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撿起了地上的瓶子,遍佈血絲的眼底展露出瘋狂。
溫雅這瘋狂的模樣,落在白珏的眼中,讓白珏眼底閃過了一道光,他的腦海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其實事情如果按照這樣的劇情發展下去,也挺有趣的。
白珏走到沙發前,讓人拿來了紙筆,龍飛鳳舞的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丟給了溫雅:“可別說我不給找機遇,這是我給你指的路。”
溫雅撿起了地上的紙條。
當她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她的眼底閃過了詫異,詫異過後是喪心病狂的狂喜,她眼底閃着冷光,咬牙切齒的發誓道:“你放心,我保證讓溫向陽生不如死!要不是她,蕭寇根本不會將我丟進監獄,我根本不會受這麼多苦。我受過的這些苦,我一定要讓她,十倍百倍的還我!”
白珏勾脣:“狠話誰都會說,能不能做到,可不一定。我給你十天時間,若你還是無法完成任務,你就可以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現在的溫雅,根本就不怕死。
她只想報復,只想狠狠的報復溫向陽。
溫雅被帶了下去,城堡裡只剩下白珏和周宛凝兩人,周宛凝瞧了眼溫雅的背影,望向白珏道:“你剛剛在紙條裡寫了什麼,以至於她那麼激動?”
白珏揚起了嘴角:“你可以猜猜。”
周宛凝見白珏小孩子心性又上來了,她也不猜,就是瞧着白珏,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似的開口道:“還是那句話,你可別玩火燒身了。”
白珏瞧着周宛凝,一言不發,眼底浸染着笑意,邪魅無比。
美國,洛杉磯。
溫向陽在溫邵傑的房裡守了一夜。
慕凌謙見無法勸溫向陽回房,就在旁邊給溫向陽搭建了一張牀,讓溫向陽在那張牀上休息,只是,溫向陽瞧着還在昏迷中的溫邵傑,怎麼都睡不着。
隨着時間的流逝,天漸漸亮了起來,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慕凌謙伸手搭在了溫向陽的肩膀上:“向陽,天亮了,去休息會兒吧,這兒有我守着呢。”
溫向陽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卻察覺到躺在牀上的溫邵傑的手指動了動,察覺到溫邵傑醒了,溫向陽猛地站起了身,抓住了溫邵傑的手:“邵傑,邵傑,我是姐姐,你醒了嗎?你看得見我嗎?”
溫邵傑睜開了眼睛,漸漸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姐姐……”溫邵傑喊了溫向陽一聲,露出了笑容。
溫向陽見溫邵傑終於醒了,她喜極而泣,邊笑眼淚邊往下掉,還拉着溫邵傑的手,不停的說道:“我在,我在這裡。邵傑,你好了,你知道嗎?你的病好了,從此以後,你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陽光底下了,你再也不用被困在醫院裡了。”
溫邵傑望着溫向陽,如沐春風的笑。
對於冷爵的決定,他也是詫異的,他也從不曾想過,冷爵會救他,還那麼快刀斬亂麻的將骨髓移植給他。
溫邵傑私自離開,是打探到了白珏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