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溫向陽沒有像以前那樣露出厭惡的神情,或是推開白珏,而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白珏,都過去了。我相信她們都沒有怪你。”
“是啊,都沒有怪我,都是傻子,那兩個女人,都是傻子……”他趕了她們無數次,可爲什麼還是要跟着他,明知道他花心,明知道他不是好人,爲什麼還要留在他的身邊,爲什麼明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卻還是要那麼傻。
“向陽,你說,我以前是不是太溫柔了?我是不是做的還不夠狠,所以,纔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白珏的話,讓溫向陽的心,顫抖了下,她推開了抱着她的白珏,抓住了他的胳膊,緊張的問道:“你想做什麼?白珏,語嫣肯定不希望你再傷害自己,再冒險,再做任何壞事的。”
白珏沒有說話,只是走回了病牀上,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望着溫向陽,揚起了一抹笑容,說出了一句讓溫向陽心驚肉跳的話:“所有的人都在幸福,留我一個人不幸。既然如此,我爲什麼不能讓別人和我一樣呢?”
“白珏……”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會兒。”白珏下了逐客令,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
溫向陽滿是擔憂的望着躺到了病牀上白珏,完全不知道白珏想做什麼,但現在的白珏看起來,比以前還是封鏡軒的他還要可怕。
溫向陽退了出去,她需要找慕凌謙,將這些事告訴他。
在溫向陽去找慕凌謙的時候,韓茉就跟在慕雲天的身後,慕雲天在前面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完全沒有理會身後的韓茉,韓茉跟了一陣,停下了腳步,衝着慕雲天喊道:“曉柔是誰?剛剛在醫院裡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慕雲天聽到韓茉的聲音,停下了腳步,他望向了站在身後眼中有了淚花的韓茉,沉默了許久,最終纔開口道:“這事,你別問。”
韓茉聽到慕雲天這話,情緒卻是崩潰了:“慕雲天,我嫁你三十幾年,爲你生了三個孩子,你爲什麼還是不能忘記那個女人?三十幾年了啊,你爲什麼……”
慕雲天沒想到韓茉居然知道秦曉柔的事情,他轉過身體,快步走到了韓茉的面前:“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你……”
“你喝醉酒,做夢的時候,叫的都是她的名字!你知不知道,你抱着我的時候,你叫着的都是她的名字!”韓茉衝着眼前的男人,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我以爲三十幾年了,你會忘記她的,這些年,陪在你身邊的人,一直都是我,你爲什麼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她?”
她忍了二十幾年了,女人對這種事情是最敏感的,她不可能半點沒有察覺,她可以自欺欺人的騙自己,但是,她可以騙自己一時,卻騙不了自己一世。
她始終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即便這個男人,在和她結婚的這三十多年裡,對她寵愛有加,甚至爲了她,和慕家決裂。
慕雲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