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煜到了上次遇到夢恬的地方,順着這路往前開,他是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只對女性開放的夜總會,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減緩車速,順着馬路一直往前,上次夢恬是跑着過來的,應該不會太遠。
大約一百五十米的樣子,他終於看到了那家夜店,可是上面明確的標示着,只限女性。
很是鬱悶,現在只怕想進去也不行,總不能一直在這守着吧。
關煜有些不甘心,坐在車裡直懊惱,那雙眼也一直盯着夜總會的門,大約十分鐘後,看到一個男人由裡面走了出來,他有些眼熟。
當男人走至停車場的時候,他終於想起來了,這男人竟然就是兩個多月前追夢恬的那個少爺。
飛快的拉開車門,向男人那邊衝去。
“等等。”
九少的拉車門的手被人按住了,車門也被人合上了,他不悅的側首。
“是你,有事嗎?”
就如同關煜記得他一樣,他同樣也記得關煜。
“她是不是在裡面?”
“她?請問你說得她是誰?我們夜總會裡有很多她。”
九少嘲諷似的笑着。
他是來找上次的那個傻女人的?難道說上次那個傻女人被這個男人騙了?
“沈夢恬,就是你上次追的那個女孩,她今天來了嗎?”
關煜沒心情去理會別人的心情,他現在迫切的想見到夢恬。
“想知道你爲何不自己進去呢?”
九少挑起眉,拔開關煜的手,拉開車門道。
“你明知道我進不去,告訴我,她在不在裡面?”
關煜的手再次按住車門,帶着怒氣道。
“你不覺得問人要禮貌一點嗎?你現在這態度我若回答你了,豈不犯賤了。”
九少冷眉道。
“請你告訴我,沈夢恬在不在裡面?”
關煜忍着火氣,勉強加了個請字。
“先生,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們素不相識,你有什麼權力要求我,還是你也想到裡面找男人,如果是,我可以幫你介紹……”
“砰、”
關煜一拳擊在九少的鼻樑上。
“可惡,竟然到我這鬧事。”
九少手指在鼻下一抹,竟然出血了,這男人太欠揍了,竟然在他的地盤上向他挑釁。
“我這一拳是告訴你嘴裡乾淨點。”
見九少人中的血跡,關煜才醒過來,他今天太沖動了,怎麼會動手呢,但是打都打了,總得找個恰當的理由。
“告訴你,她在我這又怎麼樣?你管得着嗎?”
九少也被惹惱了,找女人找到他這來就已經很稀奇了。
如果那女人是他老婆,也只能說他這個做老公的太沒用了。
如果那女人是他女朋友,那他就根本沒資格,男未婚,女未嫁,他管得着嗎。
九少可不是省油的燈,別看他看起來很儒雅,但是他可是日本的旺族,功夫絕對比關煜強。
在尖煜措不及防的情況下,一記拳頭就將關煜打的扶着車。
“你,可誤,你將她給我交出來。”
關煜也想一頭怒獅,打他一下當作回禮他可以不計較,但是他將小恬關在裡面他就不會放過他。
一個功夫高手與一個瘋子似的非若心較量,孰勝孰輸呢?
答案很難揭燒,拳來拳往,幾十拳之後,兩個人都坐在地上,只是關煜看起來比較慘。
兩個眼睛黑的不說,臉上還盡是血跡。
九少看起來要休面一些,雖然臉上也有青紫,但是至少沒有關煜那麼恐怖。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即便沒有形象,關煜還是緊盯着九少問。
“你不需要知道,我知道你叫關煜,但是請你記着,這裡是我的地盤。”
九少瞥着關煜冷冷道。
“請你告訴我,沈夢恬她到底在不在裡面?”
關煜好像被打清醒了,終於知道蠻橫解決不了問題。
“不在、”
九少終於善心大發,看了關煜好一會後,很是糾結道。
“不在?那她能去哪?她能去哪?”
