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翻下牀,開始尋找。
牀鋪上,牀底下,甚至是鞋子裡,她都找了一遍!
她滿臉着急:“我的項鍊呢,可貴了,八千塊呢……”
“又是老公送的?”
沈遲漫不經心,一邊幫她找,一邊不鹹不淡地問。
許朝暮點頭:“是啊,老公送的,我愛不釋手,一直戴在脖子上。”
還愛不釋手,沈遲格外鄙視。
好了,反正項鍊早就被他扔了,不可能再找到。
“算了吧,估計找不到了,我再送你一條,別心疼了,不就是八千塊。”
“什麼不就是八千塊?你懂什麼啊,那是我老公給我的定情信物,那是無價的,你懂不懂?庸俗。”
“定情信物?才八千塊?你老公真小氣,不如跟了我吧,八萬,八百萬的項鍊都隨你挑。”
“跟着你?你確定能給我性福?”許朝暮勾了勾脣角。
嬌俏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格外迷人。
起初,沈遲以爲是“幸福”,不過以許朝暮的流氓性子,估計是“性福”纔對。
於是,他湊過去,將趴在地上找項鍊的她圈在角落裡。
“要不……我現在就讓你性福一下,不滿意的話,可以退貨。”
說完,沈遲的手就勾上了許朝暮的襯衫鈕釦。
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最上面的那隻鈕釦就解了開來。
她雪白的脖子頓時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如果換做別的女人,肯定會一巴掌扇過去。
不過許朝暮是誰,比耍流氓?
她笑着勾住沈遲的脖子:“沈總,你還真不挑,我跟別的男人上過牀,你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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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沈遲的臉色一冷,雖然很快就收住,但許朝暮還是捕捉到了他眼睛裡的異樣。
他勾了勾脣角:“挺好,有經驗,不用我調教。”
尼瑪,什麼叫有經驗?
許朝暮一把推開他:“不跟你囉嗦,我還要找項鍊。”
“你還懷疑我不能給你性福嗎?”某人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死流氓。”
許朝暮繼續趴在地上找項鍊,不一會兒,裙子就變成了抹布。
擦來擦去,擦來擦去。
沈遲不找了,找了也是白找。
三天前就被他給扔了,上哪找去。
就在許朝暮趴在地上的時候,沈遲的目光落在了那隻錦盒上。
許朝暮已經把鑽戒放進去了,此時,太陽照進來,怎麼看,怎麼刺眼。
他想,找個機會,得把這戒指也扔了。
許朝暮找的頭暈眼花:“我的項鍊呢?上哪去了?會不會被人偷走了啊……”
沈遲閒閒地坐在沙發上,就這麼看着她。
某女人小狗熊一樣趴在地上找來找去,沈遲眯起眼睛,嘴角邊的笑意越來越深。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那一剎,他竟找到了五年前的感覺。
那時候,她也經常趴在地上找東西:“四哥……我橡皮不見了。”
“四哥,我水彩筆也不見了。”
“四哥,我零食也不見了,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那個時候的她,就喜歡趴在地上找東西,也不管地上髒不髒。
這會兒,沈遲看着她,靜靜看着……
這樣的感覺真好。
這五年,都不再有過的感覺。
還好,現在這樣的感覺又回來了。
嗯,某個小女人趴在地上,裙子底下走光時,這感覺……更好。
於是,某男人就這麼眯着眼睛,盯着她看。
許朝暮轉過身來,一擡頭,正好對上沈遲色眯眯的眼睛!
她趕緊把裙子拉好:“尼瑪,你眼睛往哪看呢?”
“該看的都看光了。”沈遲聳聳肩。
這小女人,一如既往,蠢萌蠢萌的。
反應能力,不是一般的弱。
他翹着二郎腿,慵懶地倚在沙發上,就這麼看着她。
“滾!”
許朝暮怒了,拿起牀上的枕頭扔向他!
不過,這一用力,她的肚子疼了。
她咬着牙,爬到了牀上去。
“哎喲,好疼,肚子疼……”
“我給你揉揉。”
沈遲走過去,不由分說,將她拉到懷裡。
許朝暮是真動了胎氣,這會兒肚子疼得厲害。黃豆兒似的汗珠從她的額頭落了下來,小臉頓時刷白刷白。
沈遲將她摟到懷裡,大掌落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摩挲着。
“很疼嗎?”
許朝暮疼得直抽抽,用力點頭,說不出話來。
沈遲將她摟得更緊,大手替她輕輕按摩。
“一條八千塊錢的項鍊,你說你至於嗎?”沈遲低頭,用下巴抵着她的額頭。
許朝暮哪有力氣跟她辯解。
他的大手撫摸着她的肚子,很快,她肚子上的痛意就減輕了許多。
一股熱氣從她的腹部升起,他的動作輕柔到極致。
“好些了嗎?還疼嗎?”
許朝暮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看看你,自己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怎麼當媽媽?”沈遲淡淡道。
許朝暮擡起眼睛,這是沈遲嗎?
他居然沒有像三天前那樣,恨不得把她和孩子拆解入腹?
三天前的沈遲,就跟惡魔一樣,她當時如果手裡有一把刀,她真的就犯罪了。
沈遲也是看淡了,他不可能再拿她的孩子怎麼樣。
因爲,那是她的孩子。
他害怕,怕她再一次離他而去……
這一輩子,能有幾個五年?他耗不起了。
“你說我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許朝暮突然心情好,不免跟沈遲多說了兩句。
“一男一女,正好。”
“我懷的又不是雙胞胎。”
“那就先生一個兒子,再生一個女兒。”
“那你家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啊?”許朝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我摸摸看。”
沈遲一本正經地摸着許朝暮的肚子,她平坦的小腹還沒有什麼凸起的跡象,也並不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
“別動手動腳!”許朝暮拍掉他的手。
沈遲特別無辜:“我就是想摸摸看,是男孩還是女孩。”
“特麼的,你家是男孩還是女孩不知道?五歲的小孩子性別不明?”
“我哪來小孩?”
“五年前,白大美人就懷了你的孩子,你裝什麼裝。”
“你還真信她的話,也就你信。傻到無藥可救,傻姑娘。”沈遲摸了摸她的頭。
“……”許朝暮頓時就噎住了。
五年前,白曼沒有懷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