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陽將和白珏相處的這些場景全部串聯起來,她的心竟是一陣刺痛,畢竟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了,就算再討厭,也終歸是有了感情。
慕凌謙沒有攔着溫向陽去看白珏,就像棄說的,他已經擁有了溫向陽,還和溫向陽有了三個孩子,他不該再那麼自私的將白珏做過的事,也瞞着他心愛的女人。
向陽,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
慕凌謙帶着溫向陽去了白珏的病房,進去的時候,才發現,白邪在房間裡,而棄被白邪困在角落頭,身上綁着不少的繩子。
棄一邊冷眼盯着白邪,一邊努力的解自己身上的繩子。
白邪見慕凌謙和溫向陽進來了,他也沒有反應,只是還坐在輪椅上,望着躺在牀上的白珏,等兩人靠近了,他纔開口道:“我在牀上躺了近十年,我醒來,只是爲了再見他一面,卻不曾想,見到了,就再也捨不得放手了。如今,卻換成了他躺在這裡。”
“我可以殺光所有他喜歡的人,也可以殺光所有喜歡他的人。可偏偏,我無法阻止他在我的面前引爆炸彈,更無法阻止他往身上捅刀子。”
“他並不喜歡男人。”溫向陽開了口,望向了躺在牀上的白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一羣流氓在學校的後巷裡打架。那羣流氓,全被他給閹了。”
溫向陽還記得,那時候,白珏還頂着封鏡軒的臉,瞧見了她,居然對着她勾起了嘴角,那種帶着嗜血和瘋狂的笑容,她一直都不曾忘記。
那時候,她是害怕的,害怕到推着自行車,硬是忘了走。
然後,白珏就這麼走了過來,還把傷人的刀丟進了她的自行車車籃,伸手摸上了她的臉頰,她以爲自己遇到了神經病,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把白珏給推了出去,罵了一聲,就騎着自行車,飛快的跑了。
第二次見面,就是在學校了。
溫向陽進了剛考進去的高中,才知道,那個打架閹人的不良少年,居然是學校的校草,還是一個留級了三年,但依舊隨便往那裡一站,就能引起一羣女生尖叫的傢伙。
溫向陽的話,讓白邪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下,隨後,這個男人抓着白珏的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似的,聲音低沉的道:“我做了十幾年的植物人,他既沒有閹了我,也沒有殺了我,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他對我,其實是有感情的。”
白邪的問題,沒有人能回答。
慕凌謙望向白邪道:“你最好放開他!他不喜歡別人碰他,即便是我們這些和他結拜的兄弟,他都不允許我們搭上他的肩膀。”
莫老四不信邪,特地試了幾次,結果,都是被白珏給甩出去,摔了個狗吃屎的。
那時候,慕凌謙就懷疑過白珏的實力。
只是,他到底還是選擇相信他的。
白邪慢慢鬆開了握着白珏的手,他自然知道白珏不喜歡他碰他,只要他醒過來,他願意不去碰他,哪怕是遠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