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陽眼看着慕凌謙走過來,她不知道慕凌謙會如何處置她,她閉着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縮在牆角大叫道:“慕少,這次你不能怪我!我沒有去見格格,是格格過來見我的,我剛是想送格格回去的。”
溫向陽喊完,並沒有得到慕凌謙的任何反應。
她等了大概一分鐘,先是睜開了一隻眼睛偷瞄,又睜開了另一隻眼睛。
就發現,慕凌謙正站在距離她不到半米的地方看着她。
溫向陽見慕凌謙沒有處罰她,也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只是站在她的牀前看着她,她抱住膝蓋蹲在牀上,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慕凌謙走到溫向陽的面前,沿着牀沿坐下,冷峻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他拉起她放在膝蓋上的手:“他剛摸你的手了?”
溫向陽聽到這問話,她渾身都僵住了,她連忙收回自己的手,拼命擦了兩下,重新放回了慕凌謙的手中,搖着頭,一臉認真的道:“沒有。”
慕凌謙看了眼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小女人一眼,望着主動放在自己大掌中的小手,他站起了身,將溫向陽整個人都打橫抱了起來。
溫向陽被慕凌謙的舉動驚了下,就瞧見慕凌謙抱着她去的方向是病房的衛生間,到了衛生間內,慕凌謙打開水龍頭,直接將溫向陽的手塞到水龍頭下。
水溫有些高,熱水淋在溫向陽的手背上,將她的小手澆得一片通紅。
慕凌謙的手就蓋在溫向陽的手上,熱水淋下,他比她更燙。
她疼,他陪着她一起疼!
到後面溫向陽的手被水溫燙得紅腫,慕凌謙的手比她還腫。
溫向陽望着慕凌謙被燙得紅腫的手,她的眼裡滿是水霧,她伸出了另一隻手擋在了慕凌謙的手上,眼前一片朦朧。
慕凌謙終於停下了手。
他伸手摸上了溫向陽的臉,嗓音低沉的霸道宣誓道:“向陽,記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以後凡是我以外的男人碰了你,他碰了你哪裡,我就用熱水替你洗乾淨哪裡。”
至於那個男人,他更不會輕易放過。
溫向陽淚眼朦朧的望着慕凌謙,在熱水的氤氳中,她甚至看不清慕凌謙的臉。
她怕他,真的很怕他。
怕他的狠絕,怕他的深不可測,怕他對她偶爾的溫柔。
慕凌謙見溫向陽朦朧溼潤的雙眼中懼意濃烈,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這小東西有時候倔得可怕,比起讓她忤逆他的意思,他寧願她怕他。
慕凌謙將溫向陽的手處理了下,還上了藥膏。
溫向陽的心漸漸平穩了下來,望着這般專注的幫她上藥的男人,她真的很難將他和剛那個強行將她的手淋在熱水下的男人相提並論。
溫向陽收回瞭望着慕凌謙側臉的視線,低下了頭,這一低頭就瞧見他被熱水淋溼的病服透出了另一種顏色。
這個醫院的病服是藍白相加的,可慕凌謙的病服上多了一種暗紅色。
溫向陽看到這顏色,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