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席聽着她一而再,再而三說自己不給她機會,很無奈,卻也沒告訴她,他今天在辦公室等了她一天。他很想問問爲什麼她非要等到他先動手,纔來找自己,是不是他不威脅她,她便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長嘆一口氣,擡起右手,擦拭她臉上的眼淚,心裡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簡言感受着他熟悉的溫柔,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前,嬌滴滴的抱怨:“你都嚇死我了。”
男人聽着她帶有撒嬌的言語,一時之間,體內燥熱無法控制,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吻着她臉上的眼淚,問:“言言知道哪錯了嗎?”
簡言聽着男人的質問,嘟着小嘴,目不轉睛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說:“我哪哪都錯了,不聽三哥的話,惹三哥不開心,就是錯了。”
其實她心裡壓根沒覺得自己哪錯了,她只不過在敷衍他,只不過在撒謊而已。
面對簡言看上去十分真誠的認錯,簡席沒有追究,因爲知道,深追無果。誰讓他要心軟呢?既然心軟了,就別再計較了。於是,俯下身就吻住她脣瓣,盡情吮吸她,親吻她。對於她,他從來都沒有抵抗力。
簡言感受得到男人熱情如火,感受着他拉扯掉他的衣服,感受着他親吻她,撫摸她,直到她神情迷離的時候,他深深的佔有了她。
這種肌膚之親的運動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或許是因爲今天經歷的事情比較多,兩人的情緒都比較亢奮,不覺累。
直到簡言累得喘不過氣,渾身顫抖不停,她才抓住男人,可憐巴巴的求饒:“累!累!我累了,我需要休息!”此時,她聲音都嘶啞了,只是究竟是她哭啞的,還是剛纔喊啞的,誰都說不清楚。
“我還要!”男人聽着她喊累,將她抱得更緊,咬着她的下巴,說還要。
簡言聽着她的需求,深呼一口氣,心想,他還要就好,她就怕他不要,還要就證明他對她還是感興趣的,既然還感興趣,那其它事情都可以談的。
於是,她輕輕摟着他的脖子,紅着小臉,羞答答的說:“中場休息!你看我都喊啞了。”
男人看着她俏皮的小模樣,輕輕咬了她一口,將她抱得更緊,似乎抱輕一點,她都會跑掉。
片刻之後,女孩顫抖停止了,呼吸也平穩了,整個人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簡席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神,柔成一灘水。
簡言看着男人的模樣,嚥了一口口水,輕輕的喊了聲:“三哥!”她希望隨着這一聲三哥,今天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希望他明早起來,就恢復合同和項目。
男人看着她的乖巧,捏在她下巴上的拇指,緩緩爬上她的脣瓣,撥弄的她的脣瓣,說:“如果言言這張小嘴一直這樣乖巧,該有多好。”
“我會乖的。”她也在口是心非。
“言言,越來越會哄人了,也不知道……”
“三哥,我懂。”簡言說着,立即將男人推開,滑進被子裡面。
簡席的意思,她怎麼能不懂,他想她的特殊服務,已經很久了,而且在她面前提過兩次。這次不是正好掐住她的軟助,藉機威脅她麼?在簡言心裡,他從來都是這麼無恥的。
簡席看着突然鑽進被子裡的女孩,感受着她的主動,瞬間,腦袋一片空白,屏住呼吸,吃力的叫了聲:“言言!”
其實,他壓根都沒想到這塊來,而是想對她說,也不知道她這張小嘴能乖幾天,卻沒想到她會錯意。
“嗯……”片刻之後,簡席緊閉着眼睛,發出一聲長長呻吟。之後,簡言便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直奔洗手間,趴在馬桶上面吐得一踏糊塗。
簡席見狀,立馬從牀上爬起來,追到洗手間,當他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聽見簡言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她說:“別!三哥你別進來,那個,我沒有要嫌棄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習慣,下次就好了。”
這種事情,說大也不大,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情,但是簡言在和簡席之前,沒交過男朋友,突然讓她這樣,她心裡自然是有障礙的,是無法立刻接受的。
簡席知道她是尷尬了,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狼狽,所以沒闖進去,而是給她一個空間,讓她自我調解。
洗手間裡,簡言趴在馬桶上面,一陣陣反胃,一陣陣噁心,她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恨自己恨得直咬牙,恨自己太弱小,扛不起任何的侵虐,恨自己要如此低賤才能讓媽媽入葬陵園。
同時,她更恨簡席,恨他欺人太甚,恨他對自己沒有一點尊重。
她想控制住自己的眼淚,想控制住情緒,卻發現,事情已經不像原來那麼簡單,她也沒有原來那般冷靜,她被簡席掐住了軟肋,他把她逼得沒有一點反擊的餘地。
爲了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她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任憑眼淚滴落在手臂上,直到情緒稍微安穩,她才衝了澡,洗了臉,從洗手間走出來。
讓她意外的是,她打開洗手間的門,簡席還站在門外,守着她。
看到簡席的那一刻,她嚇了一跳,隨後,她連忙賠着笑臉說:“三哥,你怎麼站在這裡,嚇死我了。”
男人看着她哭過的眼圈和強擠出來的笑容,深吸一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什麼都沒說。
簡言判斷,男人的氣肯定消了,於是她蹙着眉頭,嘟着小嘴,請求:“三哥,我有點不舒服,今晚能不能別做了,讓我睡覺?”
簡言問這話的時候,心裡卻在咒他,欲-求不滿,總有一天精-盡-人-亡。
“嗯!好!”她撒嬌的小模樣,成功取得了他的同情。
於是她被他抱上牀,圈在懷裡,緩緩進入睡眠。即便簡言對簡席充滿了恨,但是窩他懷裡,她總能睡得安穩。
第二天,簡言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身旁早已空空,她揉了揉眼睛,擡頭看着牆上的掛鐘,發現已經是下午一點。
看着時鐘所指的方向,她連忙抓起電話,撥通了簡銘姐的電話,打探她最關心的問題,合同和項目是否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