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求求你,放過我一馬好不好。”此時,借江堇幾個膽,他也不敢和簡席動手。
“道什麼歉啊?我看你昨晚打我女人,挺順手的,這會客氣什麼?”簡席的話語中,標點符號都透露着寒意。
如果江堇他只是綁架簡言,將她帶到安靜的地方,把她關起來,簡席都不會如此憤怒。可他居然敢打簡言,簡席不打回去,他心裡不平衡。
“三少爺,我真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你饒我一命好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好不好?”江堇說着又要下跪,簡席使了一個眼色,穆白手下就把擡起來了,不給他跪的機會。
簡席特別討厭江堇這般要死不活向自己求饒,這樣讓他覺得很無趣,打起來的時候,不刺激。
江堇被人提起之後,簡席盯着他,冷笑着說:“江助理,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人出了名記仇,而且有仇必報,你打我老婆,按理來說,我打老婆才公平。”
“但是,我這人沒有打女人的習慣,更沒有打孕婦的習慣,從現在開始,我不想聽見你求饒,不然我會把你老婆帶過來,讓你求個夠。”
“啪啪啪…”穆白是第一次聽到簡席長篇大論說這麼一堆話,而且還是打人之前的告白,所以他情不自禁鼓掌起來,而且還一邊叫喚:“三哥,說的好,太好了。”
其實心裡都快笑死了,心想,三哥太逗了,這幾句話說的太有意思了,他以後可以學學,這樣看起來,更牛b。
穆白叫喚之後,他的兄弟都跟着鬧了起來。
於是,整個倉庫,一時之間都沉寂在掌聲和喝彩聲中。
紀笙看着眼前的情形,滿頭大汗,心想,這些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小。
簡席見穆白帶着起鬨,冷冰冰的朝他拋了一個白眼,以示嫌棄。
穆白小手一揮,掌聲和喝彩聲戛然而止,倉庫瞬間鴉雀無聲,安靜到讓人可怕。
江堇聽着簡席的威脅,不敢再求饒,只盼着自己別被打死,能留一口氣回去看看老婆和孩子。
“你可以還手,如果打贏了,我讓你走。”簡席說着就捲起衣袖,準備動手。
江堇無可奈何的說:“是我腦袋不夠用,我活該。”
他的話音剛落下,簡席的右手快速揚起,緊接着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臉上,打得江堇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撞在身後的機車上。
這間倉庫堆放的都是改裝機車和改裝跑車,江堇撞在機車上面的時候,機車沒立穩“哐”一聲往後倒去,隨後便是“哐哐哐…哐哐哐…”一片機車被碰倒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節有奏感。
簡席看着男人踉踉蹌蹌撞倒在機車上面,十分憤怒。
他昨天打簡言的時候,手勁可是大的狠,可不像今天這麼弱不經風,連他的一個拳頭都挨不起。
因此,他大步向前走了幾步,揪住男人的衣領,將他從機車上拉起來,繼而又是一個拳頭揮在他的臉上。
幾拳下去之後,江堇已經臉青鼻腫,眼角、嘴色、鼻子上面都是血跡,看起來很狼狽。
雖然簡席說過,只要他打贏自己,就可以讓他走,可是江堇還是不敢還手,況且就算他還了,他也打不贏簡席。
男人倒也還有幾分骨氣,受了幾拳之後,一聲不吭,沒有半句求饒,可能是怕簡席真的會拉他老婆過來,所以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穆白坐在一旁的改裝跑車上面,看着男人連大氣都不喘,不禁有兩分敬意,於是不由得感慨:“喲!還是個多情種。”
男人聽着穆白感慨,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問:“你不動手嗎?”
“怎麼,單打不過贏,還想要雙打?”穆白壞笑着問,接着,他看向簡席起鬨:“三哥,這個姓江的看不起你,嫌你打的不給力,喊我動手呢!”
“六少爺,少說兩句。”紀笙見他幸災樂禍,漫不經心的提醒。
簡席聽着穆白的嘲諷,雙手揪着男人的衣領,擡起右腿,膝蓋重重的頂在他的小腹上,疼的男人立馬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簡席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不由得想起簡言腿上那兩塊青紫色的痕跡,頓時,他氣不打一處來,擡腿就向江堇踹去。
男人被踢踹之後,條件反射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和肚子,任憑簡席踢踹。
男人要死不活的模樣,讓簡席很沒意思,倒還想他還手,和他進行一番較量。
但是,就這樣放過他,簡席心裡不痛快,簡言受了傷,他沒辦法輕易放過江堇。
一頓腳踢過後,簡席把江堇從地上拎了起來,拖到了穆白事先準備好的油桶前,還是和昨晚一樣,裡面灌滿了涼水,水面上還飄着油花。
江堇被拖到油桶面前的時候,還來不及喘氣,就被簡席按着頭,淹了下去。
簡席無法想象,簡言昨天受這些罪的時候,會有多麼絕望。
油水裡,江堇的眼睛被油花嗆的十分難受,油水的味道也讓他十分難受,還嗆了幾口水,讓他差點在水中昏死過去。
可是,就他認爲自己要被嗆死的時候,簡席又把他拽起來,扔在地上。
簡席看着不停咳嗽的男人,懶的打了。只是,他仍然還在氣憤中。
於是,轉過身朝穆白不冷不熱的說:“剩下的交給你了。”
“好咧!”對於打架這種事情,穆白很樂意幫忙。
簡席看着穆白興奮至極的模樣,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冷不丁的說:“別太便宜他,留條命讓他坐牢。”
簡席話裡的意思,穆白聽明白了,無非就是往死裡打,但是別打要害就行,讓他好好疼一下。
“三哥,放心吧!沒這麼便宜打死他。”
隨後,簡席便先行離開倉庫,回病房了,到達病房的時候,正好11點整。
這時,葉淺靠在牀頭睡着了,紀笙小心翼翼叫醒她,拉着她回家了。
病房裡,簡席看着熟睡的女孩,彎下腰吻了吻她的額頭,繼而起身從衣櫥裡拿出張姨給他送過來衣服,進入了洗手間。
洗浴間裡,他沖洗身體的時候,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擁着牀上的傢伙睡覺。
然而,正在這時,洗浴間的門被推開了,簡言眨巴着大眼睛,光着腳站在門口,睡眼惺鬆望着簡席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