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席看着女孩神經兮兮的模樣,一把拉下她的被子,不以爲然的說:“在我房間,用不着躲。”
“不行,我不想再樹敵。”
簡言有點被整怕了,這些女人不敢拿簡席怎麼樣,可是背地裡都把她往死裡整,陸深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居然和簡單聯手。
而且,她和簡席的關係,怎麼能容第三人看見,而且是在牀上,她自然是要躲。
“簡言,你是想要我再辦你一次嗎?”男人見她繼續拉被子,黑着臉威脅她。
簡言聽着男人的威脅,滿臉委曲,嘟着小嘴,一邊掀自己的被子,一邊說:“好好好!聽你的,聽你的。”
簡席很喜歡看女孩無可奈何的模樣,喜歡她順從自己,於是捏着下巴,親了她一口,便起身去開門了。
門口處,他揉了揉頭髮,打開房門,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看着唐婉問:“有事嗎?”
女孩看着簡席頹廢的模樣,滿臉興憤,伸手就去拉他,說:“席哥哥,我陪你去吃早飯。”
她完全沒看出來,某人一臉縱-欲-過度的模樣。
女孩的小手搭在他胳膊上的時候,他擡起頭,打開了,說:“不去,我還要睡。”
此時,簡言躲在大牀上,早已經用被子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她寧願被他再辦一次,也不願被別人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女孩聽聞簡席還要睡覺,立即從他的身旁鑽進屋內,說:“沒事,你睡吧!我陪你。”
簡言聽着女孩越來越近的聲音,嚇懵了,卷着被子,一個翻轉,直接滾到牀下,躲在下面,不讓唐婉發現她。
奈何她掉在地上的動靜太大,唐婉還是聽到了,她聽着牀下發出來的聲音,屏住呼吸,嚥了一口口水,直勾勾盯着簡席,問:“席哥哥,你牀上有人。”
“嗯!”簡席看着某人躲藏的模樣,十分不開心,敷衍的應了一聲,眼神直視她躲藏的地方,恨不得將某人拎出來。
心想,想爬他大牀的女人都排到太平洋彼岸,這個傢伙居然還躲,不太不識趣了。
對於兩人之間曖昧的關係,簡席和簡言完全是不同的態度,一個躲躲藏藏,一個不閒事大,根本不顧及任何人的看法。
女孩聽着簡席的承認,臉都白了,仰着頭,盯着簡席的眼睛,問:“男人還是女人?”
簡席聽着她的問題,狂汗,心想,他有那方面的癖好嗎?於是很誠懇的回答:“女人。”
女孩深吸一口氣,兩隻小手緊緊捏成拳頭,扭過頭,直勾勾看着那張空牀,恨不得將躲在牀下的女人扒掉一層皮,儘管她儘量壓抑自己的怒意,眼神的怒火還是藏不住。
簡席看着她憤怒的模樣,若無其事的說:“你先出去,我還要睡覺。”
男人話裡的意思,女孩自然明白,他是要睡牀下面那個女人。
這會兒,她忍不住了,嚥了一口口水,十分嚴肅的說:“讓她走,我陪你睡。”
牀下面,簡言聽着女孩自告奮勇的自我舉薦,哭笑不得,心想,還真傻,這賤人有什麼好,還蠢兮兮的送給他睡,腦子進水了啊!
簡席聽着女孩的提議,深吸一口氣,緊蹙眉頭,撓了撓頭髮,有些無奈的說:“我不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那你喜歡她嗎?”女孩指着牀上面問道。
“嗯!嗯!”簡席點着頭,承認了。
簡言聽着男人的回答,小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明明知道他只不過在打發唐婉,明明知道他只是喜歡她的身體,可是聽着他的承認,她還是不好意思了,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去面對他?
一時之間,簡言忘了,忘了他是她的三哥,只知道他是一個人男人,她不想去面對的男人。
大牀不遠處,女孩聽着簡席的坦白,肺都要氣炸了,轉身就朝大牀撲過去,趴在牀上,伸手去抓簡言,一邊抓一邊吼道。
“狐狸精,給我滾出來,臭不要臉的,居然勾引我的男人。”
一旁,簡席看着女孩撒潑的模樣,靠在牆壁上,無動於衷,他還從來沒見過女人打架,這次好好看看,而且還是簡言打架。
只是,讓他唯一不痛快的是,他什麼時候變成唐婉的男人了。
即便如此,他也沒質問她,而是杵在一旁看好戲。
牀下,簡言感受着女孩撲過她抓她的小手,魂都要嚇破了,此時,她一絲不掛,如果被唐婉看到她這副模樣,她還有什麼臉面見人,於是緊緊抓着自己的被子,一動不動,不讓她拉開自己的被子。
更要命的是,她也不敢喊簡席過來幫忙,因爲一張嘴,聲音就露餡了,讓她氣憤的是,那個男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牀上,唐婉見女孩死死拽着被子不放,一陣莫名其妙,心想,簡席都承認喜歡她,她有什麼好躲,不應該向自己耀武揚威嗎?爲什麼要躲?
簡言越是躲,反而越助長女孩的氣焰,看着她不敢見人模樣,她甚至懷疑簡席是不是睡了有夫之婦,所以這女人才不敢見人。
想到這裡,她心裡稍微平衡一些了,至少這女人結了婚,簡席說不定就是喜歡睡少婦,並沒有什麼感情。
這種想法,讓她越來越放肆,她乾脆放棄掀被子,坐在牀沿上,擡起自己穿高跟鞋的腳,就往簡言身上踹下去。
靠在牆上看熱鬧的簡席,這下火了,快速走到牀邊,伸出大手,拎着女孩的胳膊,直接將她從牀上扔到地上,繃着臉,怒氣衝衝的吼道。
“馬上滾出去。”
瞬間,女孩被吼傻了,她以爲簡席不會插手這事,以爲簡席只是睡睡她而已,沒想到他爲這個女人兇她,還把她扔在地上。
她憋了半天的委曲,驟然之間瓦解,淚崩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百般委曲的抱怨:“是她不對,是她先勾引你。”
男人聽着她的抱怨,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提起來,直接扔到門外,一本正經的跟她說:“是我勾引她。”
隨後,便狠狠的關上門,快速回到房間內。
地上,簡言靠坐在牀邊,用被子緊緊裹着自己,一聲不吭,即便唐婉的幾腳沒讓她人受傷,可她的心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