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不同於傻朝暮,不會自投羅網的,更何況吃了這麼多次虧,她還會自投羅網嗎?”沈遲道。
肖莫一聽,傻朝暮?沈遲還真敢說,就不怕回家被夫人打。
“加強c市戒備,有情況及時跟我彙報。”沈遲道。
“這個是肯定的,我已經讓人加強戒備,尤其是別墅、醫院、學校等沈太太常去的地方。”
“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會做出什麼來。”沈遲沉聲,目光幽邃。
“沈總,白曼知道朝暮是白宣女兒的事了嗎?”
“蔣芝蘭早就猜到了,恐怕白曼也有耳聞。”
“小寶當初差點死在白曼手裡,這次,我也不會放過她的。”肖莫道。
想起大雨滂沱的那個夜晚,他從白曼助理的手裡將小寶救回來,他仍心有餘悸。
如果遲來一步,哪裡還有那麼萌的小傢伙。
“必要時,開槍。”沈遲直言,語氣狠戾。
“是。”
肖莫知道,白曼是真得一而再再而三踩到了沈遲的底線,而且,沈遲已經給過白曼很多次改過的機會。
如果不是看在白家對沈家的恩情上,如果不是看在從小長大的份上,沈遲不可能對白曼一忍再忍。
忍無可忍,便是極致!
“十七年前的事情呢?有眉目了?”沈遲又問。
“沒有什麼進展。”肖莫道,“我覺得,您還是問周夫人,來得更直接。”
“你以爲我沒問?”沈遲掃了他一眼。
“哦,那就是周夫人不肯說了。”
“繼續查,白曼這裡也不準放鬆。”沈遲眼底是浮起的深邃。
“嗯。”
“這樣吧,三天後a市的那個項目你就不用跟進了,別太累。”沈遲道,說着看了肖莫一眼。
“沒事,那個項目一直都是我跟進的,我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沈遲沒有做聲,只看了他一眼。
肖莫的心思,沈遲不是全部看得懂,但至少還是懂一半的。
沈遲沒有再說什麼,又跟他聊了其他幾個正在動工的房地產項目,這才離開。
但,在沈遲走到門口時,肖莫喊了一聲:“沈總,晚上去不去紀總的會所喝酒?”
沈遲腳步一頓,但沒有回頭,只勾了勾脣角:“太太不讓喝。”
“……”肖莫嘴角一抽,沈遲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這可不像沈遲啊!
說完,沈遲就走了。
肖莫只好自己約了紀盛宣:“紀總,晚上在未央嗎?”
紀盛宣今天沒有哪兒也沒有去,正在家裡逗貓。
“昨晚陪老薛他們幾個喝多了,哪兒也不能去。”紀盛宣倚靠在沙發上,看着窗外半枯黃的綠藤。
“行吧,老房間,借我用用。”肖莫淡淡道。
“嗯,我有酒在酒窖,你直接跟小張說。老規矩,記沈遲賬上。”紀盛宣勾出一抹迷人的笑意。
肖莫也勾脣,看來紀盛宣以爲晚上是沈遲去應酬。
肖莫便將計就計了:“行。”
一整天,肖莫都壓抑得厲害,沒有到下班時間,他就離開了集團。
開車直奔紀盛宣的會所,這一刻,只想喝酒。
紀盛宣的會所裡有各種各樣的好酒,甚至有那種喝不了幾杯就醉的酒。
肖莫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喝醉,醉了……總比清醒着好。
頭一次有這樣心煩意亂的感覺,說不清的煩躁。
肖莫自己開了一瓶酒,一個人在包間裡喝着。
一個人喝酒果然索然無味,只可惜,沈遲不肯陪他喝。
想當年,他常常陪沈遲過來喝酒,現如今,沈遲卻不肯陪他喝,真是。
沈遲下班的時候特地給肖莫打了一個電話,只不過,肖莫沒有接。
他又順手給未央的人打了一個電話,這次,通了。
“肖副總在你們那?”
“沈總,您不來嗎?肖副總是在,拿了幾瓶酒。”
“沒什麼。”沈遲道,但又想起什麼,“我不去了,酒記他賬上,跟我無關。”
“好,好。”
沈遲這才讓老程將車開回沈家去,他是已婚人士,不能跟未婚的混一起。
許朝暮不知道又在跟誰打電話,笑得可開心了。
沈遲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她才依依不捨掛上電話,還連聲說“過幾天再聊”。
許朝暮剛放下電話,沈遲就按了查看鍵,看到一串數字,他勾脣:“羅硯離?”
“哎呀,怎麼隨隨便便查人家電話!”許朝暮嗔道,“討厭死了!”
沈遲隨即從自己口袋裡拿出手機扔她面前:“覺得吃虧,就給你查一次好了。”
許朝暮將手機丟給他:“誰要看你手機!”
他的手機再無聊不過了,連個遊戲都沒有,至於通話記錄什麼的,不是趙總就是高總,她也看不出什麼。
“你要是有心瞞我,我也查不出。”許朝暮補充了一句。
沈遲將她拉到懷裡,摩挲着她的臉:“你這意思是,我智商比你高?”
“不是!”許朝暮矢口否認,她是不承認的。
“這麼多年還不承認。”沈遲輕笑。
“你要是再這麼說,我生氣了,我真生氣了。”許朝暮轉過頭去。
“智商低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老公不會嫌棄你。”
“我不高興了!”
“這就生氣了?”沈遲皺眉,看了她一眼,還真生氣了。
“……”許朝暮不吭聲。
“行吧,行吧,我承認,我智商低,你是我們家最聰明的,這樣行不行?”沈遲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口是心非。”
許朝暮這才轉過頭來,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將小腦袋湊了過去。
兩人之間只有幾釐米的距離,她笑了:“說你愛我。”
客廳裡還站着幾個傭人,衆人面面相覷,紛紛轉頭離開。
沈遲捏了捏她的臉:“不要臉的勁兒又回來了?”
這樣子的許朝暮,一下子就讓他想起七年前,那時候的許朝暮就如這般不要臉。
“你親我我就說。”沈遲也不甘示弱地看向她。
“看來你不愛我。”許朝暮撅起嘴巴,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
有委屈,也有無辜,還有生氣。
沈遲低下頭,在她的耳垂邊輕聲道:“你想我怎麼愛?輕一點,重一點?深一點?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