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遠航看着蘇秦的脾氣,笑着看向簡席,問:“三少爺,你不會介意吧?”
“樑會長對言言一見如故,寵愛有加,我不會這麼小心眼,知道您是把她當作晚輩疼愛。”簡席的話,很官方,也很大氣。
但是,樑遠航的眉頭緊蹙,通過簡席這句話,他彷彿應證了自己剛纔的猜想。
這個猜想很偶然,也很大膽,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於是,他朝簡席笑了笑,說:“三少爺的大氣果然名不虛傳,樑某對言言的確一見如故,像看到了久久未謀面的老朋友,三少爺能夠諒解,樑某甚是欣慰。”
樑遠航話中所傳達的意思,簡席明白,他無非是在暗示,簡言與她母親韓安安長得像,讓他有親切感,並無它意,就算有意思,絕對也不會是蘇秦猜想的那層意思。
簡言聽着兩個男人的談話,腦仁疼了,心想,怎麼吃個飯都不能消停,也真是夠了。
因此,她右手撐在桌上,託着自己的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直視簡席,似乎在告訴他,快快坐下來吃飯。
簡席看着簡言無奈的眼神,擡起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着坐在她的旁邊。
人員滿席之後,服務員很快就把菜上桌了,簡言的眼光卻只落在那幾盤糕點上面。
樑遠航看着女孩饞嘴的眼神,無奈的揚起嘴角,夾了一塊放進她的盤中。
“謝謝!”簡言看着盤中突然多出來的糕點,馬上道了一聲謝謝。
“其實山莊的魚做的也挺好吃。”樑遠航說着,又給簡言夾了一塊魚。
“謝謝!”簡言看着男人對她的好,抿着脣瓣,再次向他道了一聲謝謝。
隨後,她立馬把自己的盛菜的小碗放在簡席面前,撒嬌:“三哥,幫我把魚刺挑出來。”
簡言是故意的,經過她一番思考,再加上樑遠航剛纔對她的熱情,簡言覺得蘇秦的分析,不無道理,這個樑遠航說不定是看上她了。
所以,簡言故意向簡席撒嬌,想讓他明白,她是簡席的未婚妻,他們很恩愛,讓他別再對自己好。
何況,她還挺尷尬樑遠航對她好,讓她很不自然,很不習慣,而且還怕簡席會不開心。
但是,當她扭過頭去看簡席的時候,這個傢伙臉上沒有一絲吃醋的痕跡,他嘴角的笑容,彷彿還在笑她想多了。
簡言嘟着小嘴,不開心了。
樑遠航見簡言一直不拿正眼看自己,他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提醒:“言言,魚刺在下鍋之前都遞出來了。”
“哦……”簡言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並不開心。
爲了儘快結束這場尷尬的飯局,簡言很快把飯吃完了,繼觀景雙手抱胸坐在一旁,一動不動,看着桌上的人談話。
一旁,樑遠航看着悶悶不樂的簡言,小心翼翼的問:“言言,吃飽了嗎?要不要喝點熱豆漿?”
簡言還沒有回答,樑遠航已經自作主張給她的杯子倒滿了豆漿。
簡言欲哭無淚,心想,這個男人究竟鬧哪出?他們很熟嗎?爲什麼總是關心她?就算她和媽媽以前認識,他不是也說了好久沒見過嗎?況且媽媽去世的時候,這個男人也沒有出現,他和媽媽的關係應該也只是一般,用不着對她如此關心吧?她腦仁疼。
爲了發泄心裡的不滿,簡言擡起左手,狠狠掐在簡席的大腿上,她在埋怨簡席,埋怨簡席居然讓其它男人有機可乘的對她好,簡言心裡不舒坦了。
“言言,怎麼了?”簡席被簡席掐得倒吸一口氣,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溫柔的問。
“三哥,我不想喝豆漿,你幫我喝。”其實她平時挺愛喝豆漿,可她不願意再接受樑遠航的好。
樑遠航的好,讓她越來越彆扭。
“嗯,言言乖。”簡席說着,就把自己的空杯子和簡言調換了。
穆白看着樑遠航對簡言的熱情,摸不着頭腦了,連忙轉過身,看向蘇秦,小聲問:“蘇秦,這是怎麼回事,三嫂和樑會長以前認識嗎?我看樑會長對三嫂好關心,情況有點不對。”
蘇秦瞟了一眼直勾勾盯着簡言的樑遠航,冷笑着說:“怎麼回事?還不明顯嗎?三哥遇到情敵了,人家可是公然宣戰,三哥居然還這麼大度。”
“應該不是這樣吧!如果樑會長真是三哥的情敵,三哥不可能這麼冷靜。”穆白覺得簡席今天的態度的確有點反常。
以前,蘇秦跟簡言鬧着玩,搭個胳膊什麼的,簡席都非要把他的手拽下來,如今卻能若無其事看着另一個男人對簡言好,穆白懵逼了。
蘇秦聽着穆白不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哎!我也沒想到,我們三哥居然會這麼單純,認爲年紀會是問題,所以還沒重視這件事情。”
穆白感慨:“不過還好,三嫂看上去挺不願意跟樑會長搭話,就算樑會長對三嫂意思,三嫂也不會動搖。”
“女人的心,哪有那麼好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蘇秦受唐七和何遇的影響,已經開始不相信愛情。
他和唐七那麼多年的感情,唐七也能和何遇相親,樑遠樑挖簡席的牆腳,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何況簡席和簡言才幾年感情,哪能跟他和唐七認識的時間相比。
蘇秦不明白,愛情不是時間問題,而是感覺問題,不是時間越久就會愛的越深,不然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上了年紀的人離婚?他們可是認識更久。
“蘇秦,你別太悲觀了,我相信三嫂,你看她盯着三哥的眼神,眼裡哪還容得下其它人。”
蘇秦順着穆白的眼神看過去,只見簡言右手撐在餐桌上,背對樑遠航託着下巴,目不轉睛盯着簡席傻笑,和他說話,完全不給樑遠航一點與她交流的機會。
蘇秦心想,看來簡言已經警惕了,這也總算讓他稍微放心了。
午餐結束以後,參加會議的人員,各自前往酒店套房或者別墅休息。
會所門口,簡言和簡席、蘇秦他們站着在等車,簡言心想,終於可以躲一會,不用見到樑遠航了。
雖然簡言不喜歡樑遠航對她好,可是又沒有任何排斥的感覺,沒有覺得他很討厭,反而還覺得他挺真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