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薇薇?”
“別胡說。”
“幹嘛不承認,你就是喜歡嘛。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悶騷啊?承認一下會懷孕嗎?”
“……”厲北廷嘴角一抽。
“快說快說,不然我可就給薇薇介紹男朋友呢。我告訴你啊,喜歡薇薇的男生可多了。”
“嗯?很多人喜歡她?”
“對啊,從學校南門能排到北門那種。你要是不承認,那就算了啊。”
“好了好了,我就是有那麼一點喜歡她而已。”厲北廷很無奈。
“喜歡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說出來不就好了嘛。”許朝暮笑道,“不過厲北廷,你一定要對薇薇好啊,不許罵她,不許打她,不許給她臉色看。”
“我知道。”
“別像沈遲那樣就行了,他老罵我。”許朝暮嘴巴撅得老高。
“朝暮,你以後別跟薇薇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填什麼男科。”
“你都知道了啊,我覺得男科挺好的啊,萬一哪天你們幾個要是生病了,就來找我們免費看病啊,省錢。”
“沒事別詛咒我們。”厲北廷白了她一眼。
“哦,呸呸呸,當我亂說的。你要是有什麼問題,那薇薇的終身‘幸福’可就沒保障了。”
“你看看你,又不正經,要是被四哥知道,又要罵得你找不着北了。”
“他自己就是個假正經。”許朝暮不滿。
“……”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許朝暮心情倒好了很多。
直到厲北廷見時間不早了,才讓許朝暮回了教室。
到了傍晚放學的時候,許朝暮正在埋頭做作業,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
老程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他敲了敲許朝暮的桌子。
“許小姐,我來接你。”
“嗯?程叔,你接我去哪?”許朝暮不解,她現在在學校寄宿,不再需要老程來接了。
“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你跟我過去就知道了。”
“我不去,我還有好多作業沒做。”許朝暮搖搖頭。
“就當賣我一個面子。”老程笑道。
因爲沈總交代過,不管說什麼都要把她帶到水榭來。
許朝暮一向善良,聽老程這麼一說,覺得過意不去。
想了想,只好收了書本,跟隨老程上車。
邁巴赫疾馳在寬闊的馬路上,許朝暮沒從這條路走過,挺好奇的。
“程叔,你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沈總購置的一套小別墅。”
“我不去,我不去,程叔你讓我下車!我可不要見到他。”許朝暮說着就要去拉車門。
奈何車門鎖了,老程便勸道:“許小姐,沈總又不是老虎,你怎麼那麼怕他。”
“程叔,你明明也知道的,他今天跟我去把公證辦了,這就意味着,我以後跟沈家沒有關係了。”
“這話你跟我說我也沒辦法,我只知道,沈總讓我來接你。”
“他想幹什麼?”
“不知道。”
許朝暮憋着一股子氣,抓抓頭髮,終於,車子在水榭別墅門口停下了。
這裡雖不及錦繡天下闊達,但別有一番精緻的風味。
小橋溪水,涓涓長流。小瀑布衝擊到石頭上,發出“嘩嘩”的聲響,清澈的水流又從石頭縫間流走。
山水如畫,風景雅緻。
正值傍晚,霞光透過雲層照到別墅小樓上,色彩交疊,明麗奪目。
一排燕子從空中飛過,更添了無數韻味。
許朝暮撇撇嘴,這男人,真會享受。
“許小姐,您往前走,沈總在家裡等您。”
“程叔,您要離開嗎?”
“是,我還得出去辦事。”
“我不要跟他呆在一起,他沒安好心。”
“許小姐,您跟四少生活了八年,四少的爲人您還不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他就是衣冠禽獸、人面獸心;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庸俗、低俗、媚俗,假正經不要臉。”
“咳咳。”
老程往後一瞧,沈遲正往這邊走來,他趕緊咳嗽提醒許朝暮。
“還有啊,他這人看上去人模狗樣,實際上三觀盡毀,節操全無,他就是……”
“說得挺像那麼回事。”沈遲走來,沉聲緩緩開口。
睡了半天,他氣色好多了,又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簡簡單單的墨色襯衫,整個人看起來都神清氣爽。
“你們聊,我先去忙了。”老程很識趣。
但老程始終就是想不明白,沈遲明明很捨不得許朝暮,爲什麼要去辦公證?
想不通,想不通。
“暮暮,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喜歡造我的謠?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一文不值?”
沈遲看着她,語氣裡又委屈又無奈。
“對!狗屁不如!”許朝暮瞪眼看着他,張牙舞爪。
“……”沈遲嘴角一抽,這哪像一個女孩子說出口的話。
他又一次意識到了自己家教的失敗。
“說吧,找我來做什麼?我時間寶貴得很,三班的班長約我去看電影,五班的學習委員約我去吃炸雞,哦,還有六班的數學課代表約我……”
“可你今天晚上被我承包了。”沈遲眯起眼睛。
“哼,你別忘了,我們沒關係了,今天早上才辦的公證。”
“嗯,今天早上才辦的。”
沈遲眯着眼,一臉腹黑,脣角上揚。今天早上才辦的……結婚證。
還熱乎乎的。
“你知道就好。”許朝暮不屑道,“有話就快點說。”
“跟我進去。”
沈遲霸道地牽起她的手,不容她有一點反抗。
許朝暮去撓他,他沒反應,去拽他,他也沒反應。
好吧,她只好放棄。
在這個男人面前動手,她從來只有認輸的份。
媽蛋,跆拳道黑帶就了不起啊!媽蛋,力氣大了不起啊!
好吧,她承認,了不起。比如,她這會兒,就動彈不得。
拉着她進了屋子,沈遲就關上了門。
別墅裡暖洋洋的,結構佈置十分溫馨。整體色調是燈光的暖黃色,十分愜意舒心。
她一擡頭,便看到漂亮的水晶燈,璀璨奪目。
“你讓我來這裡,就是炫富的吧。”許朝暮滿不在乎道。
“差不多。”沈遲笑了。
他有必要跟她炫富?
“白小姐呢?看不到你們秀恩愛,有點不習慣。”
沈遲眉頭一皺:“就你話多。”
說完,沈遲就將她拉到了沙發上,丟了幾本雜誌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