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書的時候倒格外認真,眉心微微蹙着,乾淨的手指劃過白色的紙張。
因爲臥室的窗簾沒有開,這會兒,他開了牀頭的檯燈,靜靜倚在牀上看書。
莫水芙走過來的時候,他正看得認真,她不禁眯起眼睛。這個男人,本就生得極好看。
聞到了莫水芙身上的香氣,沈世寒這才擡起頭來,微微勾起脣角。
“好了?”
“嗯,等我換上衣服。”
她伸手去衣櫥裡拿衣服,從她的背後看去,她身材玲瓏有致,半溼半乾的頭髮披在肩上,散發出誘人的花香。
莫水芙在衣櫥裡拿衣服的時候,不知道沈世寒什麼時候就站到了她的身後。
“水芙……”他從身後環上她的腰。
他低下頭,將臉龐埋進她的髮絲間。她髮絲上的花香越發甘冽,撩動着他的心絃。他嗅着她發間的香氣和她身上那精油的味道,越發沉醉。
“等會還要去舞會。”
她推他,想去掰開他的手,奈何他手勁兒太大。
他轉過她的身子,大手一遍一遍撫摸着她的髮絲,以前,她的頭髮很長很長,嫁給他之後,她就把頭髮剪短了。
他不喜歡她的短髮,沒有再准許她剪過。因而,這兩年,她的頭髮又慢慢長了起來……
他的眼中帶着迷離的慾望,她身上的氣息讓他欲罷不能。
他那帶着溫度的大手撫摸過她的髮絲、後背、腰肢……每到一處,都引得她陣陣戰慄。
相處兩年多了,他完完全全知道她的敏感點在哪。
一低頭,他吻上了她的耳垂。這個地方,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嗯……”果然,她低吟出聲,更用力地去推他。
他將她摟得更緊,不讓她動。他冰涼的脣,從她的耳垂慢慢就吻到了她的雙脣。他含住她的脣,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兩人的脣緊緊貼在一起,彼此的呼吸縈繞、糾纏,久久沒有分開。他靈巧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纏綿共舞……
“水芙……”情到深處,他總是喜歡叫她的名字。
這聲音醇厚、低沉,圍繞在莫水芙的耳邊。
起初,他淺淺吻着她,等到她適應後,他的吻就如密雨般鋪天蓋地而來。
她身上的香氣,一陣陣拂上他的鼻端,讓他着迷。
“唔……”莫水芙身子漸漸軟了下去,她抓緊他的腰。
她的吻還是那樣生澀,哪怕他調教了兩年,還是如此。
橘黃色的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裝修豪華的臥室讓他們宛若置身宮殿之中,處處散發着美好。
莫水芙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她眨着眼睛看向他,想讓他放開她。
然而,沈世寒眸子一眯,放開她的脣後,又吻上了她的脖子、耳垂。
等到她纔剛剛換了一口氣,他的雙脣又壓了過來,緊緊壓在她的紅脣上。
“沈、沈世寒……”她想推他,但整個人都被他吻得七葷八素。
他早就沉浸在她的美好中,怎麼肯放開她,他捧着她的臉,越吻越深。
“世寒……晚上……”
她想說,晚上還有舞會,她被他吻成這樣,晚上還怎麼去舞會。
但每一次,她剛剛開口,沈世寒就越發用力地吻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一句話,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口。
“世寒……晚上還有……舞會……”
沈世寒喘着氣,這才放開她,但他的額頭還抵着她的額頭。
“那就……晚上回來繼續?”他不懷好意地笑。
難得見到這樣溫順的莫水芙,他竟越發捨不得,要不是她的提醒,他肯定不會放過她……
但等晚上回來,也好。畢竟,晚上的時間,是最多的。
“你還去不去舞會了?”莫水芙推開他,又去衣櫥拿衣服。
她轉過身將新買的衣服拿了出來,不理沈世寒了。
她這次轉過身的時候,他沒有再去抱她,他怕抱一下又得上癮。
莫水芙很快就換好了衣服,換好後,她就坐在鏡子前打理頭髮。
沈世寒走到她的身後,截過她手裡的梳子,柔聲道:“我替你梳頭。”
莫水芙的手一頓,竟愣了很久。少女的年紀時,她也曾經幻想有那麼一個人可以替她梳頭,替她綰髮。
後來,因爲錢,她失身於他後,她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一個人了。
可現在,燈光下,他拿着梳子,在她的耳邊道:“我替你梳頭。”
他的聲音,恍如隔世,又如夢一場。
她沒有再動,靜靜坐在梳妝檯前,任由梳子一遍一遍梳理她的髮絲。
結婚兩年了,沈世寒真是頭一次替她梳頭,他覺得很愧疚。
這一次,他拿着梳子,很認真地替她打理髮絲。
她的黑髮又長又順,很好打理,每一次梳子滑下時,都不會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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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芙,願我們能永遠在一起。”沈世寒輕聲道。
橘黃色的燈光,就好像是夢幻的顏色,他的承諾,更像是夢中的誓言,莫水芙竟不知該如何迴應他。
永遠有多遠,她不知道。
他的動作很輕柔,手指滑過她發間時,她渾身都會輕輕顫慄。
“好了。”替她梳好頭髮,他微微勾脣。
“我想把頭髮盤起來。”莫水芙對着鏡子道。
“我試試。”
沈世寒不讓她動,雙手繞起她的髮絲。她的頭髮很輕柔很軟,他沒有想到,他真得能替她盤好一個簡單的髮髻。
“看看,你老公的手藝如何?”沈世寒的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
“湊合。”
“嗯?你就不知道誇誇我嗎?”沈世寒佯裝生氣。
倒是莫水芙撲哧一聲笑了,她反手摸了摸髮髻,照着鏡子笑道:“挺好的,剛剛哄你的。”
“這還差不多。”
話音剛落,沈世寒轉過她的肩膀,四目相對時,他俯下身,在她的脣上輕輕印了一個吻。
溫柔的吻,甜如蜜糖。
她推他:“再不走,我們就要遲到了。”
“嗯。”他放開她,眉目如星月般璀璨。
她的這個“我們”,聽得他很受用。
兩人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天正好黑了,夏天的夜晚很安逸,莫水芙其實很喜歡這樣的夏夜。
但安逸的夏夜,也有不平靜的回憶,比如五年前。
五年前的那個夏夜,她幾乎在痛苦與折磨中度過。