卻已經說,“是啊,好巧啊。”
小元宵:“……”
這是什麼回答?這麼避重就輕,是什麼意思!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從宋行書那兒出來,小元宵的心裡還在氣着。
一等他們旁邊沒有別人了,他就質問夏綰綰,“寫行書的問你我們的關係,你爲什麼不老實回答!”
夏綰綰歉意地說,“我已經對你做了無法挽回的壞事,就不能再玷污你的名節。”
“……我沒有名節!”……kao,這是什麼腦殘話。
夏綰綰更愧疚了,“你有,那天晚上,你親口跟我說的,你是第_一_次。”
“……”
他那晚還說了什麼!!!
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可是照着這個勢頭看,他還不知道做了多少腦殘事……
不行,今晚回去就測試一下,他喝醉之後到底會做什麼!
上次那個充氣娃_娃的試驗不算,那東西長得跟氣球一樣,他醉眼朦朧的,把它當氣球放了,不是很正常嗎!←_←
小元宵酷着臉,好像很不在乎,“我不想聽這些廢話,總之你記住,以後再有人這麼問你,你就說你是我老婆!”
……看到了嗎,這纔是真酷!
叫老婆又怎麼了,這個詞他說過一次,就敢說第二次!←_←
比較讓小元宵滿意的是,他這句話一出來,夏綰綰立即就沒聲了。
嗯哼,不好意思了吧?緊張了吧?
之前小元宵處理得及時,夏綰綰的手臂拉傷,已經不覺得疼了,可是畢竟剛受傷,走路時這隻手臂還不怎麼敢動。
小元宵就一直扶着她的胳膊,手勁很穩地讓她的肌肉別再受力。
可現在,這隻原本一直規規矩矩的手,就很“不小心”地有點下滑的趨勢。
小元宵的眼鏡絕對目視前方,手卻眼看着就要牽到夏綰綰的手。
在即將成功的那一刻……
夏綰綰突然轉頭,“所以你真的能幫我考體育了啊?”
這是重點嗎?!是嗎?!
說她是他老婆,她就只能想到這一個好處嗎?!
小元宵咬牙切齒,一時間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夏綰綰遲疑地看着他,“你害羞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害羞了!”他從來不害羞!
……頂多偶爾有點熱,耳朵紅一紅!
……或者臉可能也有點紅!
但都是因爲熱!只是因爲這樣!
夏綰綰茫然道,“因爲你不說話了啊。”
“我不能不說話嗎?!”她不知道他以冷臉冷酷著稱的嗎!他本來就很大牌很話少!
“可你是小湯圓啊,還是很活潑的那種,一生氣,就氣得一蹦一蹦的。”
小元宵真的炸餡了,“……我不活潑!”
……kao,這話好像又有點腦殘。
夏綰綰狀況外,“可是不活潑的小湯圓,不蹦出來,就老實躺在碗裡,被人吃掉了啊。”
小元宵:“……”
電梯“叮”的一響,救了悲劇的小元宵,他被火燒着了似的,門一開,就悶頭向外衝。
可是嘩啦一下,迎面不知道什麼東西潑過來,一陣熱氣襲來。
小元宵反應神速,通紅的臉色,幾乎是瞬間被沉凝的冷意代替,右手閃電般向後伸,第一反應就是把夏綰綰給摟到身邊來護着,同時轉身側踢,有力長_腿,一腳就把堵在電梯門口那人踹飛了出去。
叮叮咣咣的聲音,混着女人的尖叫,吵成一片。
小元宵護得嚴實,夏綰綰身上什麼都沒迸濺到,他自己的後背,卻感到一大_片的熱燙。
門口那人,潑出來的是熱水,幸好不是開水,燙不死人,但是溫度也很高,類似洗澡時水溫沒調好,冷不丁地一開蓮蓬頭,被燙了一下那感覺。
不過燙一下是一點水,這人卻是拎了一桶的熱水,劈頭蓋臉潑過來,臉上,尤其是眼睛,哪裡受得了這樣的高溫,要是真潑中了,肯定要疼死。
小元宵什麼訓練都受過,這點攻擊,如果是他自己,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可現在卻怒不可遏。
因爲放眼看去,被他踹飛那人,就是安清婉。
竟然又是這個女人,還很可能又是衝夏綰綰來的!
在電梯附近,酒店經理淡定臉站着。
他們酒店管理很嚴格的,這個安清婉拎着桶熱水出來的時候,大堂的人就發現了,彙報給他。
不過他沒急着阻止,而是打電話給君先生,然後電話又轉接到顧家去了。
接電話的人是顧家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說——疏散人羣,淡定圍觀。
英雄救美,衝冠一怒爲紅顏,苦肉計,不經歷風雨、狍永遠是狍什麼的,他懂。→_→
於是經理壓根沒阻止,就一直這麼看着,只是小心疏散其他客人,免得傷及無辜。
安清婉被小元宵踹飛了出去,摔在她自己拎着的桶上,硌得肺都快咳出來了,更慘的是,當時水只潑到一半,被他那麼一踹,手失控地甩高,剩下的半桶水,都照着她自己的頭澆了下去。
安清婉被燙得整張臉都刺痛發紅,眼鏡裡迸濺上熱水,不停流淚,根本睜不開,臉上的妝被熱水衝花了,糊成一團,配上她疼得有些扭曲的表情,鬧鬼一樣,大白天的,看着都有些慎人。
這樣會嚇着客人的,經理不能不管了。
……於是他吩咐人,在大廳中拉起隔離帶,立上剛剛準備好的警示牌,警示牌上,貼着安清婉的大幅照片,並貼心地註明她的名字和身份。
這樣大家就都知道她是誰,不用害怕,只要愉快地拍照圍觀就好了。→_→
安清婉不敢碰自己的臉,一直在大叫。
她那些候在門外的隨從,看到這一變故,全都衝進來。
君家的員工,他們不敢惹,哪怕恨不得立即把“警示牌”砸了,也不敢妄動,於是就把火氣,全都撒到“身份普通”的小元宵身上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