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見到墨小唯之後,他的話都這麼少,語氣也是乾巴巴,聽着很冷淡……
冷淡到什麼程度呢?
他用這個語氣去當服務員,可能都要被人投訴的……因爲再關心的話被這個語氣一說,都像在教訓人一般。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個監護人,真的不能更稱職了,他很關心墨小唯,卻刻意地想要跟她保持距離,甚至不想讓墨小唯覺得自己對她太好,好像是努力地想讓墨小唯疏遠他、甚至討厭他。
他這是在幹什麼?
大家都沒看懂,君大魔王卻直接走到他身邊,淡然發問,“眼睛怎麼樣了?”
“……”裴靖霆臉色尷尬,訕訕地回答,“已經不瞎了……”
君大魔王挑眉看他。
裴靖霆臉色更尷尬了,“還在治,現在應該算……近視……”
君大魔王似乎很滿意,拍了下他的肩膀,帶着衆人走了。
現在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早起上班上學的人,讓清晨的街道漸漸熱鬧起來。
那些一波波攻擊醫院的殺手,也終於都撤了。
喬語甜知道晚上來偷襲的人多,可等她在那間私家醫院門前下車,看到兩個君大魔王的手下,正在一臉淡定地用大掃帚掃着地上的彈殼時,還是震驚了。
“太玄幻了……”喬語甜下意識地數着簸箕裡的彈殼,數一數就放棄了。
君大魔王的手下之一,很不淡定地顛了顛那嘩啦作響的彈殼,“這不玄幻,真正玄幻的是,根本輪不到我們動手,總教官他甚至沒用槍啊……他昨天讓我們去兌換了一千塊錢的一元硬幣,然後他就用這些硬幣,廢了很多殺手的手,一個個打退了他們……”
喬語甜:“……”
另一個手下望天,“所以少奶奶,您的潛力真的比您想象的還要大,等小少爺或者小小姐出生,您就知道,有這樣逆天的基因,哪怕是從小隨便訓練一下,就可以長成怎樣無敵的存在了……”
君大魔王:“……”
最近到處聽到有人在誇他的小情敵。
還沒出生呢,就這麼受歡迎這麼討人喜歡了,再過幾年,一定會毫無疑問地取代機器貓,成爲他老婆心裡的第一男神。
呵呵,天氣這麼好,喝杯醋慶祝一下吧。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向醫院裡邊走,坐電梯去樓上的重症監護室。
那些彈殼當然不能隨便倒在垃圾桶裡,那被普通市民看到,會引起恐慌的,所以要拿回去私下處理。
狹小密閉的電梯轎廂裡,因爲這一大堆的彈殼,甚至好像有了隱隱的火_藥味。
杜凝珊站在電梯角落,儘可能地離那些彈殼遠一些,好像是被嚇到了。
不過電梯到了他們目的地的四樓,門一開,她還是立即就撲了出去。
醫院是君大魔王認識的醫生開的,整間醫院都被他們包了下來,走廊裡,也只有丹尼斯躺的那間重症監護室前有人。
杜凝珊立即朝那個方向趕,她剛剛明明連已經沒有危險的彈殼都怕的,現在這麼多焰盟人聚在一起,那凜冽迫人的危險氣場,她卻好像沒看到一樣,腳步慌亂卻堅定,沒有半絲遲疑,似乎腦海中只剩一個信念——快點看到病房裡躺着的人。
重症監護室連着一個二十四小時有人的護士室,爲了方便隨時觀察病人狀態,連着護士室的那面牆,有一半是隔音玻璃。
杜凝珊撲到那面玻璃牆前,只看了丹尼斯一眼,整個人就如遭雷擊。
她猛地擡手捂住嘴,卻還是沒有完全壓住那一聲類似悲泣的聲音,她的另一隻手顫抖着,貼着玻璃,像是想要離丹尼斯近一些。
她虛弱得像是隨時都會昏倒,可還是強撐着站着,好像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只是定定地看着丹尼斯。
留守醫院的焰盟人面面相覷,互相用眼神詢問着同伴,交換着各自掌握的信息。
她看起來,真的是一個悲傷到極致的母親。
可是喬語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變得多疑了,她始終還是有些懷疑。
要知道,杜凝珊曾經是紅極一時的知名影星啊……她是貨真價實的影后,華語電影最高級別的三個獎項,她都拿過最佳女演員獎,也就是大家平時說的影后。
她想演戲騙他們,一定再簡單不過了。
杜凝珊的肩膀微微顫抖着,像是在強忍哭泣,她開口,一字一頓,很艱難地發出聲音,“他……是我的兒子。”
全場譁然。
儘管他們已經這麼猜了,可是聽她這麼說,還是覺得震驚。
杜凝珊好像真的堅持不住了,用力抓_住旁邊給護士坐的椅子靠背,才勉強站住,“二十多年前,我出國去拍外景的時候,被人綁架,那時候國內的娛樂事業還遠不像現在這麼發達,我只是在國內有名而已,走在國外的街頭上,還是沒人認識我。”
“他們綁架我,只是因爲看中了我長得漂亮,我就這樣,被當成x女,賣給了一個毒販子。”
她打了個寒顫,似乎是想起那段經歷,還是心有餘悸,“那個毒販子,把我當成禮物送給一個叫勞瑞的大毒梟。”
焰盟的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勞瑞確實就是丹尼斯父親的名字,而且外界很少有人知道。
“勞瑞的地盤裡,有個比古代皇帝_都大的後宮,他很快就對我膩了,把我和其他女人丟在一起,太多人不斷給他送來新的女人,所以他每隔一年,就會送走一批失寵的。可我很快就發現自己懷_孕了。”
“我不敢讓勞瑞知道我懷_孕了,我怕那樣,我就一輩子逃不出去了,當時那羣女人中,有個h國女孩很愛慕勞瑞的容貌和財勢,挖空心思想要留在他身邊,所以我就跟她商量好,我懷_孕生下孩子之後就交給她,她可以說那是她生下的……”
“勞瑞的地盤很大,像是一個規劃完全的市,我們這些失寵的女人,根本沒人過問,我假裝自己是那裡普通毒販子的女人,偷着找到一個接生婆給我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