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季子洋打量一番之後,不以爲然的問:“傷好了嗎?這麼快就出院。”
“沒事,都是小傷。”季子洋回答的時候,順手把帶過來的禮物交到傭人手中。
宋陽杵在一旁,不好意思了,這是她第一次帶男生回家,而且還是談論結婚的事情。
宋初夏看着宋陽彆彆扭扭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說:“坐吧!”
這時,季子洋和宋陽相互看了一眼,便在側沙發上坐了下來。
宋初夏明明知道兩人回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卻偏偏裝糊塗,就是不提。
氣氛僵持了片刻之後,季子洋朝宋陽使了一個眼色,就看着宋初夏,笑嘻嘻的說:“伯母,我和宋陽打算把婚期訂在下個月8號,比簡銘姐早10天。”
宋初夏聽着季子洋的安排,瞥了一眼宋陽,問:“宋陽,你想好了嗎?”
“媽,我想好了,寶寶我也決定生下來。”宋陽右手搭在小腹上,認真的回答。
“三少爺,韓小姐,你們回來了啊!”三人正聊入正題的時候,簡席領着簡言回來了。
沙發上,宋初夏聽聞簡言來了,面色立刻沉了下來。
顯然,她很不歡迎簡言來訪,她還記得,上次簡言來別墅的時候,差點沒把她氣病。
即便如此,簡席把人帶回來,她又不好下逐客令,於是就擺張臭臉給她看唄!
然而,對於宋初夏不歡迎的態度,簡言壓根沒放在眼裡。
她隨着簡席進入客廳之後,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之後,笑着對傭人說:“許姐,我不喜歡喝花茶,有果汁嗎?”
“有的!有的!”傭人連忙答應,繼而給她拿來了鮮榨果汁。
“呵呵!還真不客氣。”簡言的到來,讓宋初夏把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甚至無心去討論宋陽和季子洋的婚事。
對於宋陽和季子洋的婚事,宋初夏更有興趣拆散簡席和簡言。
無奈的是,她上次安排了40來個女生,居然沒有一個人掀起浪花,全部陣亡了,這也讓宋初夏對簡言的意見越來越大。
沙發上,簡言右手拿着果汁,不經意的喝了一大口,懶洋洋瞟了宋初夏一眼,若無其事的說:“橙子有點酸,宋陽這個更適合你。”她直接把宋初夏忽視了。
宋初夏看着女孩趾高氣揚的模樣,氣得肺快炸了,恨不得把她手中的果汁奪過來,但是簡言三兩口就喝完了。
“噗嗤…”宋陽看着簡言懶散的模樣,不禁偷笑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宋初夏被人氣得臉紅脖子粗,這個簡言,也是夠賤的。
簡席看着宋初夏憤怒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着,坐在簡言身邊,捏住她的下巴,問:“客氣一點,行麼?”
他口中的客氣,倒不是讓簡言把自己當客人,而是讓她對宋初夏的態度客氣一點。
可是那個傢伙卻不以爲然的說:“我不回擊,已經是大最的客氣了。”
“簡言,你搞清楚沒,誰纔是這個家裡的主人?”宋初夏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了。
反正這兩個人見面,沒有一次是不掐架的,而且宋初夏次次處於下風,但她也不氣餒,百仗百敗,百敗百仗,她就不信,搞不贏簡言。
“哎喲!計較那麼多幹嘛!反正都是一家人。”面對宋初夏的憤怒,簡言依然一副懶散的態度,一點都不介意她端架子。
總而言之,她不搭理她,她便無計可施。
一旁,簡席看着某人厚顏無恥說一家人,嘴角的笑容格外燦爛,他就喜歡看簡言賤賤的模樣,讓他很開心。
“媽!我和季子洋的婚期,你有意見嗎?”宋陽見宋初夏寧願和簡言鬥嘴,也不關心她的婚事,不開心了,拉黑着臉問她。
這會兒,宋初夏才意識到,她正在談正事,於是狠狠的瞪了簡言一眼,便開始洽談婚事。
一個小時以後,他們把一些大概的事件和流程記了下來,然而商定了婚慶公司。
“二小姐,吃飯了。”由於宋初夏沒有結婚,所以徐姐一直管她叫二小姐。
“子洋,賓客的問題,你要注意一點,別漏了,不然別人會不好想。”宋初夏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還不忘交待賓客的事情。
“媽,我知道的。”季子洋嘴甜,立馬改口管宋初夏叫媽。
“行,你們先去餐廳,我去書房,馬上就下來。”宋初夏說完就朝二樓走去,簡席見狀,也跟着一塊上去了。
書房裡,宋初夏看着跟上來的簡席,漫不經心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她在介意,簡席還和簡言在一起。
簡席看着宋初夏的眼神,也不生氣,只是抿嘴朝她笑了笑。
宋初夏看着簡席不懷好意的笑容,立即搶先說話:“別說你也要結婚,我是不會同意的。”
“小姨,你覺得我結婚需要你同意嗎?”簡席緊蹙眉頭,恢復了平日的高冷。
宋初夏看着他冷冷冰冰的態度,氣得咬牙切齒,心想,一個個死小孩,都不把她放在眼裡,要氣死她麼?
氣過之後,她拉黑着臉問:“既然不需要問我,你跟過來幹嘛?”
“小姨,以後別甩臉色給言言她看,3年前她拿掉孩子,是因爲懷孕期間,我讓她喝了酒。至於她前些日子和你說的出軌事件,她是故意和你擡槓,你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簡席知道,宋初夏不喜歡簡言,最介意的就是3年前那個孩子,於是就把這件事情跟她解釋了,讓她別再和簡言擡槓。
她不招惹簡言,簡言自然也不會先招她。
落地窗前,宋初夏聽着簡席的解釋,懵了,緊蹙眉頭,直勾勾瞪着簡席。
這些年,她一直在怪簡言,怪她狠心,怪她自作主張拿掉簡席的孩子,這會兒得知真相,她有點不知所措了。
如果簡席所說的是實話,那麼該委屈的人是簡言纔對。
她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問:“你幹嘛要她喝酒?”
“當時,鬧得有點不愉快。”簡席沒細緻解釋原因。
然而,他的臭脾氣,宋初夏懂,此刻,她總算明白,爲何簡言一走就是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