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迫不得已採取血衣的事情,讓她認爲他真的死了,逼着她離開。
“對不起,鹿兒,你一定會怨我這麼殘忍,讓你承受這樣的悲痛絕望,但你一定要堅強下去!”他深深緊緊的擁抱着她,恨不得將她強行融入骨子裡,卻不得不割下心中強烈的不捨,將她放回病牀、上。
深深凝望了一眼,義無反顧的離開。
出到診所的院子裡,就被一道清瘦的人影攔住。
月光下,凌空冷着一張俊美的少年臉,筆直站在那裡,好像蟄伏在夜晚中的貓頭鷹,銳利深邃的雙眸緊緊盯着眼前這個男人。
儘管面目陌生,但他已經漸漸猜到,眉頭皺起。
“君三少?”
君三少驚訝之後,眼神沉了沉,露出幾分無奈之色:“果然沒有瞞過你,太聰明的孩子,真是個麻煩。”
就算他再高明的演技,也難免露出蛛絲馬跡,特別是遇到葉鹿。
只是葉鹿身在局中,不容易發現,現在更是被他突如其來的死亡打擊得失魂落魄。
而凌空身在局外,本就是個聰明機敏,細緻入微的孩子,更加容易察覺到疑點。
“還是不打算認她,讓她繼續如此痛苦絕望下去嗎?”他眼角挑起,眺望窗口中映出牀上那蒼白昏睡的女子,口氣甚至難以認同,甚至帶着隱隱怒氣。
“對。”君三少毫不猶豫的開口,臉容平靜得近乎冷漠,“帶她快點離開!”
“那就給我一個理由,我們爬山涉險,幾經艱辛,來到這裡,不是爲了尋到一個讓人痛苦絕望的假真相。”
凌空處於變聲期的聲音帶着怒意,他最看不得女人痛苦絕望。
那種好像失去所有希望的極度痛苦和崩潰,都是發自內心,在劇烈的燃燒着她的生命,讓她的靈魂都在枯竭,這是何其殘忍呢!
君三少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他心愛的女人,痛成那樣,還無動於衷嗎?
“我知道你肯定有理由,但你的理由比起她的絕望,難道更重要嗎?”
“對。”
“你……”
“你們想問我是什麼理由,但我不會說。”知道了,對他們來說,必將成爲催命符,那個秘密落在誰身上,都只會落得被毀屍滅跡的下場。
比起痛苦,這種時候,他更希望她趕快遠離是非之地,有什麼比她的性命安全更重要。
“明天就帶她走吧,別再介入這地區任何事中,就當我求你。”
君三少認真而執着的看着他,甚至帶上了哀求的神色。
凌空哼了聲,難得這個男人居然低頭求他。
“我是恨不得立即將她帶離這痛苦的源地。無論她是以爲你死了而痛苦無比,還是最後發現你還活着,自己被欺騙而難以接受,我想,對她都是極致的傷害,她是那麼信任你。”
“是啊,她性子一向激烈,愛和恨都執着到極致。”君三少更顯得無奈,教父就是抓住了她這一點,知道她的深情和執着,一定會不顧危險的前來證實,他到底死了沒有。
所以將消息透露出去,讓她知道,讓她擔憂。
她受感情驅使,也根本不知道內情,自然落入教父的算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