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恬上一次站起來是忘了自己已經殘疾,現在想要站起來格外艱難。
劉佳佳惡狠狠的盯着白晴,一字一句彷彿從牙縫裡蹦出:“爽不爽?”
這語氣着實讓徐洲恬心驚,第一次發現劉佳佳現在這幅模樣,但這幅爲了她趕盡殺絕的模樣,徐洲恬莫名開心。
白晴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劉佳佳這麼頂,原本無所畏懼的模樣瞬間消失。
白晴後知後覺纔開始害怕。
但劉佳佳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何況白晴直接動了徐小姐,這是劉佳佳最不能忍受的。 劉佳佳可以接受其他對自己不有好的任何事。
但唯獨徐洲恬,誰都不能欺負,這是他的底線。
誰敢動徐小姐就是跟他作對,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劉佳佳一步一步走進白晴,臉上的表情逐漸猙獰,白晴被劉佳佳嚇得一愣一愣的。
白晴情不自禁的往後縮,劉佳佳掐住白晴的喉嚨,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看來你是活的太舒服了,想快速的完成人生副本。”
徐洲恬現在站不起來,但還是輕聲說:“她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你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劉佳佳聽到徐小姐這句話,心微微一暖,原本也沒想着在這種情況下把白晴處理乾淨,畢竟衆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情不好。
徐小姐還在一旁看着,她不想污了小姐的眼。
劉佳佳將白晴狠狠的丟了出去。
隨後回到徐洲恬身旁,將徐小姐輕輕抱起:“冷不冷?地上是不是十分寒涼?”
面對劉佳佳時,徐洲恬搖頭:“還好,我們回家吧。”
“好,回家。”
劉佳佳牽着徐小姐的手,在白晴面前離開。
白晴狠狠的看着這一幕,只怪自己衝動魯莽,沒有一擊得手。
以後這樣的機會可就再難得了,這次失誤也差點害死自己, 白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徐洲恬坐上車的那一刻,回頭看了一眼白晴,白晴對上徐小姐這個眸色,也是微微一愣。
她看見了什麼嗎?白晴忍不住問自己。
可答案明擺着,徐小姐方纔只是回頭警告他一眼。但白晴就忽然開始想太多,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徐洲恬坐在車上,低頭沉思,有關於白晴的事一一捋清。
第一次到白家時,那時白晴就不對勁,只是那時沒有擦覺。
“小姐?”
劉佳佳湊到徐洲恬面前,輕聲喊道。
徐洲恬這纔回過神,擡頭看着劉佳佳:“啊?”
這幅呆萌的模樣把劉佳佳看笑了,忍不住輕聲說道:“到了。”
“到了啊!”
徐洲恬這纔看向車窗外。
劉佳佳從後座拿出了輪椅,把徐洲恬抱出了輪椅,而徐洲恬從白晴事件回過神後,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方纔她站起來了。
徐洲恬想到這裡,忍不住抓只劉佳佳的手,想要再次站起,卻發現腿怎麼也使不上力。
很無力,劉佳佳對着徐洲恬挑了挑眉,隨後從身後拿出雙柺,給了徐洲恬:“來,不要急於求成,現在先用這個。”
秦翊此時剛好從外邊打球回來,恰好聽見劉佳佳說的這句話。
“對啊,現在還在恢復期間,強迫自己站起來會引起肌肉拉傷還有一系列後遺症。”
劉佳佳一聽到這,趕緊拉着秦翊往徐洲恬這邊來:“小姐之前站起來了,你看看有什麼問題?”
秦翊一臉懵逼,順着劉佳佳的力道走向徐洲恬,滿臉疑惑的看向徐洲恬:“你之前站起來了?”
徐洲恬點頭:“嗯,之前確實站起來了。”
秦翊走到徐洲恬面前,慢慢蹲下,給徐洲恬伸手捏着她的腳,問道:“這裡怎麼樣?”
“疼嗎?”
徐洲恬搖頭:“不疼。”
“這裡呢?”
“也不疼。”
“酸嗎?”
“有點麻。”
劉佳佳就在一旁看着,秦翊左摸右摸,劉佳佳看的很是不爽,但又不好多說什麼,小姐的腿比較重要。
最後,秦翊一臉懵逼的看着徐洲恬:“沒事啊!你之前真的站起來了嗎?”
腿麻很正常,因爲長時間無法活動,還需要劉佳佳來捏腿,但是這兩人明明說之前已經站起來了,但是沒有絲毫異樣。
最後,秦翊坐在徐洲恬面前,問道:“什麼原因讓你站起來的?”
徐洲恬垂眸看向地面,隨後輕聲說道:“我忘了我的腿斷了。”
秦翊拍了拍手,原來徐小姐一直站不起來,並不是因爲腿沒有完全康復,而且徐小姐一直暗示自己他的腿殘了,站不起來了。
她現在是有心理障礙的,所以康復訓練異於常人,相對而言比較艱難。
所以現在要做的和之前差不多,除了康復訓練之外,更多的是要自信。
秦翊微微點頭,“沒什麼事,康復的很好,過兩天就能站起來,這幾天你先扶着。”
徐洲恬微微一愣,而劉佳佳情不自禁的笑了:“小姐快好了?”
秦翊“嗯”了一聲:“剛開始不用急於求成,每天多出去走走就行。”
劉佳佳高興過後,忽然想到一件事,小姐好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也快歸隊了。
忽然就有些不捨,劉佳佳看着徐洲恬,滿眼失落,很快就要走了,想到這,劉佳佳就難過。
徐洲恬還沉浸在腿快康復的快樂中,一時半會沒發現劉佳佳的不正常,等到徐洲恬回過神,劉佳佳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然而,這一幕全被秦翊看在眼裡,秦翊自然知道劉佳佳爲什麼失落?
這段時間,大家一起相處,對彼此的脾性都瞭解一些,劉佳佳這個女人,很快就要走了,估計是因爲這個傷心。
何況,劉佳佳也不是秦家的人,就算是徐小姐家裡的傭人,可徐小姐顯然並不認識劉佳佳,或許在徐家,劉佳佳和徐小姐的見面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想到這,秦翊就忍不住幸災樂禍,這傢伙把他請的秦家傭人給打昏了,還在他的地盤爲所欲爲。
但……
徐小姐一旦好了,就要離開了。
一旦離開帝都,以後再見面可就難了。
原本的幸災樂禍瞬間就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