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經理,醫院來電話,說盈夢小姐軍訓的時候突然昏倒了,你要不要……”米甜甜的話還沒說完,穆揚“騰”地站起來就衝出了會議室……
……
當穆揚趕到醫院時,盈夢已經在病房休息了。醫生檢查下來,她只是因爲極度疲勞加例假期間的低血糖。
“你是?”穆揚看着牀邊坐着的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戴眼鏡男人。
“你好,我是葉盈夢的輔導員!叫倪強!”男人對穆揚微笑道,“你是盈夢的叔叔對吧?她昏倒時一直在叫您,後來我們在院系裡查到她填的聯繫方式是葉氏集團分公司的,這才聯繫到了您。”
說完後,這個倪老師和穆揚握手。
穆揚看着躺在牀上輸液昏睡的葉盈夢,問倪強,“她現在情況怎樣?”
“沒吃早飯,低血糖,又有點貧血。”倪強說道,“她舍友說她這幾天吃飯吃得都很少,心情很不好。”
穆揚聽到這裡,看着牀上臉色蒼白的盈夢,心裡一陣疼痛,原來這個小丫頭對自己不聞不問,是一個人在學校去折磨自己了?
他本來還以爲她就算難過一陣子也不會虐待自己,畢竟樑欣恬再怎麼傷心都不會傷害自己,她教育出來的女兒怎麼可能那麼傻?
但是穆揚完全沒想到盈夢竟然會因此不吃飯。
“我知道了,謝謝您!”穆揚眼睛在盈夢臉上根本挪不開,對倪強說話也是心不在焉的。
“軍訓有一個月,等盈夢身體恢復了再回學校參加吧!醫生說盈夢下午醒來了,給她喝點粥就行。我係裡還有事就不多留了。把孩子交給你我就放心了!”倪強對穆揚說完後就離開了醫院。
倪強離開了以後,穆揚坐在了他坐的位置上,看着盈夢。
小丫頭臉瘦了一圈,膚色有些蒼白,長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還掛着淚珠。
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穆揚內心一陣疼痛,忍不住伸手握住了盈夢的手。
小丫頭的手軟軟的,彷彿沒有骨頭一般,被穆揚這麼一握,盡然柔順地讓他掌握在了掌心。
穆揚嘆了一口氣,“孩子,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盈夢睡了一覺,到傍晚醒來了,她一睜眼就看到穆揚坐在她的牀邊。
“穆叔叔!”小丫頭的聲音有些嘶啞。
“你好些了嗎?”穆揚問盈夢。
盈夢想到穆揚這幾天都不怎麼理她,又想到米甜甜眼淚刷地流了下來,“沒好!”
“沒好?哪裡還不舒服?叔叔去叫醫生。”穆揚見小丫頭哭了,心中急了,馬上問盈夢。
盈夢剛要說話,只覺得暖暖的手一涼,原來穆揚已經放開了她的手,站了起來。
原來自己的手一直被穆叔叔握着?
盈夢看着自己有些微微泛紅的手,又看了看穆揚。
男人正走到牀頭,按了呼叫鈴。
很快醫生和護士都來了,他們給盈夢檢查以後,確定盈夢已經脫離危險了。
“她現在心跳血壓都恢復了,給她注射葡萄糖水和補血止疼的藥物也輸完了。晚上可以喝一點粥,吃一些清淡的小菜。”醫生派護士拔了輸液針,對穆揚交待完後,就離開了病房。
穆揚送走醫生,回病房正想說什麼,突然牀頭盈夢的手機響了,他走過去一看,上面顯示的是“媽咪”。
盈夢一看,嚇得坐了起來,對穆揚叫到,“不能讓我媽咪知道我住院了!”
“我來!”穆揚拿了手機,按了接聽鍵,靠在了盈夢耳邊。
“喂,媽咪!”盈夢聲音還是有些沒力氣。
樑欣恬在電話那頭聽到女兒聲音有些小,問道,“盈夢,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我在宿舍休息呢,剛軍訓完,舍友都很累在睡覺,我大聲說話要吵醒她們了。”盈夢撒謊道。
樑欣恬聽到盈夢這麼說,怕女兒說話影響舍友休息,忙交代幾句就掛了電話。
等樑欣恬掛了電話,盈夢擡頭,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溫和柔潤的眼神就這樣映入她的腦海,她依賴了十八年的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裡分明有着疼惜,有着寵溺,還有着令她不解卻讓她心動的情愫。
就那樣,不受控制地,盈夢站起來,衝向穆揚撲進他的懷裡,“穆叔叔!”
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就那樣不受控制地傾瀉而下。
穆揚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抱緊了懷裡的女孩子,花了一年建立的心防在瞬間崩塌。
“穆叔叔,米甜甜不是你女朋友對不對?你沒有女朋友對不對?你要等着盈夢做你的女朋友的,對不對?”
一連串的“對不對”就這樣從盈夢的脣齒間溢出,盈夢的大腦沒經思考就說出了這些話。
穆揚到底還是理智的,儘管懷裡的女孩子已經讓他有些把持不定但他還是輕輕地拉開了盈夢的手,把她扶到了牀上躺下,
“寶貝,我可以回答你前面的兩個問題,是叔叔錯了,米甜甜不是我女朋友,我的確沒有女朋友,但最後一個問題,我只能告訴你,我這輩子只想過要你媽咪當我女朋友,其他女人我從來都沒想過。”
這是穆揚的大實話,他確實只想過和樑欣恬談戀愛,對於盈夢,他根本就沒想過,甚至可以說是他根本就不敢往這方面去想。
因爲他怕這個小苗一發生,就會瘋狂生長,到無法控制,萬劫不復的地步。
“那叔叔可不可以現在想想!”盈夢躺在病牀上,她緊緊地抱着被子,彷彿想借被子給她自己一點力量,好讓她敢於對穆揚說出這句話。
穆揚見小丫頭很執着地看着自己,對盈夢說道,“寶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盈夢堅持地對穆揚說道,“我,葉盈夢喜歡穆揚叔叔,我對天發誓永不會變心,我一定要做你的女朋友,將來要嫁給你做妻子。”
盈夢這話說出來,無比堅定執着,穆揚看到盈夢這樣子,心竟然有些變軟的感覺。
從小,她對他的要求,他就沒有拒絕過。
把她當小公主,當親女兒一般寵愛了十八年,習慣性的不敢違逆她的任何要求。
現在她這樣,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