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陽只瞧見慕凌謙和李藍熙在那兒低聲說了幾句,也不知道兩人說的什麼,她剛打算靠近去聽一聽,李藍熙就抱着北北走回了她的面前,還望着她道:“向陽,其他的事,就交給謙哥吧?北北,還有我剛出生的乾兒子,還有醫院裡的那個……那個南南,都離不開你。你的身體也不適合出院。”
溫向陽很清楚,兩人有事瞞着她。
只是,她也沒有強迫他們非告訴她不可,她點了點頭,竟同意了李藍熙的意見。
只是,在離開前,溫向陽望着慕凌謙道:“老公,如果可以,把棄和語嫣都救回來吧。既然你不想讓我插手,我就先回醫院了。”
慕凌謙望着溫向陽,沒有說話。
等救回來,再告訴她,棄的事情吧。
溫向陽和李藍熙帶着北北一起去了醫院,慕凌謙送走三人之後,拿出了手機。
意大利,艾菲城堡。
偌大的房間內,以黑白色調爲主,簡單而沉悶。
唯有牀頭掛着的一副巨型照片,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絲人氣,照片上只有兩個人,左側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右側則是一個七、八歲長得極其精緻美貌的小男孩,男人的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男孩的臉上帶着恍若極其甜美的笑容。
白邪坐在輪椅上,一遍遍的摸着躺在牀上的白珏的臉,就像是摸不夠似的。
躺在牀上的白珏,身上不着寸縷,那些被鞭打、燙烙出來的傷口,在白色的牀單上,顯得格外的清晰,白邪沒有給白珏上藥,只是讓他這樣躺着,讓他這樣疼着。
“珏兒,還記得這間房間嗎?轉眼都十幾年了,你都從十幾歲的少年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但你爲什麼還是那麼叛逆,還是那麼不聽話呢?”白邪伸手按上了白珏的傷口,眼睜睜的看着血流了出來,知道白珏不會回答他,就算他醒着,他也不會和他說話的。
只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只要能佔有他,他根本就不在意世人的眼光。
白珏在這種劇烈的刺痛中,醒了過來。
他睜開了眼睛,卻發現,無論是手還是腳,都沒有一點兒力氣,是了,白邪是不會給他行動的機會的,他將他囚禁在身邊的時候,他的身上永遠都是沒有力氣的。
只是,白邪,如今十二年都過去了,你覺得,我還會是那個任你擺佈的人嗎?
白邪見白珏醒了,他靠着上肢的力量,將自己的身體從輪椅上移動到了牀上,還俯身想去吻白珏,可還未碰到白珏,白珏就偏過了頭,躲了過去。
白珏的這個反應,讓白邪的眼底閃過了冷意,他伸手就掐住了白珏脖子,強迫他接受他的親吻,強行入侵之後,白珏卻幾乎將他的舌頭給咬下來。
看着白邪吃疼到暴怒的眼神,白珏揚起了嘴角,眼底露出了嘲諷的笑。
“珏兒,爲什麼不能像小時候那麼聽話呢?”白邪眼神陰鷙的吐掉了嘴裡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