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駕,撞護欄上了,現在在醫院裡面,如果你放不下他,要去看他的話,我這杯酒喝了就送你去。”齊遠洋說罷就懶洋洋的抿了一口酒。
裴染染聽到他的話,腦海裡面“轟”的一聲。
他出車禍了?
他怎麼可能會出車禍?
他如果在醫院裡面,那陽陽暖暖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慌忙轉身,匆匆忙忙的走了兩步,心裡又被自己這個愚蠢的舉動自嘲的一笑。
這是怎麼了?一聽到他的消息就慌亂無措了?
裴染染又轉身,迎面就撞上齊遠洋的胸口,他手裡的酒杯一晃,灑了點酒出來。
她後退一步,仰頭看着他,本來他身上的浴袍就比較鬆,因爲她剛剛那麼一撞,更加鬆鬆垮垮,大有馬上就掉下來的趨勢。
“你早上起來就不能先換衣服嗎?”沒想到他看起來挺瘦的,胸口的肌肉也那麼結實,撞得她還有點痛。
“撞疼了?”他說的卻是問她的話。
“沒有!”她又回到了欄杆旁,太陽已經徹底的升起來了。
她的腦海裡面只有剛剛他說的話,景辰昊酒駕出車禍了。
他那麼一個冷靜自持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
她有些不信。
可她現在的心裡很難過,也有些恨他。
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還有那麼大的孩子,他太可惡了。
比歐陽立還可惡!
那個小雨都那麼大了!
兩人在欄杆旁站了大概十分鐘,裴染染才慢悠悠的開口,“你剛剛說,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你確定想知道?”齊遠洋的目光倏地一凜,神色似笑非笑。
“我現在還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能打擊我的都已經最深了。”她那麼相信的男人,在外面有女人,有女兒。
她到了結婚的那天才知道,還有比這個更讓人傷心的嗎?
齊遠洋看了眼手裡已經空空的酒杯,“你不是要用電腦嗎?走吧!”
電腦室更是又空闊,又明亮,他似乎很喜歡用簡單透明的玻璃裝飾。
整個電腦室呈現一個五角形,其中有三面牆都是透明的玻璃,裡面的陳設更是簡單不已,長形的白色桌上放着兩臺電腦和座椅,角落裡擺放着兩盆仙人掌,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齊遠洋又倒了一杯酒,這次裴染染注意看了眼那個酒瓶。
景氏的酒業在全國範圍乃至全球都有很重的比例,無論是高端還是低端都有涉及,可謂是酒業的龍頭。
在龍頭的企業也有競爭對手,就是安均炫。
而齊遠洋此刻正喝着的酒就不是景氏的,而是安氏的。
他昨晚說的別人送的,盛情難卻指的就是安均炫?
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元旦的晚會上,一晃竟然已經這麼久過去了。
齊遠洋端着酒杯,懶洋洋的在其中一個草綠色的座椅上坐下,電腦開機的速度很快,她聽到了開機的聲音,就走了過去。
他斜椅着,一手端着酒杯往嘴邊送酒,一手去晃動着鼠標。
“今天早上高深給我發的消息說的,具體的情況我也沒有看。”如果不是她要看,他真的沒有什麼心情看。
裴染染的心一緊,盯着光標的移動。
很快,齊遠洋點開一個高深發過來的文件,裡面全是照片,還有簡短的視頻。
裴染染看見景辰昊穿着紅色的喜服站在紅色的臺上,而他的對面也站着一個穿着喜服的女人。
那個喜服她很熟悉,就是她的那一件,她的人不在那裡,但是他還是結婚了。
和他結婚的人是誰,幾乎不用想。
除了裴雅盼,不會有其他的人。
她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