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莫冷笑,這女人居然還知道拉上沈世寒墊背。
肖莫從頭到尾將這些事情全部都捋了一遍,他發現,五年前的事件沒有給這個女人留下任何的教訓,反而讓她變本加厲。
也是,五年前,她本以爲可以趕走許朝暮,卻得罪了沈遲,自己流落國外五年。
這五年裡,她大概以爲許朝暮不會再回來了,準備再次出手,打算回到沈遲的身邊。卻不想,這時候,許朝暮也回了國。
很多事情,就是這麼不湊巧。
於是,她就導演了這麼一出好戲。
肖莫覺得自己的猜測合情合理,那麼,接下來,白曼一定會在國內呆很長一段時間。
既然如此,他也不急着去揭露白曼,反正,他現在手裡頭還沒有足夠的證據。
他完全可以看看,白曼接下來還會做什麼。
想到這兒,肖莫終於鬆了一口氣。
算不上對得起許朝暮什麼,但至少,他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心意了。
他說過,他一定會將她早產的事情真相從頭查到尾的。
至於簡思思的死是不是跟白曼有關,肖莫想,這恐怕得逼問白曼了。
這件事情,他會再三斟酌之後告訴沈遲的,他也明白,一旦沈遲知道這件事,白曼一定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五年前沈遲放白曼一次,只是因爲看在沈家和白家是世交的份上。
五年後,不會再那麼容易!
肖莫閉上眼睛,倚靠在椅子上沉思。
他將所有的事情都連成線,仔細又過了一遍。
只是,他心中仍舊有遺憾,就算懲罰了白曼又怎麼樣呢,許朝暮的孩子……還是沒有了。
這樣一想,肖莫真是覺得白曼死不足惜。
許朝暮的寶寶才七個多月大,對一個孩子下手,真得是心如蛇蠍。
愛情這東西,一旦固執的陷入,真得會走極端。
肖莫嘆了一口氣,有時候,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跟他在一起,看到他幸福就好。
只可惜,道理不是人人都懂。
執念,到底是個很可怕的東西。猶如沼澤,只會讓人越陷越深。
白曼和沈遲,五年前就該結束了……
肖莫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沉思,想起這些事情,他心口還是會有很大的觸動。
陽光從窗口透進來,慢慢的,照在肖莫的身上。
窗戶開着,一縷一縷春天的氣息蔓延開來,這氣息很熱烈,讓人想到生機、活力、張揚和無限綠色。
春天到了,又是一個恣肆蓬勃的季節。
年年花好,年年花不同。
肖莫閉着眼睛,合上了面前所有的文件,默默躺在椅子上不語。
窗口的風吹進來,帶進一陣陣盎然的春意,這春天的氣息飄到他的鼻端,他始終相信,未來,都會好的。
那天,肖莫一個早上都在辦公室裡休息,工作也暫時放下了。
其實,自從許朝暮的孩子沒有了之後,他一直沒有睡過一個踏實的覺。
很多時候,沈遲在煎熬,他同樣也在煎熬。
想到這兒,他的脣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他會給她一個圓滿的交代。
……
中午的時候,他去樓下餐廳用餐,這才發現,他閉目養神的時候,許朝暮又給他發了幾條短信。
“肖莫,某人最近還會出國出差嗎?”
肖莫一笑,這個許朝暮,直接“某人”“某人”地叫,要是被沈遲看到,會氣得吐血。
“不會,該我出國了。”肖莫回道。
他準備準備,得去南非一趟,去多久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本來還想去C市一趟的。”許朝暮坦言。
她有點想念於薇薇他們了,只可惜,她暫時不能見於薇薇,只能去見見夏初晴。
“那最近你還是不要來了,沈總一直都在C市。”
“噢……我知道了。”許朝暮回道。
“嗯。”
許朝暮放下了手機,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隻老鼠,而沈遲就是那隻貓。
她得千方百計地躲着那隻貓!
白曼還沒有勾引到他嗎?或者,他還沒有心儀的對象嗎?許朝暮真是捉急。
還有,她想好了,等肖莫給她領一個孩子回來,她就給沈遲將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寄過去。
她是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了,她跟他,都已經走到了無可退卻的絕路。
她收拾了一下東西,加班完畢,準備去跟同事聚餐。
今天,正好是老闆請客,全公司的人都來了!
錦城的小公司當然是比不上沈氏集團的,全部的人加起來還不及沈氏一個部門的人多。
但許朝暮在這裡,很多同事都挺關心她的,雖然有時候,她不太聽得懂他們的方言。
“朝暮,等會兒吃完飯,我們一起玩牌啊,來嗎?”有同事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
“好啊,我都好久沒有玩過牌了。”許朝暮高興地答應了。
小城市的優點是,完全沒有任何生活壓力,生活節奏也特別慢。
在這裡,路邊隨處可見打牌的人,下棋的人,喝茶的人。
“沒有什麼約會是吧?那好,等會兒一起。老闆難得興致好,要跟我們一起打牌。”
“你知道的,我單身。”
“再好不過了,準備好錢哦。”
“沒問題!”
收拾完東西,許朝暮就跟着他們去了老闆預訂的酒店。
一路上,許朝暮看到路邊很多花都開了,錦城的春天來得真早。花壇裡奼紫嫣紅,好不漂亮。
太陽好,空氣好,許朝暮的心情也好。
老闆很隨和,沒有什麼架子,大家吃吃喝喝,玩得很開心。
許朝暮還喝了一點酒,不過下午還要玩牌,她怕輸得太慘,沒敢喝太多的酒。
“來來來,我們敬新來的小同事一杯。小許,小陸,還有小田。”老闆舉起酒杯。
許朝暮也舉起杯子,笑道:“謝謝老闆。”
“第一次請大家吃飯,以後,新人大家多多照顧。”老闆道。
衆同事都舉起杯子:“一定,一定的。”
“我看小許還沒有對象,老闆你有什麼適齡男青年可以介紹給小許。”有同事開玩笑道。
許朝暮也不生氣,她知道,這裡的同事對她都挺好的。
“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老闆笑道。
許朝暮也笑道:“多謝大家關心。”
“應該的,應該的。”大家又喝了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