關煜喃喃自語,扶着車想站起。
“女人是用來疼的,如果你不懂得疼惜女人,就算得到了她的身也得不到她的心。”
九少看着搖晃的關煜,像是提醒似的道。
關煜的腳僵住了,轉首緩緩道。
“謝謝,如果以後她來這裡,請你告訴我。”
“如果你對她好一點,她還有必要來這嗎?”
九少靠着車門,點了一根菸,緩緩的吐着菸圈道。
“我們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
關煜說完走向了自己的車。
打一架後,心裡舒坦多了,女人是用來疼惜的,難道他還不夠疼惜她嗎?
很不爽,很不爽,今晚他已經做得夠多了,算了,她願意去哪就去哪吧。
雖然女人是用來疼的,但是也不能太慣着,從車鏡裡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關煜給了自己一個無奈的笑容。
如果她真有心躲起來,就算他將這個城市翻轉也找不到人的。
將車子開回公寓,他沒再費心的去找,也不想再打她電話,到浴室衝個澡,打算先睡一覺。
洗澡的時候看着鏡子,他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在浴室裡愣了好半天,他才意識到,原來是夢恬的洗漱用品不見了。
她回來過,至於是什麼時候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將擦發的毛巾扔在流理臺上,衝出浴室,打開衣櫃的門,將裡面的衣服一件件往外扔。
衣服都扔完了,他也終於明白夢恬是離開了。
她來的時候帶的衣物都不見了,包括她的內衣,掛着的這些衣服,留下來的這些衣服,都是後來他們一起的時候買的。
“哈哈哈……真的走了,沈夢恬,你狠,你厲害,我關煜甘拜下風。”
看着那些衣服,關煜舉起拇指,大聲的笑。
那天晚上,他就看着那堆衣服,差不多到天亮才上牀睡覺。
剛睡下,他那副總裁的弟弟就打電話讓他上班。
想當然,他今天是不可能去的,一臉的瘀痕怎麼見人。
關煜不但掛了電話還關了機,沒想到關鵬竟然找來了。
“關鵬,你煩不煩,沒我,公司難道就跨了。”
雖然知道是弟弟,但他還是頂着一頭雞窩將門打開了。
“啊、、啊、、老大,你遇劫匪了?”
關鵬一見關煜鼻青臉腫的熊樣嚇壞了。
“少詛咒我,只是遇到一點小意外,今天有沒有人打電話到公司找我?”
關煜煩躁的用手扒了扒頭髮。
“老大,你是不是被女人拋棄了?”
關鵬一雙眼在屋裡搜索着,看到了扔了滿地的女裝,嘿嘿道。
“少廢話,快說今天有沒有人打電話?”
關煜一拳打了過去。
“有是有,可是不是你想的那個人,老大,喜歡一個女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大不了去將人找回來了。”
關鵬跳開道。
雖然他不知道是哪個女人,但是能讓他家老大如此不顧形象的,肯定是不尋常的女人。
“神經,女人如衣服,看到沒,這些衣服,穿過的,舊的,扔掉就好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關煜將地上的衣服一腳踢開道。
“好吧,那老大你好好養傷,下次換新衣服的時候,記得讓我個弟弟看看合不合身。”
關鵬知道失戀的人比較不可理喻,怕被波及,果斷的離去。
只是一個能將關煜弄成這樣子的女人,究竟是誰呢?他一定得去查查。
關鵬走後,關煜又倒回了牀上。
手枕在頭下,看着天花板,好像看到了沈夢恬,那個女人真沒良心,竟然一句話不說就走人了。
想了想,有些不甘心,關煜終於還是打通的唐紹恩的電話。
“關總,合作意向書我已經傳真到美國了,你不用如此心意吧。”
唐紹恩雖然明知關煜是想問夢恬的事,但是他卻故意道。
“紹恩,沈夢恬今天有沒有上班?”
雖然知道老朋友故意奚落他,但是關煜實在急着想知道夢恬情況也就沒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