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席不是吃素的,僅憑簡銘的眼神,就能猜到她這一刻在想些什麼,無奈的是,她恐怕要失望了。
“簡席,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婆婆媽媽,拖拖拉拉了?”簡銘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緊接着,簡席淡定的說:“林皓死了,他昨晚挾持言言,讓我把你放出來,被我打死了。”
簡席不想簡銘對太多人帶着怨恨,所以沒說是宮宣開的槍,而說林皓是被他打死的。
簡銘聽着簡席的消息,眉心緊蹙,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質疑:“不可能,林皓不可能死,你一定是騙我,你想看我落魄、發瘋的模樣,所以,你在騙我。”
以對於林皓去世的消息,簡銘打死也不會相信。
簡銘的反應在簡席預料之內,對於簡銘而言,林皓果然纔是最重要的人,她甚至不願意接受他去世的事實。
隨後,簡席從口袋掏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信封,冷冰冰的扔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冷冷地說:“不信自己看看。”
簡銘見狀,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帶着手拷的雙手快速抓起信封、拆開信封。
當她看到林皓的遺照時,眼圈瞬間紅了,渾身顫抖不已,握着照片的雙手在發抖。‘
她覺得這一切肯定是夢,是簡席爲了整她的惡作劇。
那個男人前些日子還和她一起在國外,怎麼眨眼就會死呢?簡銘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簡席看着簡銘措亂、驚恐的表情,冷靜的說:“是我開槍打死的。”
驟然之間,簡銘崩潰了,猛然衝向簡席,雙手揪着他的衣領,質問:“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打死他?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簡席再次承認是他殺了林皓時,簡銘崩潰了,恨不得掐死簡席。
於是,揪着他衣領的雙手,快速轉移到他的脖子上,拼命掐着他的脖子。
似乎,她把簡席掐死,林皓就能回來似的。
這會兒,簡銘忘了簡席是和她相依爲命長大的弟弟。
雖然兩人並不是親生姐弟,但是,簡席也和她流着同樣的血。
曾經,他們最孤單、無助的時候,是彼此鼓勵挺過來的。
可是此時,簡銘什麼都忘了,只知道簡席殺了她最喜歡的男人,甚至剝奪了她最後活下去的慾望。
於是,她的口中一直嚷着要殺掉簡席。
簡席看着簡銘的胡鬧,深吸一口氣,反手掐住她的脖子,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陰冷的問:“怎麼?你也傷心、難過了?你叫人撞死葉楓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他的親人也會難過;你引誘葉淺殺我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言言會傷心?居然一錯再錯利用江堇綁架言言。”
“簡銘,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簡銘的執迷不悔讓簡席惱怒了,他沒想到,這個時候,簡銘還沒一點悔意,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沒有意識到,林皓是被她害死的。
如果不是她貪心,不是她把自己玩進牢裡,林皓又怎麼會爲她丟了這條命。
雖然林皓不是好人,但是,他對簡銘的一往情深,還是把簡席打動了,他無法理解,那個男人愛簡銘究愛到什麼程度,纔可以眼睜睜看着她嫁兩次人,而且新郎都不是他。
簡銘聽着簡席的指責,雙手緊緊握着他的手腕,惡狠狠的說:“簡席,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讓你嘗一嘗失去最愛的滋味。”
事到如今,簡銘還沒意識到,她根本無法和簡席鬥。
現在,她手中最後一張王牌也被她玩沒了,她想翻身,這輩子都難。
簡席看着簡銘兇狠的眼神,平靜的盯了她片刻,隨後便鬆開她的脖子,將她扔在一邊。
簡銘被甩開之後,見簡席要走,快速追到他身後,擡起自己的雙手,用沉重的鐵拷砸在他的後腦勺上。
瞬間,簡席被砸懵了,他沒有想到簡銘會偷襲她。
他擡起右手,摸了劇烈疼痛的後腦地勺,發現手心都是血,他的腦袋被簡銘砸破了。
簡席轉過身時,簡銘舉着胳膊,又向他的臉砸過來,好在簡席發現的快,向左邊快速挪了兩步,躲過了。
此時此刻,簡銘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完全失去理智瘋子,舉着手中的鐵拷,不停追着簡席砸他。
這時,守在見面室外面的警察聽到裡面的動靜,快速趕了過來。
他看着簡銘發狂的模樣,立馬掏出腰上的槍,指向簡銘說:“簡銘,請你冷靜,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簡銘是女人,而且是極其不好惹的女人,她被關押的時候,沒人敢接近她,因爲她會找出一百種理由說你侵犯她,威脅起訴你。
所以,警察也懶得用武力去制服簡銘,直接拿槍出來嚇唬她。
“你開槍啊!你倒是開槍打死我啊。”簡銘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隨後,有兩名女警察趕進來,強行把簡銘押走了,她臨走的時候,口中還在對簡席罵罵咧咧,或是詛咒。
“呼……”簡銘走後,簡席摸了自己的後腦勺一把,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想着簡銘發瘋的模樣,他心裡極不是滋味。
“三少爺,需要幫你叫救護車嗎?”警察見簡席被砸出血,小心翼翼的問。心裡對這對姐弟倆充滿了好奇,心想,難道錢財真的能讓人六親不認麼?
“不用了。”面對警察的客氣,簡席拒絕了,離開警視廳之後,自己開着車子就前往了醫院。
簡席剛到醫院,就看見簡言風風火火朝他撲過來,這個傢伙比他早到一步,臉上寫滿了擔心。
她看到簡席的那一刻,匆匆忙忙趕了過去,走到他身後,圍着他轉了一圈,問:“怎麼流這麼血,大姐是瘋了嗎?居然在警視廳出手打人,她想這輩子就呆在裡面吧!”
“我沒事,只是擦傷而已。”簡席怕簡言擔心,所以忍着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好了啦!醫生幫你約好了,我們快去抱扎傷口。”簡言怕簡席的血越流越多,所以拉着他去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