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許朝暮還故意坐到沈遲的身邊去,故意彎下腰。
她一靠近他,他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
沈遲根本受不了她的誘惑,這種情況下,當然是他吃虧。
沈遲依舊沉着臉,不動聲色地警告她:“你要是不好好穿衣服,別怪我當禽獸。”
說着,他轉過頭來,眼神裡滿是意味深長。
許朝暮這種看過無數十八禁漫畫的人,哪裡能不懂。
她輕咳一聲:“沈遲,你精力這麼旺盛,小心腎虛。這幾天晚上,沒少叫小公主吧。”
沈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摩挲,眼裡意味不明:“我只對你精力旺盛。”
雖然他已經避免去看許朝暮,但眼睛還總是不經意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裹着浴巾,****半露,兩條腿暴露在空氣裡,又白又長。
再加上她的頭髮半乾地落在肩膀上,風情萬種,嫵媚妖嬈。
沈遲知道,這些年的許朝暮越來越漂亮,再加上他很寵她,從來不會讓她做一點事,因而她就像是嬌嫩的花朵,水靈靈的。
所以,他纔會那麼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被別人勾走魂兒了。
許朝暮肆無忌憚地勾住他的腰,盤坐在他的大腿上。
“沈遲,你這話說的可就口不對心了。”許朝暮挑眉,“其實你要真找了小公主什麼的,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你就算承認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後呢?你也有了出去找小鮮肉的理由?”
“好了,沈遲,別吵了,我頭疼。”許朝暮打斷他的話,皺眉。
她是真被他吵得頭疼了,一個大男人,對自己這麼不自信?
“你是不打算從我身上下來了?”沈遲看着她。
這會兒,她坐在他的身上,他體內的血液愈發加速流動。
“你先告訴我,你來這兒幹嘛來了?就是找我吵架?”
許朝暮撅起嘴巴看着他,臉上有些不高興。
“你這是在跟我撒嬌?”沈遲挑起她的下巴,注視着她的臉龐。
沈遲的臉色依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眼中的神情多了幾分波動。
“不可以嗎?不可以的話那我走好了。”
許朝暮覺得……她大概又自作多情了,沈遲這男人不吃這一套的。
“許朝暮,你最好跟我說實話,我在t市出差,你有沒有派人跟蹤我?”沈遲臉色沉了下來。
“你果然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我說我沒有那麼閒,看來你是不相信我。”
許朝暮沒心情了,本來還以爲那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她跟他撒個嬌、哄哄他就完了。
沒想到這男人那麼較真!
更何況,也不是她做的!
她已經低頭哄他,他還想怎麼樣?!
許朝暮也不是沒有骨氣,她立馬就從沈遲的身上跳了下來,轉身去了浴室吹頭髮。
她關上了浴室的門,臉色也不太好看。
很快,公寓裡就安靜了,只聽得到吹風機的聲響。
沈遲坐在沙發上,眉頭皺着,那些照片真不是她找人拍的?
許朝暮吹着頭髮,看着鏡子裡面容憔悴的自己,忽然有幾分失望。
難怪他這段時間經常吼她,態度也不好,大概是她不漂亮了,所以……
許朝暮越想越害怕,她已經被他慣得什麼都不會了,他要真不要她了,那多可怕……
不過,還好她有一家工作室,還不至於走投無路。
頭髮吹乾後,她就對着鏡子不停地照。
雖然臉上沒有皺紋,可是臉色真得好差,肯定不如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水靈。
她經常聽到有人說,男人都是一個德行,不管再說多少愛你、喜歡你,他們都懷揣一顆出軌的心。
有時候有些人沒有出軌,只是差一個出軌的機會而已。
像沈遲這樣位高權重的,就算他自己不出軌,也有人會給他塞幾個小姑娘討好他。
水靈靈的小姑娘在懷裡,哪個男人不亂?
許朝暮越看越失望,對自己很失望。
她真想把鏡子砸了……
就這樣,她呆呆地看着鏡子,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
沈遲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有走,過了一會兒他聽不見吹風機的聲音了。
以爲許朝暮要出來,但等了很久,她都沒有出來。
許朝暮又看了看自己的胸,雖然結婚後發育的還行,可是……跟身材火辣的女人根本不能比。
難怪那一天早上沈遲醒來就說她“小”……
原以爲他是跟她開玩笑,現在仔細想想,是他的肺腑之言吧……
許朝暮越看越不自信……
天天圍在他身邊的是什麼樣的女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又想起那個叫“放飛自我”的人給她發的第一次圖片,就是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從沈遲辦公室裡走出來的場景。
他現在口口聲聲問她有沒有跟蹤他,是不是想趁這個機會給她安一個罪名,好讓她淨身出戶?
許朝暮越想下去,越瘮得慌。
後背冒了一層冷汗,細思極恐啊!
沈遲這人那麼有心機,那麼腹黑,她要是跟他鬥,肯定是渣都不剩。
也許,淨身出戶還算是好的了!
他肯定在盤算着陰謀,盤算着如何巧妙地讓她離開沈家,還沒有翻身的機會!
許朝暮頭皮發麻,四肢冰冷。
沈遲見許朝暮遲遲沒有走出來,這才站起身,疑惑地走到浴室門口。
“咚咚”,他敲了敲門。
許朝暮還在神遊,她在想,他要真算計她,她什麼都可以不要,但兒子不能不要。
“許朝暮。”沈遲沉着嗓子喊了一聲。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沈遲改作拍門:“許朝暮!”
連續拍了幾下,許朝暮才聽見,拉開浴室的門。
“在浴室裡幹什麼呢?”沈遲問。
“沒什麼。”許朝暮裹緊浴巾,準備去於薇薇那裡找件衣服換上。
“臉色怎麼這麼差?”沈遲見不太對勁,拉過她的手臂。
他摸了摸她的手,竟是一片冰涼。
“肚子又疼了嗎?讓你別喝酒,真是活該。”沈遲以爲她是生理痛。
“你……心疼我?”許朝暮擡起頭,眨着大眼睛。
沈遲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