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老糊塗了吧!
不然真是無法想象,這樣的素質和智商,怎麼會在商場上有太大的作爲。
況且,安家是故意放出假消息,那怎麼就這麼巧,這世界上真的就有一個人長了那麼奇怪不常見的一道胎記。
而且年齡、甚至是姓氏都對的上?
安家在搞什麼把戲?
不會是看出他們這邊態度強硬,勢力也不小,很不好惹,又被夏綰綰那幾個問題嚇着了,因爲當年確實愧對小元宵,關鍵時刻就慫了,不敢認了吧!
雲門衆人都是一肚子的嘀咕,只是在小元宵面前,都沒說出來。
出了醫院,遠離安家那些腦殘,感覺空氣都清新了。
大家不急着上車,站在路邊透氣。
有人問小元宵,“你怎麼出來了?我們給你下的藥,明明是能讓你睡到明天早上的。”
小元宵竟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傲嬌地哼了一聲。
可惜雲門衆狍不明白他此刻的餡,非要追問他。
“難道是藥效縮水了?那就要找供貨的人問個明白了。”
這人說着還真的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小元宵不說不行了,炸餡了,“你們說我怎麼會不上當!如果你們被同樣的一種藥放倒過,還在神志不清的時候被紮了羊角辮拍了照片,你們會輕易忘記這件事,再栽倒到同一種藥上嗎?!”(╯‵□′)╯︵┻━┻
狍子大軍:“……那什麼,你看那邊,星星多亮啊!”
“那是個路燈!”
“……是啊!長得跟星星似的,多值得看看啊!走走,看去!”
小元宵:“……”
只有他身後的夏綰綰好奇地看着他,“你扎過羊角辮兒啊?好巧啊!我也扎過。 ”
小元宵從死不承認的嘴硬,一下子就變成了傲嬌的一哼。
夏綰綰接着說,“不過,我只紮了幾次,平時在家,還是習慣扎朝天辮。”
“……你爲什麼要扎朝天辮?”
“爲了賣萌啊!我覺得我一點都不萌,我希望我萌一點。”
“……那爲什麼羊角辮不萌?”
“不是不萌,是頭頂兩個小辮子,我眼角的餘光能看到它們,總想揪着玩,所以,就扎一個頂在頭頂,我看不到它的朝天辮了。”
小元宵:“……”
她真的還需要故意賣萌嗎?
爲什麼他覺得她……真的萌死了。
雲門的狍子大軍離開了,就沒再回來。
開始只是爲了躲避即將發飆的小元宵,後來則是被裴靖蕾給攔住了,說不讓他們回去當電燈泡,要給小元宵和夏綰綰獨處的空間。
兩人獨自上了車,小元宵沒有再提安家的事。
這一次倒不是有意避諱,而是覺得這事實在沒勁透了。
他壓根就不想再管他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當年他又時爲什麼會被丟棄在外。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了。
跟那些比起來,他身邊的朋友家人,還有……夏綰綰,纔是最真實親切而又讓他喜歡的,纔是他該珍惜,該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他們身上的重要的人。
不過……
“剛纔你爲什麼攔着我跟安家的人算賬?”小元宵對這一點還是耿耿於懷。
他忍受不了夏綰綰被外面的人欺負,被他自己欺負欺負還可以~
……雖然,迄今爲止,他好像從來沒有一次欺負成功過。
夏綰綰卻沒有回答。
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有意迴避問題。
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擡起頭對小元宵說,“剛纔你突然出現,我一轉頭看到你的時候,感覺好驚喜啊!”
“……是、是嗎?”
見鬼了?他結巴什麼!
這不是耍帥的好時機,不是該瀟灑地一揚頭,趁機調_戲夏綰綰幾句嗎?
夏綰綰點頭,“真的。”
想了想,“可能是因爲安德江他們實在面目可憎,不管五官是什麼樣子的,看起來都很不好看。所以一轉頭,看到一個長得好看的人,就覺得很驚喜吧。”
“……”
小元宵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哪怕被她誇長得好看了,也不高興。
因爲他不想要這種層面上的驚喜!
光喜歡他的臉有什麼用?
看到明星長得帥,還會誇幾句呢,那能一樣嗎!能嗎!
一個狍型元宵,在有些時候,爲什麼會變得像情聖一樣……這實在是一個問題。
小元宵扭頭看着窗外,生悶氣去了。
而夏綰綰……
她獨自坐在座位上,趁着小元宵沒有看向她這邊,悄悄地攤開她一直緊攥着的拳頭。
在她右手掌心,躺着一枚翡翠扳指。
成色很好,好到就算對玉石完全不瞭解的人,都能看出這東西一定很貴。
說出來可能都沒有人相信——這是安家老爺子給她的。
就在剛纔安家老爺子看起來很粗_魯、很不講理地猛推了她一把的時候,暗中塞到她手裡的。
她當時不知道是什麼,不過這硬質的扳指存在感太強了,他確定自己手裡一定被塞了什麼東西,所以才攔着小元宵,沒讓他翻臉。
如今看到這枚扳指,更是慶幸自己當時的判斷。
這麼珍貴的東西,沒有人會亂丟的吧?
尤其又是那就在衆人眼皮子底下,都沒人發現的敏捷動作。
難道這其中是有內情的?
安家老爺子有什麼話,不想讓別人或者是安家自己內部的人聽到,才悄悄給了她這樣東西,算是傳遞一個信號?
所以……他真的是小元宵的爺爺嗎?
想到這兒,夏綰綰還哪有心情回家了。
她突然對小元宵說,“你能不能借我一輛低調一些的車,還有一個外形不太顯眼的司機啊?”
小元宵半點猶豫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拿起手機,“馬上。”
夏綰綰接着說,“然後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在外面停了一段時間。”
小元宵變臉變得比換包湯圓的時間都快,瞬間放下手機,臉一沉,“不借了!”
沒有什麼謝不謝的,想用車,說一聲就行了。
但是爲什麼要把他支回去!爲什麼要揹着他!爲什麼不帶他!!!
夏綰綰並沒有說他出爾反爾,只是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