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看着鏡子裡,有點不相信這是自己。
雖然剛生完孩子不久,但她的身材恢復得挺好,又和以前一樣了。皮膚卻比從前好多了,白色的婚紗襯托得她明肌如雪。
許朝暮站在雕花的歐式落地鏡前,忽近忽遠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她真得很喜歡自己親手設計的這一款婚紗,散發出高貴、典雅的氣質。尤其是上面的鑽石,在燈光下閃爍着璀璨的光澤,比星子還耀眼。
不知何時,沈遲站到了她的身後,他今天本就穿了西裝,如今往許朝暮身邊一站,兩人倒真像要結婚的樣子。
“嗯,馬馬虎虎。”沈遲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
“什麼叫馬馬虎虎,你就不能誇一下我。”許朝暮笑道。
“身材不錯,皮膚很白。”沈遲道。
他的脣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眼中滿是深深的溺愛,目光沒有從許朝暮的身上移開半分。
此時此刻,她就像是他的小公主,溫柔、高貴,是他捧在手心裡的明月光。
這麼多年,她終於爲他穿上了婚紗,一如從前的模樣。
沈遲從身後摟住她的腰,手指輕輕從腰間的蕾絲花邊上拂過。
“老公,你猜,婚紗上有多少顆小鑽石?”許朝暮眨着眼睛,看着鏡子裡的他們。
“花了我多少錢?”沈遲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小氣!”許朝暮伸手碰了碰他的臉。
沈遲笑了:“九百九十九顆?”
“你就不能假裝猜不到嗎?”許朝暮撅起嘴巴,幹嘛一猜就中。
“就你那點小心思,我能猜不到?本來就簡單,我要再裝傻,對不起智商。”沈遲笑得清風霽月般。
店長不知何時走出去了,還替他們關好了臥室的門。
許朝暮指着鏡子裡的“他們”道:“你知道嗎?很多年前我就幻想着能站在你的身邊,穿着婚紗,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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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其實那個時候真得算是年少無畏,明明知道自己和你之間的差距,還是一如既往執着着。”
“現在願望實現了?”
“嗯,今生有幸。”
說着,許朝暮轉過頭,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印了一個淺淺的吻。
她的脣上還帶着香草味兒,她笨拙地吻着他,就像他曾經吻着她一樣。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腳尖還踮着。
沈遲沒有料到她會忽然轉過頭來吻他,直到脣瓣緊緊貼合在一起,他才明白,小丫頭在吻他。
只不過,他教了那麼多次,她的吻依然生澀無比,毫無技巧可言。
許朝暮只在他的脣上打轉、摩挲着,接下來……就不會了。
沈遲反客爲主,捧起她的腦袋,低下頭,用力吻上她的脣。
下一秒,他撬開她的脣瓣,深入其中……
許朝暮臉紅了,還是老司機厲害,她真是笨得可以。
沈遲引領着她纏綿、共舞,一時間,臥室裡響起曖昧的聲音和粗重的喘息聲。
許朝暮很享受沈遲的吻,不管是溫柔還是霸道,她都喜歡。
他啃噬着她的紅脣,慢慢地才退了出來,在她的額頭、臉頰、耳垂邊都留下溼熱的吻。
就在許朝暮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時候,沈遲忽然單膝跪下,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一枚鑽戒。
這戒指上的鑽石又大又漂亮,閃着明亮而不媚俗的光澤,像粼粼水波,又好似灼灼烈日。鑽石是切割成玫瑰花瓣模樣的,完美無瑕。
“暮暮,願意嫁給我嗎?”沈遲看着她的眼睛。
許朝暮怔住了,臉上是莫大的驚訝。
她沒有想到沈遲會再一次向她求婚,其實,他已經跟她求過婚了。
只不過,上一次她開玩笑地跟他說再求一次,沒想到,他放在了心上。
許朝暮低頭看着沈遲真誠的眼神、認真的臉龐,她心口猛烈跳動着。
一顆心彷彿都要跳出來了,渾身都散發着幸福的感覺,真的,這感覺太幸福了……
手指有些顫抖,許朝暮激動地想哭,卻還是捂着臉笑了:“嗯……”
“暮暮,我許你的一生一世,你可還滿意?”沈遲凝視着她問。
他的聲音深沉而富有磁性,許朝暮忽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點着頭,只知道點頭,傻瓜似的點頭。
她很滿意,也很知足。
他足夠好,好到她願意一生一世與他相伴。
正如她剛剛所說,今生有幸。
沈遲看着傻瓜一樣不停點頭的她,笑了,這一笑,四周風景都失去了顏色。
沈遲拿着鑽戒,牽過她的手,將鑽戒小心翼翼地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他的目光溫柔而細緻,替她戴戒指的時候動作也很輕柔很緩慢。
那堅硬的戒指滑過她的肌膚,就像是羽毛一樣,撩撥着許朝暮的心。
她低頭看着沈遲,至始至終都笑得很傻……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唯一。
說好的,朝朝暮暮,一生一世。
許朝暮看着璀璨的鑽戒,心田蔓延着無限幸福,這幸福猶如涓涓細流,一遍一遍滑過她的心上……
沈遲站起來摟住她,又給了她一個纏綿而漫長的吻……
他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也不是一個習慣說情話的人,但在許朝暮的面前,這些不可能卻成了習慣。
原來,只要是深愛,就沒有什麼不可能。
沈遲小心翼翼地吻着她,這些年,至始至終,她都是他心上的小公主,無人能取代,也從未有人取代。
許朝暮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很激動,尤其是手指,還在顫抖着。
她知道,他不是一個很有情調的男人,但卻給了她一次又一次驚喜。
有夫如此,今生何求。
幸福僅僅包圍、纏繞着她,就像這清晨的陽光,明媚而溫暖。
許朝暮也不知道那一天被沈遲吻了多久,總之,她下樓的時候,都有點不好意思。
還好,家裡人都習慣了少爺和少夫人時不時撒的狗糧。
“太太,婚紗成品您還滿意嗎?”店長還在,小心翼翼問道。
“挺好的,你去跟凌管家領錢吧。”許朝暮笑道,“謝謝了。”
“太太您太客氣了,是我們應該做的。”店長也笑道。
許朝暮已經將婚紗收了起來,等到拍結婚照的時候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