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簡言深吸一口氣,吃力的發出兩聲悶哼聲,想傳達綁架她的人,告訴他,她已經醒來了。
簡言回憶剛纔的情形,只知道自己在洗手間門口被偷襲,接下來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她剛剛發出兩聲叫聲,漆黑一片的環境,立馬亮了。
這時,簡言才發現,原來她呆的地方是一個廢舊的大倉庫,空高大約有15米,倉庫面積目測約有800平米,裡面堆放了很多廢油桶,還有很多過期、違禁的藥品。
簡言把周圍環視了一圈,卻也沒看見綁匪。
“嗯…嗯…”她再次發出叫聲,示意對方別躲在暗處,有什麼事情站出來談清楚。
此時,突然有個影子從她的身後照射過來。
簡言扭過頭,想看看對方長得是什麼模樣,是否是她認識的人,爲何要綁架她?
但是,她剛剛扭過頭,對方就用力扯了她頭髮一把,將她的她頭拉着吊在椅子後方,不耐煩的說:“想活命就老實一點。”
簡言仰着頭,倒望着對方,只看到他身穿黑衣,帶着黑帽子和黑口罩,根本無法辯別他的面目。
她聽着男人的教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沒有憤怒,也沒有恐懼,而是十分淡定,似乎在告訴男人,她想和他談談。
男人看着簡言冷靜的眼神,惡狠狠的命令:“你如果敢亂叫,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他說完,便鬆開拽在簡言頭髮上的大手。
簡言坐直身子,腦袋陷入快速運轉,她在不停回憶,搜索自己究竟得罪過什麼人,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綁架自己。
可是,她除了簡單,還有其它仇人嗎?簡單如今被關在瘋人院,根本不可能對她進行報復,就算是沐青所爲,她不會讓她這麼輕鬆,肯定早就派人把她輪上幾百遍了。
她實在想不出來,她究竟還有何仇人,會綁架她。
黑衣男人走到簡言面前的時候,簡言目不斜視盯着他的眼神,均勻的呼吸,彷彿在博取男人的信任。
男人也目不轉睛盯着簡言,直到他確定簡言不會亂叫的時候,才伸出右手把封在她口中的膠布撕開了。
膠布被撕開之後,簡言沒有任何呼叫,只是平靜的看着男人,似乎在等他先說話。
然而,局面卻僵持了,男人沒有開口先說話。
片刻之後,簡言先說話了。
她說:“把自己遮的這麼嚴實,而且還用變聲器和我說話,我們是認識的吧。”
“挺聰明的。”男人沒否認。
簡言見他沒否認,長呼一口氣,不以爲然的笑了,心想,看來,還真是熟人犯案,只是一時半會她實在想不出,是哪個熟人會綁架她?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對方不是爲了錢。
因此,她說:“你明明知道我的背景,也敢綁架我,看來,你也是沒打算要這條命,既然命都不要了,肯定就不是爲財,但是我不明白,你抓我,除了索要錢財,還能拿到什麼好處?難道是拿你這條命,來取我這條命?我倆仇很深嗎?”
這個時候,簡言很清醒,她知道對方沒有殺她,就一定有事要她辦,或者要簡席辦,不然她也活不現在。
男人聽着簡言的分析,忍不住笑了,他笑得很陰冷,讓人很害怕,但是簡言沒有任何害怕,只是若無其事的盯着對方,等他亮出自己身份,和抓她的目的。
簡言的淡定讓綁匪不淡定了,他冷笑着說:“你的腦袋果然很聰明,難怪少爺被你弄到牢裡去。”
“江助理?”男人的話音剛落下,簡言立馬就猜出他是誰。
江堇,韓慕的助理,跟了韓慕七八年,韓慕曾經出過錢給她老婆治病,所以,對他而言,韓慕簡直就是在生父母,爲了韓慕,他會義不容辭付出這條命。
同時,簡言僅憑他一句話,也猜到有人在他面前挑撥離間,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極大的誤會,纔會讓他憤怒到極點,綁架她。
那個挑撥離間的人,用不着多猜,簡言也能猜到是誰,除了簡銘姐,再也不會有其它人。
簡言想不明白,爲何簡銘姐還要挑撥是非,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忙着轉移舅舅的股份嗎?爲什麼還要對她動手?
一時之間,簡言懵了。
但是她馬上又回過神了,因爲突然想起,韓氏集團還有她30%的股份,這可是外公立的遺囑,難道簡銘姐利用江助理借刀殺人,是想吞掉她的股份嗎?
簡言覺得簡銘已經徹底的失心瘋了,甚至比簡單更應該進瘋人院纔對。
黑衣男子見簡言猜出他的身份,也不再躲躲藏藏,將帽子和口罩摘了下來。
簡言猜得一點錯沒有,果不其然是韓慕的親信,江堇。
他摘下口罩之後,不以然的扔在地上,一步步走近簡言,繼而蹲在她的面前,伸出右手,狠狠掐住她的小臉,問:“爲什麼?爲什要陷害少爺?”
男人質問她的時候,眼神恨不得把她吞下去。
簡言聽着男人的質問,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是簡銘告訴你的吧!我沒有陷害舅舅,舅舅也沒殺人,現在只不過在查證據而已。”
“你都查了一個星期,可是你還沒查出來,少爺根本就沒有讓那兩個人撞死葉楓,你爲什麼要把他送牢裡去?”
“我沒有,我也想舅舅沒事。”
“啪”簡言的話音剛落下,臉上就捱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把她都打懵了,耳朵一陣陣嗡嗡作響,兩眼冒金星。
這會兒,她恨不得把簡銘撕了,那個女人究竟妖言惑衆說了什麼,讓江堇這麼恨她。
以前,江堇對她很客氣,十分尊重她,若不是氣極敗壞,怎麼會動手打她。
簡言恢復了片刻,眨巴着大眼睛,搖了搖腦袋,說:“你抓我的目的不是抓我吧!你如果有什麼想問的就問,我會如實回答,但是你再對我動手,我不保證,我會聽你安排,做你想做的事情。畢竟我是個有病的人,你是知道的。”
男人聽着簡言的威脅,氣得直咬牙,可是簡言有抑鬱症,自殺過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