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溪任憑閻逸晨就這麼牽着她的小手,猶豫了一會才說:“聽我講個故事,一定要等我講完才說話,好嗎?”
她問的認真閻逸晨也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徐美溪這才把手抽出來拿過一旁的水瓶,倒了二杯水,遞給閻逸晨一杯自己拿着另一杯喝了幾口,這才挺着大肚子站在窗邊看着外面,沉了一會才憂傷的說着:“我小時候發生了什麼我不記得,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我無助、餓肚子的時候是養父救了我還帶我回家,家裡有養母和姐姐,她們不是很喜歡我,姐姐更是有些討厭我,因爲我的出現分走了她的一些父愛,一開始家裡生活還算好,爹地開了一家洗衣店一家人也算融洽,養母和姐姐雖然不喜歡我也從不會打我和罵我,我是穿姐姐舊衣服長大的,這樣我就很知足了,比起那些後母、壞繼母,我應該是十萬分的幸運,但是……幾年後洗衣店旁邊又開了一家規模很大、裝修也很好的洗衣店,爹地開始接不到生意,哪怕他把價格降到最低依舊接不到生意,後來爲了讓生意好轉借錢擴充規模還買了機器,但是對方是連鎖店實力雄厚,到最後賠得一塌糊塗,再然後爹地只能去做蜘蛛人,就是那種給高樓大廈擦外牆玻璃的工作,每個月有4000元勉強可以支撐整個家的開支也只夠吃飽飯而已,姐姐本來成績優秀卻因爲沒錢交大學的學費最後選擇退學,在超市打工一個月才1000元,雖然很困難養父還是供我上到高二,我懷孕前爹地被查出有胃癌,爲了省錢他曾經出院,疼得全身都溼透了,那種疼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不爲別的,只因爲家裡沒錢住院……”說到這裡徐美溪的臉上已經淚流滿面,那些痛苦的經歷再一次回憶實在讓她有種無從適應的感覺。
她好似一隻受傷的小白兔弱弱的、特別可憐,閻逸晨坐在那裡想過去安慰她,想起剛纔徐美溪的叮囑這纔沒有動而繼續安靜的聽着。
“後來我期末考試的那天路上被車子不小心撞到,對方丟了我二萬元現金,其實錯在我,但是我卻昧心的把錢拿回家,誰知道二萬元在醫院那裡幾天就沒了,養父疼得厲害,養母天天以淚洗面,我和姐姐沒辦法就去黑暗殿堂打工,那裡很豪華姐姐爲了養父更是把自己賣了換錢給養父做手術,無奈……手術的結果去被告知胃癌切除後又出現了肝癌?那時候我們真的沒錢,我因爲惹怒了黑暗殿堂的李經理被趕出來不能再去那裡打工,姐姐也不能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我……我被人敲昏……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被人人欺負了……”
徐美溪的淚水越哭越多閻逸晨的臉色也不好,他實在不喜歡“欺負”這二個字,討厭透了!也煩透了!可是……那些事情確確實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