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是引火燒身,她該怎麼反擊?沈遲對她無情,她難道還要對他有意嗎?
晚上的風有點冷,她抱緊雙臂,眼神冰冷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這一夜,她都睡不着覺。
半夜的時候,她輾轉反側,給自己的手下打了一個電話。
“白小姐。”
“許朝暮現在是在A市?”
“是的,白小姐,在出差,一個人。”
“A市有我們的人嗎?”
“白小姐,有人在暗中保護她,目測是肖秘書的人。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更別說動手了。”
“又是這個肖莫。”白曼咬牙切齒。
“白小姐,要不,我們放出風去,就說許朝暮和肖莫有一腿,再合成一些照片,不就好了?沈總那人,最要面子了。”
白曼沉默了,她覺得也不無道理,只不過,這種小把戲太幼稚了一些。
“白小姐,您拿個主意吧,或者說,儘量把孩子找出來?”她的手下倒有點着急。
“孩子是不可能找到了。”白曼道,“肖莫那人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小姐,那……”她的手下沒轍了,一臉困惑。
“給我盯緊一點肖莫,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看着那個孩子。”白曼道,“三天之後,我親自去找。”
“好,白小姐。”手下點點頭。
白曼又掛上了電話,她這會兒滿是焦慮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個人都要抓狂的感覺。
沈遲給她的這會心一擊,真是一劍封喉,就差要了她的命了。
兩億美金是嗎?三天時間,她會給他拿出來的。
白曼一夜未眠,到了清晨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
這一睡,差點就睡到了晚上。
下午的時候,那個朱先生又打了電話過來。
“白小姐,慈善晚會,在哪裡舉辦?我到時候去接你。”
白曼趕緊從牀上坐了起來,漫不經心道:“沒關係,不用接我的,一起吃個飯吧,你把地點發給我,我自己過去。”
“這怎麼行,我當然得去接你。”
“朱先生,你太有誠意了,真是過意不去。”
“能和白小姐一起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
這一次,白曼沒有再推脫,她知道進退有度,要是再推下去,這男人就得當真了。
“那好,你來南大街這兒的萬爵酒店接我吧,我等你。”
“好。”
白曼連忙起牀梳洗了一番,她知道,這個朱先生雖然人老了點,但還是很有錢的,她白曼應該可以搞定他。
但兩億美元可不是小數目,跟這個朱先生也不能借太多,看來,她得再考慮考慮下家。
晚上七點的時候,朱先生將白曼接到了一家西餐廳。
果然,這位朱先生帶了一捧鮮紅的玫瑰來,朵朵嬌豔欲滴。
“漂亮的玫瑰花送給你,正合適。白小姐,你今晚很漂亮。”朱先生將花送給她。
白曼伸手接過,笑道:“朱先生真是有心了,真香。”
今晚的白曼確實很漂亮,一身抹胸水藍色連衣裙,媚而不豔,煙波含笑,楚楚動人。
這個朱先生盯着她看了很久,一臉愛慕。
“你喜歡就好,我以後,可以天天給你送的。”
“能有人天天送玫瑰也是一種幸福,我喜歡這樣的感覺。”
“能天天送白小姐玫瑰也是一種幸福,我也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朱先生道。
白曼掩口一笑:“朱先生太會哄人了。”
“不,你值得最好的。”
“謝謝你,很開心。”白曼笑。
包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很安靜。這個朱先生看着白曼的時候,白曼也不躲,有時候也會對上他的目光。
燈光是暖色調的橘黃色,映照在白曼白皙的皮膚上時,更讓她添了幾分嬌媚。音樂聲緩緩響起,這樣的氣氛很有情調。
朱先生給白曼倒了點紅酒,她也沒有拒絕,而是端起酒杯,慢慢品嚐。
吃飯的時候,兩人聊了挺多東西的,只不過,白曼不大感興趣。
儘管無聊,她還是裝作一副很在乎的樣子,聽得很認真,誰叫她有求於人呢。
聊着聊着,話題就從經濟轉到了沈遲的身上來。
“白小姐最近還跟沈總在一起嗎?”朱先生趁機問道。
“普通朋友而已,那些媒體上寫的東西都不能信的,朱先生不會也信了吧?不過,朱先生這麼聰明的人,肯定是不會信的。”白曼淺笑道。
“當然,上層圈子裡新聞那麼多,有幾個可信的,有人還說我一天換一個女朋友,當然不能當真。”
“朱先生潔身自好,我是知道的。”白曼笑道。
“你知道就好。”朱先生笑了,“別人的想法不必在乎,我只需在乎該在乎的人。”
白曼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兩人又聊了很久,大約喝得半醉時,白曼緊鎖眉頭,故意嘆了一口氣。
“白小姐,怎麼了?”朱先生關心地問道。
白曼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有點累,我家的公司最近需要點投資,我遲遲找不到合夥人。”
“是嗎?大概需要多少資金?你看我合適不合適?”
“朱先生這樣的,我可請不動。”白曼故意笑道。
“能和白家合作,那可是我的榮幸。”
白曼又推脫了一二,欲言又止。但這個朱先生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一直在追問她這個項目。
白曼就隨口編了一個項目,說是需要合夥人,而且,這個項目的前景還是不錯的,只不過處於前期階段,融資困難一點。
朱先生聽得很在理,連連點頭。
“也不多,就五千萬美元的樣子。”白曼沒有敢說兩億,那天文數字,會嚇跑很多人的。
就算是五千萬,也不少了。
“還好,還好。”朱先生點點頭。
“只不過這筆款項是急用的,朱先生如果有意合作的話……”白曼沒有再說下去了,她相信他懂。
朱先生點點頭:“白小姐如果有意的話,不如……晚上詳談?”
他看向白曼,目光也不避諱,直直地落在她的臉上。她的意思他懂,那麼,他的意思,她也應該懂。
“朱先生您如果有誠意,我們當然可以詳談。”白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