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芙氣急,咬着牙:“不好意思,沈三少,我有男朋友了,而且很優秀,在我心裡,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不知爲何,說起這話的時候,她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高高在上,如星月般耀眼的人。
如果……她記得沒有錯,那個男人,叫沈遲。
沈遲和沈世寒,是兄弟吧。也許是命中註定,她認識沈遲在先,而且,沈遲救過她一命。
想到這兒,她沉默了。她不知道,何時還能再見到沈遲。
有些人,遠遠看着就好……
“是嗎?”倒是沈世寒不知從哪兒來的興致,“很優秀?叫什麼名字?”
“跟你沒關係。”
莫水芙掉頭就走。
沈世寒一伸手,正好將她攔住,他皺皺眉:“跟你說話,就像碰到刺蝟一樣。”
“沈三少,請你讓開!”莫水芙惱了,眸子裡都是惱意。
在她眼裡,沈世寒就是個紈絝的富二代。雖然長得人模狗樣,可是作風派頭非常讓人討厭!
“回答我問題啊,回答就放你走。”沈世寒倒耍起了脾氣。
他眯眼看着她,看着她的時候,總覺和看着別的女人不一樣。
他沈世寒話並不多,但每次一見到她,就忍不住多說幾句。
也許,是因爲他救過她一命,冥冥之中割捨不掉的緣分?
“你讓開!”莫水芙生氣了,去推他的手。
纖細修長的手指握成拳頭,她小臉通紅,用力就去推沈世寒。
但他站立不動,幽黑的眸子就盯着她看。
凝視了很久,他就看着她長長的睫毛,因爲生氣,微微顫動。他和她靠得很近,他能夠聞到她身上那幽幽香氣。
這香氣,就宛如梅花般清雅,不膩。
他在她的瞳孔裡,看到了縮小的自己。
慢慢的,他忽然就離她近了一些。
越是靠近,越是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的芬芳……
莫水芙趕忙躲開,就在她往後退的時候,他大手一撈,攬過她的腰。
轉身,將她按在牆壁上,他固定住她的雙手。
“見着我就跑,我有那麼可怕嗎?”沈世寒淡淡開口,嗓音低沉。
“不是可怕,是我根本就不想見到你!”
莫水芙幾乎是咬牙切齒,她討厭他,非常。
“這麼討厭我?要不……多一點討厭也無妨。”
說完,沈世寒按住了她的肩膀,頭一偏,精準無誤地吻上了她的雙脣。
興許是她身上那清雅的氣息太過迷人,興許是這冥冥註定的緣分,總之,他迷醉了,只願長醉不復醒。
他的脣很涼,吻在她脣上的時候,汲取到迷人的芬芳。
起初,他在她的脣瓣上輾轉流連,慢慢的,他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纏綿流連。
這個纏綿悠長的吻,帶着無限霸道。
他就是不容她有一點反抗的意思,她稍稍反抗一下,他就吻得更深入。
也罷,討厭他就討厭他。只要他,沒有那麼討厭她就好了。
不僅不討厭,而且……
是喜歡麼?他說不清。因爲,他心中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就像是春初時分,天氣轉暖,那種萌動的暖意,一下子就甦醒過來。
莫水芙用力掙扎,眼神裡都是厭煩。她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樣吻過,她的臉頓時就通紅通紅。
“唔……”她發出低低的聲音,以示反抗。
但這完全沒有阻止沈世寒,相反,她這嚶嚀聲越發激起了他的慾望。
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他的意識有些迷亂了,他一向是個控制力很強的人,但此刻,眼前似有迷霧,障住了她的心。
他貪婪地吻着她,他原先挺排斥女人的,他甚至一度以爲,他對女人沒有興趣。
但,此刻,他絲毫都不排斥她。
“水芙……莫水芙……”他嗓音低沉嘶啞,喚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的吻從她的脣上流連到了她的耳垂上,脖子上……
“沈……嗯……沈世寒……你……你滾……”她用盡全身力氣。
但,發出口的聲音,卻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愧。
沈世寒發現,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敏感點,這些敏感點,足以挑逗起一個女人的慾望。
果然,沈世寒吻上她耳垂的時候,她的身子在不停顫抖。
“嗯……”她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羞人的聲音。
但,渾身都如同有電流襲過,一陣一陣,酥酥麻麻。
“水芙,你看,你沒有男朋友,我也沒有女朋友,要不,你可以考慮考慮我……”他啞着嗓子,沉聲道。
“三少,你別忘了,我們就是債主和借債人的關係。我不可能喜歡你的,因爲,我心裡早就有人了。”
“是嗎?他也像我這樣吻你了?”
“你!滾!”莫水芙咬着牙,死死咬着。
她心裡的那個人,高高在上,不會喜歡她,永遠都不會。
她也不會觸碰到他,他宛若星辰,而她,只能默默仰望着他。
若是能夠見他一面,她就知足了。可惜……
“莫水芙,你可考慮清楚了,做我女朋友,很有面子的一件事。”
“呵呵,三少,我再說一遍,我不可能喜歡你,更不會做你女朋友之一!”
她不想和這些子弟沾染上關係,她惹不起。
這些男人,根本不會付出真感情。女人只是他們的玩具,玩膩了就丟了。
她莫水芙高攀不起。
被她拒絕了,沈世寒覺得真沒面子。c市追他的女人一堆,他偏偏腦子糊塗了。
“我不喜歡強迫女人,你不願意就算了。”沈世寒眸色頓時就黯淡了。
“人渣!”
趁着他微微失神的片刻,莫水芙猛地推開他,飛快地跑出休息室,飛快地往醫院外走去。
她不要再見到他,一點都不要!
倒是她走了,他卻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人渣?呵,莫水芙,你的命都是我的。
甚至,他好心好意讓她離開未央那個是非之地,好心好意給她找了一份薪水豐厚的工作,可她,絲毫不領情。
算他自作多情吧。
站立良久,沈世寒自己也離開了休息室,一步一步離開醫院。
他將自己投入到南非的那個項目中,和斐麗集團的董事長陸斐麗保持着密切的聯繫。
只是,有時候看着文件,眼前忽然就會浮現出一張面龐。
他總是心煩意亂地扯着領帶,他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