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的舉動,餐桌上的人都懵了,心想,她這是噁心誰呢?
簡單看着簡言蹙起的眉頭,以及她捂嘴巴的動作,腦海不由自主勾勒出她和三哥在牀上翻滾的模樣,即便她根本沒有親眼看見過。
於是扭過頭,看着沐青問:“媽,簡言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懷了三哥的孩子?”
簡單說一出口,簡銘和沐青呆了,旁邊的傭人更是愣住了,大夥大眼瞪小眼,人人都是一臉無辜的表情。
這時,簡銘恍過神了,拍着桌子就朝簡單吼道:“簡單,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哪隻眼睛看見言言和簡席發生過關係,哪隻眼睛看到言言懷孕了?你是活膩了吧!上次給我耍花招的賬,我還沒給你算,你嘴巴就開始不嚴實了。”
簡銘雖說在替簡言和簡席辯解,但腦海也閃過兩人睡在同一張牀的情形,那可是她親眼目睹過,而且簡席看簡言的眼神,任誰看來都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純粹眼神。
而且這幾日她倆一直住一起,不發生事情纔怪。其實簡銘早在遊輪上的時候,就已經確定兩人不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只是沒想到事情還會更糟,看着簡言剛纔那模樣,讓她不得不相信,簡單說的話是可信的。
“我只是隨口說說,大姐你幹嘛那麼生氣?”簡單嘟嘴抱怨,其實心裡早就樂開花了,心想,終於趕上事了吧!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準亂說,這種錯誤你是第一次犯嗎?”簡銘說完也起身離開了,看着這對母女,她吃不下飯。
直到聽見簡銘關門的聲音,簡單纔再次壞壞的看着沐青說:“媽!要有好戲看嘍哦!”
沐青看着簡單的得意,朝她翻了一個白眼說:“這都沒確定的事情,你瞎高興什麼?”
接着,她又說:“就算那小賤人真懷孕了,我們又撈不到什麼好處,簡席讓她把孩子一打,什麼事都沒了,他又不稀罕簡家,他怕什麼,要是這孩子是簡寧的,還有的戲看。”
沐青說的話一點錯都沒有,就算兩人****了,就算簡言懷了孩子,無非就是老爺子罵一頓,還能有什麼事情,她本來也分不到什麼。
“這樣一來,季子洋對她的印象直接碎的連渣都不剩。”簡單想想都興奮,恨不得立即把這‘好消息’告訴季子洋,卻不知季子洋知道的比她還多呢!
沐青看着簡單嘚瑟的小模樣,狠狠朝她翻了一個白眼,因爲倆孃的關注點壓根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她心裡、眼裡只有季子洋。
因此,只見她極其不耐煩的說:“別一天到晚季子洋,你的目標是宮宣,你要嫁入宮家。”
“要嫁宮家你自己去嫁!我是不會嫁的,我只嫁季子洋。”
“你這小白眼狼,不準再和季子洋有來往,老老實實去見宮宣。”沐青氣極敗壞的命令,簡單壓根不放在心裡,放下碗筷,哼着小曲就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簡言懷孕了!簡言懷孕了!懷了三哥的孩子!哈哈哈哈!還有比這更好的消息嗎?
簡言的臥室裡,她趴在洗漱臺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心裡立即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天幾她總覺得噁心,想吐,她還一直以爲是自己反感簡席,或者暈酒!暈車。
可是依照今天的情況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她深吸一口氣,發現自己面色慘白,白到讓自己覺得害怕。
她拿起撐在洗漱臺上右手,輕輕摸向自己的肚子,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她心裡默數了一下,這個月例假已經過了七八天,可還是一直沒來。
想到這裡,簡言六神無主,心想,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懷了簡席的孩子,一個會帶豬尾巴的孩子。
她幻想着孩子的模樣,瞳孔瞬間變大,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緊接着又是一陣嘔吐感涌上心頭,她捂着嘴巴,撐着身體爬到馬桶旁邊,趴在上面吐的一踏糊塗。
吐着!吐着!她突然哭了!哭得泣不成聲,她最害怕事情終究還是來了。
吐完之後,她盤着雙腿坐在牀上,手中拿着電話,一動不動,她既然都不知道該打給誰?
打給簡席嗎?想到他的面孔,突然冷冷的笑了,她還記得,他說過,如果懷了孩子,就生下來,他會負責,她很想把這通電話打給他,很想告訴他,她也許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
她想聽聽他的反映,想聽他還能說出負責嗎?還能說出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嗎?可是她沒打,因爲想到他那副嘴臉,聽着他的聲音,她就噁心。
她回憶自己勸他買套,帶套的情形,他不聽,她一肚子的恨,恨他太自私,只顧自己爽。
讓她無奈的是,每次之後她有吃藥,爲什麼還會中標呢?她覺得好心累!她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想。
想着肚子裡面或許已經有他的孩子,簡言屏住呼吸,狠狠揉着自己的肚子,彷彿想將那個孩子揉死。
當她意識到自己懷孕的這幾個小時裡,她每時每刻都在想,想怎麼把這孩子弄死,想着怎麼樣讓簡席血債血償。
與此同時,又恐慌,卻說不出究竟在恐慌什麼?是因爲這個孩子嗎?
她揉着自己的肚子,低着頭,恨恨的問:“爲什麼?爲什麼你要來?難道你不知道,這個肚子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雖然簡言還沒進行正式的驗孕,但是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應該是懷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房門被敲響了,她假裝自己已經睡着,沒有去開門。
卻聽到簡銘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言言,你睡了嗎?”簡言依然沒有回答。
“言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彆着急,一切問題等簡席回來再解決,知道嗎?”
簡言聽着大姐的安慰,長嘆一口氣,心想,想必大家都看出來她懷孕了吧!想必也都知道孩子是誰的吧!她幾乎能夠準確無誤猜到簡單幸災樂禍的模樣。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天天剛亮,簡單就早早出門了,直奔季子洋的公寓,敲開了他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