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意思是,我不純情咯?”許朝暮反駁。
“有那麼一丟丟。”
“於薇薇,看我不打死你!”許朝暮佯裝拿了書來砸她。
“許娘娘,饒命,小的再也不敢明目張膽說你壞話了,要說以後也是背後說。”
“賤人就是矯情。”許朝暮冷哼一聲。
許朝暮繼續揹她的課文,這《滕王閣序》可真難背。
揹着揹着,她忽然眼睛一亮,就像電燈泡忽然接上了電源,“當”的一下,腦子頓時豁然開朗。
她捅了捅於薇薇的胳膊,壓低聲音:“喂,這精油效果真有那麼好?”
“必須的啊,對於不同人羣可以加大劑量,效果更好。你的話,我估計兩滴就夠了。到時候再點上小蠟燭,別提有多浪漫了。你說說看,那種氣氛下,哪個男人不動心?到時候,嘿嘿嘿嘿……”
“別什麼都往我這兒扯,我哥要結婚了。”
“哦?你要買給你哥?哇塞,好貼心的妹妹。快去買,我跟你說,這精油一旦用了,一夜要是沒七次,我於薇薇……我於薇薇就給你一塊錢!”
於薇薇拍拍胸脯,一本正經,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一本不正經。
“這一夜有沒有七次,我怎麼驗證啊?”許朝暮也開始一本不正經了。
反正她跟於薇薇是半斤對八兩,色胚對流氓。
色女一加一,力量無窮啊。
“來來來,我給你科普一點常識,這男人的話,一次平均時間是二十分鐘,算你哥厲害,半個小時。加上前戲和休息時間,如果一夜七次的話,差不多會折騰一整晚。你到時候偷偷聽着不就好了。”
“尼瑪,爲這一塊錢我至於嗎?”許朝暮滿臉黑線。
於薇薇思忖片刻,搖搖頭,一本正經:“不至於。”
“那不就得了。”許朝暮嘴角一抽。
她要真敢偷聽,沈遲非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打斷她的腿不可。
“你哥結婚是不是?嫂子是不是就是上次說的那個會養企鵝的?”
“差不多。”
於薇薇“噢”了一聲,意味深長道:“我給你提供給個套餐吧,你買個依蘭精油,再買套情`趣睡衣,精油送你哥,情`趣睡衣送你嫂子,我保證,他們一定愛死你。哦啦啦,哦類類。”
“沒節操。”許朝暮白了她一眼。
“作爲朋友,方法我已經給你提供了。哎呀,我真夠朋友,哎呀,我被自己感動死了。”
許朝暮嘴角抽搐,她可以說,她不認識於薇薇嗎?
不過……她提供的這方法,看上去是挺不錯的。
她思考了一個早上,決定就按於薇薇說的辦。
但,沈遲會不會打死她?
肯定不會的,他一定欲拒還迎,嘴上說不要,背地裡一定偷樂。
這男人,就這德行。
於是,趁着中午放學的時候,她偷偷跑去商場裡了。
跑了好幾家,總算買到了。一瓶嫌少,她買了五瓶!花掉了她很多零花錢!
睡衣她沒敢買了,關鍵是買了也不敢送。
結果,正當她鬼鬼祟祟拿着精油從商場裡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冤家路窄,特麼的,她看到了沈遲!
白曼挽着他的胳膊,笑得溫柔可人。沈遲倒沒有什麼表情,照例一副冷冰冰、別人欠了他錢的樣子。
許朝暮趕緊躲了起來,就像小白兔見到了狼一樣。
她側身躲進一家買衣服的店,用層層疊疊的衣服將自己遮擋起來。
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深深吸了一口氣,許朝暮這才拉開一件長裙子,偷偷看去。
正巧就看到白曼挽着沈遲走進了一家很有名的珠寶店,從背影看去,白曼柔情似水,紅色的長裙襯托得她身材纖長,娉娉嫋嫋。
至於沈遲,背影也是筆直挺拔,得體的黑色手工西裝將他脊背的線條勾勒出來。
他一手插在西褲兜裡,一手由白曼挽着,步履悠閒卻堅定。
他們倆個子都很高,但白曼穿了高跟鞋還是比沈遲矮了許多。
這男人,從來就是天之驕子,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他們在低頭挑珠寶的時候,惹得一羣人紛紛側目注視,議論紛紛。
可惜許朝暮沒有相機,不然她也真想拍下來。
真是一幅和諧的畫面,美得像畫一樣。男才女貌,好不恩愛。
許朝暮也盯着他的脊背目不轉睛,這樣也好,至少,他跟喜歡的人結了婚,會很幸福。
她不會去破壞他們的。
白曼和沈遲在挑戒指,導購小姐拿了很多戒指放在玻璃櫃臺上,任由白曼挑選。
“沈遲,你看這個好不好看?這個是玫瑰花的,剛剛戴的那個是心形的。”白曼舉起手,對着燈光。
燈光下,鑽戒熠熠生輝,閃亮的光芒如烈日,璀璨明晰。
四周的美景都失了顏色,這鑽戒成了矚目的焦點。
白曼轉頭欣賞着無名指上的鑽戒,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嗯,挺好。”沈遲看了一眼,悶聲應了一句。
導購小姐盈盈笑道:“小姐眼光真好,這玫瑰鑽戒是剛出的新品,上面鑽石是斯里蘭卡的粉鑽,早上剛從法國到的貨。而且,這一款戒指還可以定製文字。小姐,先生,這戒指還有另一隻,男式款的。”
說完,導購小姐就小心翼翼用手套取出另一隻戒指。
“這戒指是一對的,寓意着成雙成對,好事成雙,專門爲情侶和夫妻定製的。”導購小姐笑道。
沈遲目光一如既往的深邃,猶如深不可測的黑潭水,黑曜石般的眸子裡也閃爍着深邃的光澤。
“這個好,沈遲,你試試這個,我們一起戴着看看。”
白曼將男款的戒指取了出來。
男款的戒指比較簡單,沒有多少花哨,顯得沉穩大氣。
白曼親手替沈遲戴上了這隻戒指,捧着他的手看來看去。
“真合適,你看,就像是爲我們定做的一樣。”白曼讚歎道。
說完,她就將自己纖長的手覆在沈遲的大手上,笑得如玫瑰花般優雅。
許朝暮看得心裡泛過一陣陣酸澀,特麼的老天就是跟她過不去,出來買個東西都能碰見人家小夫妻,秀恩愛。
她躲着他們,生怕被他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