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少,你說的都對,他其實早就後悔了,他真的喜歡關馨,顧大少,我求求你,你饒了他……”
看得出,不管徐楓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倒是真有本事能讓異性對他死心塌地。
關馨也就罷了,關馨看到的徐楓,一直是個清高孤傲的音樂才子,努力而認真。
可是徐曼曼明知道徐楓是個什麼樣的人,甚至明知道他喜歡的是別的女人,還一次次地利用她的喜歡,讓她幫自己做事。
但她還是對徐楓一往情深,其他所有的情緒都可以先放到一邊,都到這份上了,最先想着的,還是替徐楓求情。
她語無倫次地說着,“顧先生,他其實真的想對關馨好,只是一開始就走錯了路,他回不了頭了。”
顧懷風笑了笑,溫和迴應——“他蠢,我就要對他寬容嗎?我又不是他爹。”
徐曼曼:“……”
扔下這一句足以讓人石化的犀利話語,顧懷風離開了這間臥室。
向樓下看一眼,關馨不在餐廳裡,大概是還沒起牀。
顧懷風就沒着急回去,腳步很慢,邊走邊用手機翻着郵箱,仔細查看徐楓發給徐曼曼的那些郵件。
徐楓從很早就提過,他要整容。
以徐楓的財力,大概是可以整出很自然、很看不出整容痕跡的一張全新的臉。
手術後等着拆線、消腫,還要很長時間,有些手術還要逐步做,估計是徐楓好不容易折騰好他那張臉,關馨那邊,情況就出現了一些變化,徐楓不得不暫停想換個身份,重新接近關馨的計劃。
不過徐楓費了這麼多功夫,絕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顧懷風懷疑,徐楓就在附近,一直在等待時機。
他甚至懷疑,徐楓就在徐家大宅裡,因爲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他在這裡,永遠不會露餡,而且關馨遲早要來徐家的,他可以守在這個地方,裝做很自然地跟關馨“偶遇”。
回到他和關馨住的那間小客房,顧懷風放輕動作,悄無聲息地打開房門。
沒想到,關馨已經醒了,而且房間內,還有一位不速之客——一整個晚上沒出現的姚雪雁。
姚雪雁手裡抓着什麼東西,臉色發白,眼圈發紅,見到顧懷風進門,突然怒不可遏地站起來,揚手就朝顧懷風臉上打來,“你還是不是人!”
顧懷風當然會躲,姚雪雁撲了個空,險些撞到門上。
她似乎是氣得發抖,扶着門板,在緩和情緒,讓自己能說出話來。
顧懷風卻溫溫和和,特別禮貌地回答了一聲,“是。”
你還是不是人?是。
他還真的把那句話當成問題了……
一個字,就成功讓姚雪雁險些吐血,指着顧懷風,幾乎要爆血管了,“你、你……”
顧懷風轉頭看向關馨,語氣困惑中,帶着一絲……呆萌,“我以爲,對長輩有問必答是基本禮貌,可爲什麼姚阿姨反而更生氣了?”
顧大少很無恥地開始賣萌。
學霸就是學習能力逆天,學什麼像什麼,關馨現在看他,都覺得莫名變得親切了一些……
姚雪雁被顧懷風的話,氣得再次快要吐血,她惡狠狠地把手裡的相機砸向顧懷風,“顧先生客氣了,我可不敢做你的長輩,我也沒見過本事這麼大的小輩!”
顧懷風接住相機,翻了翻裡面的照片,果然,是他從徐曼曼房間走出來的畫面。
他從看到姚雪雁在這房間裡出現,就猜到這一幕了。
估計是姚雪雁躲在暗處偷拍,然後立即拿着這些照片來找關馨搬弄是非,說他跟徐曼曼有一腿。
顧懷風翻着照片,故意沒說話,甚至刻意讓自己露出不太好看的臉色。
關馨想要說話,可是被姚雪雁搶先了,她一臉的悲痛和震怒,“顧先生,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我雖然沒正式認下關馨,可是她在我心裡,一直跟親生女兒一樣,你娶了我一個女兒,卻背叛她,而且你出軌的對象,還是我另一個女兒……她們兩個涉世未深,單純好騙,就活該被你這樣玩弄嗎?顧先生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顧懷風笑了笑,“姚阿姨過獎了,我纔剛被認回顧家不久,顧家雖然是m國黑_道第一大家族,可是這樣的顯赫地位,跟我沒什麼關係,這都是我爺爺和我弟弟的功勞,我的本事一般。”
那句“過獎了”,就讓姚雪雁差點真的嘔出一口血。
當然,後面的話也沒好到哪裡去……
可是姚雪雁已經顧不上他後面在說什麼了,她瞠目結舌,眼睛瞪得像快掉出來,“顧家?!你是m國那個顧家的人?!還是長子?”
顧懷風微笑點頭,“是我。”
他說着,再次拿出他剛給徐曼曼看的那張身份識別卡。
其實這算不得太精貴的東西,只是進入顧家總部大門時刷的識別卡,顧家手下的高層成員,都有這張卡片。
顧懷風隨身帶着,是因爲要來一個陌生地方,擔心遇到什麼難解決的事,所以以備不時之需而已。
不過姚雪雁不知道這些,因爲顧懷風小時候被仇家擄走了,顧家這二十多年一直特別低調,外人很少見過他們,讓這個現在的黑_道第一大家族,更多了幾分神秘傳奇色彩。
姚雪雁震驚地看着卡片上那個龍飛鳳舞的“顧”字,古香古色的墨色書法字,卻被她看出了金光閃爍的效果。
顧懷風收起卡片,笑着開口,“顧家的家規,姚阿姨應該也聽說過一些,所以您真的多慮了,我一定會對您女兒負責。”
關馨略微皺了下眉,想要說話。
可顧懷風卻突然轉頭看她,語氣簡直是有些嚴厲,很決絕地說,“你不是早就說了要離婚嗎?那現在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離婚?
姚雪雁消化着心裡一個接一個的衝擊,眉間漸漸染上喜色。
關馨這個蠢貨,攀上了顧家大少,竟然還想要離婚?
是了,關馨心裡一直想着徐楓,估計是閃婚之後,越想越覺得這樣的婚姻生活無法忍受,纔會這麼快就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