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傾趕到片場時,正好撞到纔到片場不久的洛言。
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她坐在更衣室的一把椅子上,微微閉着眼,好像是睡着了一樣。
小助理悄悄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遞了一瓶礦泉水還有一個白色的小藥瓶給她。
洛言從白色的小藥瓶裡倒出幾顆藥丸放到瓶蓋上,隨後擰開礦泉水瓶,將那一瓶蓋的藥丸子往嘴裡一倒,就着一口水,艱難的嚥了下去。
因爲辛婉近期才康復,宋傾傾忙着片場和醫院兩頭跑,最近倒是很少和洛言打交道,連坐下來好好聊天的機會都不曾有。
宋傾傾見洛言那疲憊,憔悴的模樣,說心裡不擔憂,那絕對是假的。
洛言對於自己的身體,好像是從不在乎的,她可以沒日沒夜的工作,也可以……也可以沒日沒夜的被夜墨那混蛋蹂躪。
洛言偶然一個擡眸,便看見已經走近了自己的宋傾傾。
洛言不留痕跡的將手中的藥瓶收了起來。
她對自己的擔憂,洛言看在眼裡。
洛言故意岔開話題,想要分散宋傾傾的注意。
“喲,今天昀少沒跟過來?”
有一段時間,大概是宋傾傾才進劇組的時候,每天晚上,唐景昀都會過來,洛言還主動將自己的大牀留給他們兩個了。
那時候唐景昀三天兩頭往酒店跑,也引起了常年偷拍她的一些狗仔注意,狗仔們拍到了唐景昀進出她房間的照片,高興的要上天了,本想着,能靠這條新聞賺大發,哪知道,消息連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放出去,就被唐景昀攔截,高效處理了。
但最近這一段時間,洛言好像都沒曾看見過唐景昀了。
“洛言,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身體吃不消,出什麼問題了?”宋傾傾沒被洛言帶偏。
“哪有吃不消啊,吃不消我也不會來工作啊。”
洛言的話,聽上去就是搪塞。
宋傾傾想,就算她明天要死了,但只要她還有點力氣,她肯定是會來工作的!
她也沒徵求洛言的意見,直接翻出她收起的藥瓶。
她拿着藥瓶看了一眼,卻發現上邊什麼標籤都沒有。
洛言見送宋傾傾真是爲自己擔心了,她突然也不想隱瞞下去了。
“上次喝酒喝多了,把自己搞了個胃出血,現在身體還在恢復中。”
“胃出血?”
宋傾傾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上次,是哪次?”
“就是幾天前啊。”洛言含糊道。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才能把自己喝出胃出血啊?”
宋傾傾知道洛言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但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明明知道身體承受不住那個極限,可她偏偏還是固執的要去挑戰。
“是爲了夜墨?”
“什麼?”
“是爲了夜墨,你纔會把自己喝的胃出血?”宋傾傾的聲音不自覺的加大了幾分。
宋傾傾突然的質問讓洛言措手不及。
她的每一個字好像一根針似的深深的戳在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一針見血,戳在了她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